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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已經嫁人了。她說她很開心。你聽了這個訊息也會高興的。女兒大了,我終於把她帶大了。這麼多年來,我惟恐照顧不好她,怕傷你的心。現在,她終於長大了。
喃喃低語的人抽泣起來,聳動著雙肩。好久,他又抬起了頭,虔誠地注視著女子。
我唯一感到擔心的事情是,小南選擇的丈夫可不可靠。我總有一種預感,總感到心神不寧,是我太憂慮了?還是捨不得女兒呢?
昨天,小南迴來了。她有段時間沒回到這裡了。我也說過,他們結婚後可以住到這裡,她丈夫滿口答應,可是小南堅決反對。
她說嫁出去了,就要自食其力,不能再靠爸爸了。老是在公館住著,會讓人說生活腐化,而且,也不方便照顧公婆。
你的女兒懂事了,她有了自己的主見。可是,我就沒機會照顧她了。我多麼希望每天都看到我的乖女兒啊。聽不到她的笑聲,我感到整個院子都是空的。
昨天,小南快走的時候,顯得磨磨蹭蹭的。我看她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以前,女兒不是這樣的,她心直口快,在爸爸面前從來不會吞吞吐吐。我就奇怪地問:小南,你有什麼事嗎?
她支吾了一下,還是開口了:爸爸,你真的有很多金子嗎?她雖然問得小心翼翼,可是我卻覺得像晴天霹靂。這話誰都可以問,可是不該出自我純潔的女兒的口裡。
我盯著她問:你聽誰說的?
她躲閃著我,沒有回答。可是我猜出來是誰。我說:是大元問你的?
不是。他也是聽別人說的,才隨便問問。女兒覺得冒犯了爸爸,低著頭。
我怕嚇著她,儘量和緩了下來。我說:是他今天讓你來問這個事的。
女兒神情有些憂鬱,小聲說:不是今天。
我問:那是什麼時候?
女兒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她說:是結婚那天晚上。
小南出嫁,我並沒有送什麼貴重的嫁妝。只是把你的玉鐲給她帶上,還送了些書籍和生活用品。孩子的事業要靠自己,只要不缺吃少穿,沒必要太奢侈。可是那個馬大元竟然在新婚之夜,打聽女兒帶了多少嫁妝。他還不相信地問:都說你爸爸藏著金庫,怎麼會沒有金子。
我簡直要發瘋了。這人難道是這麼的俗氣和勢利嗎?
我憤怒地說:你去把馬大元喊過來。我好好地罵他一頓。沒想到他人品如此低下!
女兒趕緊哀求說:他只是好奇,也不是有意的。
看著女兒可憐的樣子,我心軟了,畢竟那是她的丈夫。剛結婚幾個月,我也沒必要去鬧脾氣,破壞了小夫妻的感情。於是我消了消氣,告訴她沒有這回事。都是別人胡說的。要是有金子,我早上繳政府了。我一生從不貪戀財物,如今一個老頭子了,還藏著金子幹什麼。
女兒懂事地點點頭,戀戀不捨地回去了。我看著她的背影。還是為她擔心。
小芙,請你告訴我,小南的選擇錯了嗎?他喃喃地說。
畫上的女子輕啟朱唇,似乎即將說出話來,但她最終沒說什麼。
司徒雷揉揉眼,嘆口氣。點上了一支香。青煙嫋嫋,女子的面容漂浮在朦朧的煙幕裡。
你在那邊還好嗎?司徒雷抖抖地伸出手指,撫摩著畫上的女子。
他在畫像前又呆呆地站了一會,慢慢挪開眼睛,看了看別處。那隻巨大的蝴蝶風箏展翅欲飛,一面牆上,四束頭髮低低地垂著。
天啊。邪惡的種子是我種下的,讓我獨自承擔罪惡的後果。不幸不要降臨到我女兒的身上啊!他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又轉過身子,低低地說:小芙,保佑你的女兒。求求你,保佑她。他又嘆口氣:我走了。我會來看你的。
司徒雷輕輕關上了密室的門,消失在了暗道中。
此時,向鏡我正走進了祠堂裡。祠堂打掃得很乾淨。空間不大,倒很清爽。那塊石碑豎立著,“泰山石敢當”幾個大字刻在上面,古樸雄渾。此外,祠堂靠近門口的地方放了一把藤椅。這可能是老師休息時坐坐的。藤椅面朝門口附近的那口老井,井上加了個蓋子,井沿爬滿了青苔。可是老師哪裡去了呢。
向鏡我正疑惑著,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了窸窣聲。他走出來一看,老師正從祠堂一側的青藤叢裡鑽出來。看見向鏡我,老師一愣,口氣很嚴厲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老師從未這麼兇過。向鏡我嚇壞了。他結巴地說:喊了半天,沒看到老師,就走到這裡來了。
老師臉色和緩了。他似乎有些尷尬,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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