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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道導彈的競賽升級。空軍獲得許可開發第二種洲際彈道導彈,即“大力神”(Titan)導彈,並且也憑藉著“雷神”(Thor)計劃參與到中程彈道導彈研製中來,賭一把運氣。結果導致政府開始擔心國際地球物理年的活動將會影響到防務活動。於是,國家安全委員會(NSC)第NSC5520號指令《美國科學衛星計劃》秘密頒佈,申明研製和發射科學衛星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擾彈道導彈計劃”。就效果而言,此令使任何原本用於軍事用途的運載火箭都無法發射。當美國科學家詹姆斯·範·阿倫(Kames Van Allen)就蘇聯在國際空間物理年發射一個衛星一事做出回應時,他問美國政府的問題成了,究竟哪一種火箭能公開研製並且用來發射一顆科學衛星。
美國最重要的火箭專家、“紅石”火箭的研製者維爾納·馮·布勞恩(Wernher Von Braun),當時在阿拉巴馬為陸軍工作。各軍種之間競爭太空研究帶來的大筆經費,使得有必要在陸軍和空軍之間分割任務,這樣雙方就都能分到一杯羹。空軍獲得了戰略任務,意味著遠端的洲際火箭,陸軍則拿到了戰術任務,也就是中程火箭。馮·布勞恩大為失望,滿臉鐵青。他在職業生涯中一直致力於太空船,而不是鼓搗武器。現在他卻不得不設計武器,並且居然是戰術兵器。他的“紅石”火箭設計在技術發展上顯然非常先進,但卻被當作一種中程導彈來使用。
運載技術(2)
當時另外唯一的一種正在研製的火箭是海軍的“維京/先鋒”(Viking/Vanguard)火箭,這是專門為發射科學衛星而製造的。根據NSC5520號指令,顯然“先鋒”火箭應被用於國際地球物理年的有關活動。決策者們雖然知道馮·布勞恩已經接近成功了,但速度並不是關鍵。實際上,為了能成功履行其偵察使命,美國的衛星就不得不飛躍蘇聯領土,否則他們就會遭到1960年被擊落的U2飛機一樣的命運。政府的律師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讓蘇聯先走一步,這樣蘇聯就得創下衛星飛躍領空的法律先例。以後他們就不好抱怨什麼了。因而,儘管“先鋒”火箭是同期最晚開始研製的,而且製造商正是將“大力神”洲際彈道導彈明確作為首要目標的馬丁公司(Martin pany),1955年還是決定由“先鋒”執行國際地球物理年的衛星發射任務。馮·布勞恩渴望首先發射的熱情盡人皆知,簡而言之—因此當布勞恩前往卡納維拉爾角(Cape Canaveral)測試“紅石/朱庇特”火箭時,同行的警衛人員接到命令,要保證布勞恩不會在火箭上防止任何有效載荷,然後造成入軌“事故”。
根據俄羅斯宇航員先驅格奧爾基·格列奇科(Georgi Grechko)的說法,1957年初,蘇聯收到訊息,一位美國科學家將於1957年10月5日在西班牙的一次衛星發射學術會議上提交一篇論文。蘇聯推測論文將是有關發射後的簡報。實際上,蘇聯克格勃(KGB,國家安全委員會)也被問到美國是否打算在1957年10月5日發射衛星,克格勃答覆說,沒有跡象顯示美國有還是沒有這樣的一個發射計劃。由於答案模糊不清,科羅廖夫接到的命令就是要在此日期之前發射個什麼東西上去,任何東西都行。科羅廖夫在10月4日成功地發射了83千克重的“人造地球衛星1號”(Sputnik),擱置了發射另一顆重得多的衛星的計劃。
一家毫無所知的媒體刊載了一篇文章,和刊登在《生活》(Life)上的那篇洩氣的《驚慌失措之際》以及其他文章一個調門,“我們別再假裝‘人造地球衛星1號’什麼都不是了,它就是敲打美國的東西”。這篇文章很大程度上使美國公眾的恐慌情緒更加嚴重,艾森豪威爾政府對此措手不及。很顯然,是得發射個什麼東西了,而且還要快。對於許多人,包括馮·布勞恩在內,對美國在1957年12月針對人造地球衛星1號做出的回應毫不奇怪,“先鋒計劃”在“先鋒”已經被送上發射臺之際遭到放棄,後來還被起了綽號,叫做“死呆計劃”(Stayputnik)或者“出毛病計劃”(Kaputnik)。馮·布勞恩受命為美國向“人造地球衛星1號”做出回應。1958年1月31日,當“朱庇特三型”(Jupiter C)將“探險者”(Explorer)衛星送入軌道時,這一回擊終於實現了。
20世紀60年代,美國航天事業發軔,此後美國公眾開始對巨大的火箭將英勇的個人送入太空習以為常。在1982年太空梭啟用之前,這些運載火箭大多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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