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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都嘮叨,還讓不讓人吃了。”又對文光鬥說,“你爸就這毛病,不用管他,你不在家,他也沒個人訓,當了一輩子教師,訓學生訓習慣了。”
看著文光鬥吃得歡實,田文麗又說,“小鄭還沒放假吧?”
文光鬥邊吃邊說,“還沒呢,還得有些日子。”
“暑假讓她過來吧,我和你爸也好見見,再見見她父母,噢,她還有個哥哥吧?你都畢業了,她還有一年,把關係定下來,不行先把婚定了。”龍城這邊,雖屬發達地區,但農村婚嫁都早,文光鬥這個年齡的同學基本都已結婚,有的孩子都三四歲了,田文麗看著同輩都升級為爺爺奶奶,很是羨慕,一直想讓文光鬥把鄭佳卓帶回來。
“暑假不一定行,我再打電話說吧。”文光鬥信心滿滿。
“從照片上看,是個不錯的姑娘,咱鬥兒是學生會主席,又考上公務員,快一米八的個,長得也好,我不信她父母會看不上。”田文麗對文致遠說。
“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定,不要多管。”他拿出茶具,倒上一杯茶放在文光鬥面前。文家吃飯,早晚飯必喝稀飯,但中午就餐必定要佐以茶水,田文麗剛嫁過來時,感覺很好笑,後來也習慣了。
“吃過午飯,到你兩個伯伯那兒走走。你五個姐姐都惦記著你。”文致遠呷了一口酒,接著說。在這點上,文致遠要求很嚴,大學四年,無論是開學還是放假他都會要求文光鬥挨門走一趟,“禮節不能廢”,這是他經常掛在口頭上的一句話。
文致遠排行老三,上面有兩個兄長,也就是文光斗的兩個伯伯。大伯在農村屬於能人,在鎮上擔任過建築公司經理,家有三個姐姐。二伯作小買賣,本分老實,家有兩個姐姐。由於計劃生育,文光鬥沒有嫡親姐妹兄弟。但由於他是文家這一代單傳,兩個伯伯對他非常親,五個姐姐也拿他當親弟弟看,年齡大的姐姐,甚至把他看作自己的孩子。文光鬥從小就很懂事,很親近五個姐姐,跟姐夫們關係處得也很好,五個姐姐,他就按年齡直接稱呼為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姐姐們樂意,就好象是一母同胞一樣,伯伯們也高興,感覺後代不生分,文光鬥則被稱呼為小六兒。
“兩個伯伯那下午我就去,再去看看我姥爺,我師父,幾個姐姐那過幾天再去吧。”文光鬥說。
大伯雖是鎮上建築公司的經理,但當時全市僅此一家,他的徒弟、下屬們現在都是龍城建築行業的領軍人物。得益於大伯的各種關係,大伯二伯家的幾個姐姐都進了機關或工廠,大姐文梅在鎮上機械廠工作,與姐夫是同廠工友,企業改制後,姐夫自己開了一家機械廠。二姐文革是龍城人民醫院醫生,姐夫在另一個鄉鎮派出所任副所長。三姐文蘭與姐夫都在市裡銀行工作。四姐文華師專畢業後在市一中當老師,姐夫在紀委工作。五姐文芳不願受束縛,自己在城裡開了個手機店,姐夫經營鞋城,她與文光鬥關係最好,每年放假到城裡文光鬥都是在五姐家吃住。
“行,就這樣安排吧。”文致遠沒有意見。“噢,龍龍回來了。”他想了一下又說。
第三章 還是家裡好2
龍龍是文光鬥師父的孫子,大名叫羅立,是發小,是師兄,更象兄弟。
文光鬥聽到這個訊息,樂壞了,急著想去師父家。
吃罷午飯,文光鬥先到大伯二伯家去了一趟,幾位老人見到他都很高興,詢問了學校裡的情況,又問了問回來後的工作安排,大伯又給四姐夫打了個電話,讓他關注著他們這批公務員的工作事情。二伯仍是忙碌,似乎永遠沒有閒下來的時候,在文光斗的印象中,他手裡永遠都有活要做,不是幹這就是幹那,除了趕集作小買賣,就是到田裡忙農活。
姥爺半年沒見,感覺老了很多,他一輩子生活在農村,永遠帶著那種謙卑、和藹的笑,讓文光鬥在許多時候都想到羅中立的那幅著名油畫。
師父則在另一個村莊,平原地區的村莊離著都很近,騎腳踏車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
說是師父,其實應屬於文光斗的爺爺輩,老人姓羅,已經將近八十歲了。他個頭很高,至今背不駝,腰不彎,年輕時,在東北做小買賣,靠一身拳腳功夫在哈爾濱打出名聲。回鄉後,靠炸油條為生,他炸的油條個大鬆軟,脆焦香甜,文光鬥小時家裡窮,沒少吃師傅的油條。現在盛油條都用塑膠袋,以前沒有那個條件,都是師傅帶著他們師兄弟到山上割馬鐮草,那是一種長得象韭菜的植物,但比韭菜細,也高很多,堅韌很多,曬乾後象寬邊麻繩一樣,用來捆油條正合適。
割草空隙,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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