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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月欲言又止,想了想說:“他變態。他報復。”
閔所長的腦袋嗡的一聲,他不願接受這種指責,“我不能聽你一面之詞,”他說,“誰能證明你手臂上的傷疤是王苟所為呢?”
葉月想到了幫主,舉手一指說:“他能證明,他每次都在場。”
幫主大驚失色,乾脆來個死不認賬,“冤枉啊所長,我今天是打翻一桶開水被副所長關進來的,我不知道她是誰。”
“我有自己的證明。”葉月鎮定了情緒,“十塊傷疤我都收集了,你們可以拿去鑑定是不是我的傷疤。”
閔所長又疑惑了:“收集傷疤是什麼意思?”
葉月本來放下袖口,重新捋起來說:“傷口會結痂,我揭下來沒扔,用紙包在一塊了。”
閔所長送葉月回號房,葉月交給他一個小紙包,閔所長託在手掌心輕輕開啟,果然有十片指甲大小的黑褐色疤痂。
在要不要送葉月去漳州勞教所的問題上,閔所長和王苟產生了激烈的爭吵。閔所長堅決要把葉月送漳州,王苟說什麼也不同意。閔所長說:“你虐待人犯,不送走出事了誰負責?”
“沒有。”
“有。就是你,菸頭燙的十個傷疤,十片疤痂你知道嗎,在我手上收著哪。”
“我打老婆。”
“她不是你老婆,他是人犯,人犯跟管教幹部在人格上是平等的,你比我清楚這個。”
“你護她?她勾引你?”
幫主提開水要進會議室,兩人的爭吵他在走廊上全聽到了,當幫主推開會議室的門,爭吵就到了最精彩的高潮。閔所長怒不可遏,從牙縫間憤懣地擠出兩個字:“變態。”
王苟抓起一杯隔夜冷茶,潑向閔所長,怒衝衝地走了。閔所長抹掉臉上的茶葉,氣恨難平,衝著王苟的背影說:
“你這條啞狗,平時不吭聲,現在想要我的命。”
二十一:暗殺
幫主的絕食計劃功敗垂成,九爺用兩塊鴨肉就敲開了他的嘴。為了表示對幫主寫材料的獎勵,剩下的全部鴨肉和一碗完整的豬肉歸他,這樣,幫主寫起材料來就精力充沛了。
“現在,”小如讀了一遍材料後交給九爺說,“我們知道了王苟不幸的婚姻,知道了王苟對閔所長的仇恨,就差兩個問題需要落實了,一、王苟是如何謀害閔所長的,二、如何嫁禍給我爸。”
這是個風和日麗的大晴天,同小如一起在外間曬太陽的九爺稍稍瀏覽幾眼幫主雞爪似的文字,眯起眼睛對視一下太陽,向小如補充了一個鮮為人知的細節。
“閔所長把我叫去,他沒說是誰,只說有這麼一個人,總想把電棍插進前妻的嘴裡通電,是不是變態行為?
我跟閔所長說,有一本叫《碎屍者喬治》的書,書中的罪犯喬治就是變態殺人狂。獲知妻子有外遇,喬治虐待妻子的方式就是將一個啤酒瓶長時間塞進她嘴裡。妻子不堪忍受,離婚出走。喬治找到了前妻,將她碎屍後,在嘴巴和蔭道各塞了一個啤酒瓶,然後將胯部和頭顱懸掛在她新居的門楣上。
閔所長聽傻了眼,我跟他分析:針對這個人總想把電棍插進前妻嘴裡的情況,我可以斷言,他前妻有外遇,因為這是一種性妄想行為。你也許不認為他是性妄想行為,但我有足夠的理論證明這一點。這種性妄想行為的精神指向是,摧毀被害人,讓自己感覺到是她的唯一佔有者。我記得喬治是這樣說的:
我切開她的喉嚨,這樣她就不會對別人歡笑了。我切割她的屍體,這樣她看起來就不像一個人,我要摧毀她,讓她在人世間消失。當我切下她的Ru房,我就想,有誰見過它的裡面呢,只有我……
閔所長耳不忍聞,叫我不要再說了,然後問我說難道王苟不懂這些嗎?我告訴閔所長,知道的事情不一定做得到,比如人人都知道抽菸有害健康,想抽的人仍然在抽。”
小如說:“當務之急是讓幫主寫出謀害閔所長的經過。”
“不。”九爺又眯眼瞅瞅太陽,似笑非笑說,“當務之急是鞏固你在九號房的地位,否則,我們將前功盡棄。有句古話叫人不懼死何懼以死拒之,說的就是不要把幫主逼向絕路,否則他將用死來拒絕回答我們。”
小如面露難色:“你直接當牢頭不就萬事大吉了?”
九爺伸出九個指頭說,“我是九號房的九爺,不是九號房的牢頭。只有當上牢頭,你才能從幫主那裡獲得更多有關你父親的資訊。”
小如很感動:“真是老天有眼,把我和你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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