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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瓦間依然流傳著關於其中各種才子佳人、歷代名士的風流佳話,可惜當時的人物與情景卻是遙遠不可追尋,只能憑想像自己去勾勒了。而現在有這個難得的機會能夠讓他去親眼目睹這繁盛時期嶽麓書院,親身體會其中的傳奇生活,對他而言是無論如何也不想錯過的。
“豎子可教也!”鄭知慶在心中暗暗唸叨了一句,捋著鬍鬚直美。
可待興奮的勁頭兒過去後,宋君鴻又囁嚅著嘴唇吐出了低低的兩個字:“可是”
他也並非沒有顧慮,宋君鴻悄悄地看了眼宋大柱夫婦。宋大柱是個每天都可能遇到山中猛獸的獵戶,而菊子自生下女兒後就一直身體虛弱,石榴又僅僅十歲;遠遠還沒有到能照顧雙親的年紀。他若這走後,這一家三口的生活誰來照顧?想到這,他又難免有些遲疑。
“男兒漢大丈夫;哪來的這麼婆婆媽媽?”鄭知慶沉聲斥道:“你若只是放心不下家人,則大可不必。只須有我和小六一家在,你的雙親和幼妹自會得到照顧。”
宋大柱夫婦也連聲的催促兒子大膽前去。他們雖不知那是什麼地方,但從鄭小六和鄭雨農的神氣中也略模能猜出必是極為難得的好去處,自是不願兒子失去這次機會。
“如此,弟子就敬謝先生推薦了。”宋君鴻當著鄭知慶的面,鄭重地把信簡收入了懷中。
“嗯,這就好。”鄭知慶滿意的點了點頭,十年來他對這個學生一直抱以巨大的期望,將之薦舉去嶽麓書院讀書,也是早在兩年前就做好的決定。
“君鴻,還是等參加完我和杏兒的親事再啟程吧?”鄭雨農熱情的邀請著。
“嗯,如果能這樣最好。”宋君鴻用眼神向鄭知慶徵詢了一下意見。鄭知慶笑著點了點頭。
宋君鴻立刻就答應下來。這時鄭小六家的二丫頭已經手腳麻利的抱了酒回來;宋君鴻提起一個酒壺先分別給鄭知慶、宋大柱和鄭小六斟上;又特地跑到鄭雨農身旁一邊給斟上滿滿的一杯;一邊笑道:“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這是人生大小登科。潤卿兄即將連著遇上兩樁喜事;今晚可要開懷啊!”說到這裡又衝鄭杏兒擠了下眼睛;“表姐你與潤卿兄十年寒窗十年情;我可是一直親見目睹啊;到如今終於算是將要修成正果;花開並蒂。所以只管放心,這最後關頭我是一定會親眼見證你們這對歡喜冤家進洞房的”。
一屋子人開始哈哈大笑。
………【第五節 成人禮(上)】………
“對了,君鴻你還沒有舉行冠禮吧?”鄭知慶起身踱了兩步;突然回身詢問道。()古時兒女長大後,為標記其成長,多舉行成*人禮。男子為冠禮,女子為笈禮。
“還沒呢。《禮記·曲禮》中言‘男子二十冠而字’,所以學生本擬再待幾年的。”宋君鴻回答道。
“不用等二十歲了!”鄭知慶施施然回到座位坐下;一拍大腿,“你如今既已經考取了功名,又即將要遠遊,就提前舉行吧。趁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彈,我來給你做正賓。”
“幸何如之!”宋君鴻趕緊離坐深施一禮,應承下來。
冠禮是他在即將到來的成年中必須要舉行的一場儀式;在後世;不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是在匆匆忙忙的高考、動漫和商業大潮中長大;民國以後;中國再也很少舉行成*人禮了;偶爾有一兩場還是團員宣誓;政治意識形態的東西遠大於個人成長的意義。所以什麼時侯開始長大;長大了又將有什麼不同並沒有多少人在意;所以又被稱為“茫然中悄悄長大的一代”。此刻回到古代;他很希望能把自己這生命中缺失的重要一環給補上。
但冠禮自古以來就有嚴格的禮制和人員要求,他以前也為這事憂愁過,冠禮是標誌男兒成年的重要儀式,而對即將成年的男孩子,必須強調其作為男性的社會角色,所以正賓必須符合德高望重的要求,才可作為及冠者的人生嚮導和社會楷模。一般來說,威嚴的祖父、父親等男性長輩如果健在,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可宋大柱是個粗直簡單的人,無法適應正賓過於繁雜的工作內容;但好在中華儒家文化裡向來都有尊師重教的傳統,所以,請德高望重的師長鄭知慶擔此責任也是不2之選。心裡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請鄭知慶當正賓,只是還不到年紀才一直沒提,沒想到他反倒自己開口了。
不過後來事實證明,即便如宋君鴻這樣將來名動天下的人物,他一生中極富意義的成*人禮一樣是可以極其簡單和蒼促的,恰如他將來人生中重要的另一場禮儀——昏禮。
當時的理由很簡單,宋君鴻即然出遊在即,那麼只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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