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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入股;換得秋海居三成的股份。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秋海居不僅擺脫了被吞併的厄運;而且依拖鄭氏家族龐大的勢力和商業網路;把酒品賣的更火更遠;而鄭知芳以區區幾間房租就換得大筆股金利潤;又得鄭小六在中間調解;便也心滿意足不再相逼。
也正是因為此事;秋海居一直記掛鄭小六家的恩情,這次聽說了是舉辦宋君鴻中舉的謝師酒;一把推還了酒錢;還把坊中最上乘的三水佳釀送了過來;還言道若是不夠;隨時再拿,傾窖相助。鄭小六是生意場上肆混慣的人,這時也不再客氣;只待來日在貨棧往外地銷酒時照顧一二也便
是了。
鄭小六剛剛站起身來,鄭知慶卻擺了擺手,“算了,不用了。先說正經事,免得一會兒你打來酒我醉糊塗了。”說罷他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宋君鴻。
鄭小六向家裡的二女兒雲萍使了個眼色,小丫頭會意抱起酒壺又跑了出去。鄭知慶也不再阻攔,只是朝著宋君鴻指著信簡點了點,“你先看看。”
宋君鴻雙手接過了信簡,低眉一掃,只見封皮上寫著“魯公如惠先生俯啟”幾個大字。字型清瘦遒勁,立時識得這是鄭知慶的字跡,但自己與這叫魯如惠的人素不相識,不理解先生把這封書信交給自己又是什麼意思?不禁疑惑的問:“先生,這是?”桌旁圍坐的宋大柱夫婦、鄭小六夫婦、鄭杏兒和兩家的幾個還沒長成的丫頭也都是一臉的疑惑,伸長了脖子看著鄭知慶等他回答。
只有鄭雨農眼神中飄過一絲難以捉摸的複雜感情,但也沒有說話。
“是我給你準備的舉薦信。”鄭知慶放下手中的酒杯,換作了一份嚴肅的表情對著宋君鴻說道。
“舉薦信?”宋君鴻仍是有點不解,自己並未求鄭知慶把自己舉薦到哪裡去,這封突然冒出來的信有點讓他摸不著頭腦。
“這魯如惠乃我年青時結識的好友,此人才學膽識均遠勝於我,是徽宗朝時最後一科的進士,本來承恩留京在翰林院任編纂。當年汴京城破時我們二人一起出逃,眼見滿目瘡痍均痛心不已,後來路上商量了一下便攜手投奔到了韓世忠大帥的帳下,立誓要報國殺敵,不把金寇逐出中原寧願馬革屍還。在那種朝生暮死的戰場上兩個男人特別容易交心,我們互相欣賞、互相依靠,逐漸成為了難得的摯友。那些在戰場上一起策馬衝鋒、並肩生死的歲月是我這一生中最富有記念意義的時侯。”鄭知慶喟嘆了一下,“多少年了,依然鐵馬冰河入夢來!後來我負傷還鄉,隆興和議後他則累功轉任浙江東路按察使。淳熙十二年,他上表請求調去戍邊,先帝只是溫言勸慰,卻並未答應他的請求。三年前,今上即位,他再次上書《抗金復土八策》,卻受到了新帝的嚴歷斥責。因感於朝庭政策的日漸軟弱,意志消沉,遂自請求致仕,到嶽麓書院去當了名教授。此信便是我請他代言,許你入嶽麓書院三年,繼續精進學業。”
他這嶽麓書院幾個字一出口,宋大柱夫婦和春柳對此懵懂不知,還不覺有什麼,但見多識廣的鄭小六卻已驚的張大了嘴巴。他雖是個商人,也知這嶽麓書院是大宋朝的知名學院,那裡堪稱賢師畢集、英才倍出,是四方士子、名流向往的聖殿。連鄭雨農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縷羨慕之色。
宋君鴻覺察到了鄭雨農的神色,又謹慎的問道:“雨農不去嗎?”
“我不去了。前兩日先生已經和我談過此事,因我已經決定了要參加明年的會試,餘下的一年必須積極備考,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路上和適應新學院生活上了。”鄭雨農也是嘆了口氣,語氣中不無遺憾之意。
“你也可以選擇不去,而是明年和雨農一起參加會試。”鄭知慶抬起頭來默默地注視著宋君鴻,想看他怎麼選擇。
“不,弟子願意去。”宋君鴻略一沉吟便作出了決定。
一方面,他對明年的會試並無絕對的自信,儘管除去兩世的知識積累,他對自己的心智才學也略有自負,但天下俊傑多有,勝過自己的也肯定不在少數。與全國的舉子一起會試的話,能否拖穎而出就難以確定了。他並不缺乏進京一試的勇氣,但假如能在嶽麓書院進一步精修,藉此加大會試中榜的機會的話,他還是願意去多讀兩年書的。他不像鄭雨農那樣因為錯過上一次會試而對這次會試是勢在必得的,也不像鄭雨農那樣急著當官。反正他在這個世界也僅才十六歲而已,還有著大把的歲月可以去利用。
而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早在另一個世界的時侯,他就對嶽麓書院有所耳聞。可惜經過一千年的風雨凋蝕,只餘一片頹舊遺蹟。那些殘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