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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簡,一切從。
冠禮舉行的地點,本應依例定在“家廟”,但宋大柱一家,只是從本方流浪過來的外姓孤戶,有家無族,有祖無廟,沒奈何只好選在學堂舉行,至少宋君鴻覺得這裡對他而言還算是極有親切感和敬重感的場所。而舉行冠禮的日期,也本應是透過“筮日”即用占筮的方式加以確定,但也是直接略過,第二天準備了一番,第三日清晨,便在學堂裡舉行了。
而更令所有人都不好意思在多年後提及的是:按宋君鴻的設想,在學堂本也有兩間給先生休息、待客用的小屋,正好合用。但誰知因平常鄭知慶總是準時準點的開始上、下課,也從不願在學堂中進行應酬接洽之事,久不使用連鑰匙都丟了。只好又與鄭小六一家在院內的東側扎竹蓋布,搭出一個臨時的小帳蓬,權作“東房”。宋君鴻身著緇布采衣,一會兒就要到其中安靜的等侯。
就在幾個人把所需的公服、遙�饋⑸鉅攏�直鸕�謾⒁鋁斐���殺畢蚰弦來沃糜誄〉囟�嗟囊黃�襝�希�檠榱艘槐椋�踝拋急鈣餚��畈歡囁梢宰急縛�際保�毫�蝗淮釉和廡∨芰斯�矗�蛻�檔潰骸岸⌒〗憷戳耍�嗽讜和狻!�
丁蓉雖不姓鄭,卻是鄭氏族長鄭知芳的親外孫女,身份自是與眾不同。雖說小時侯也曾和著其他的孩子們一起在街頭追跑,但長大以後便逐漸顯現出尊卑和禮教之妨來,和眾人逐漸變得生遠和生份。儘管宋君鴻也在眾女長大後為了避人閒話而把扒拉河邊教書的任務轉交給了鄭杏兒,可鄭知芳仍嚴厲禁止她再去街頭廝混,或於人前拋頭露面,平常裡養在深閨,儼然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除了作為閨中密友的鄭杏兒被允許去串門陪聊外,其他人都多是兩三年沒有見著她了,即便是鄭知慶這個族叔長輩,也只有在去拜望鄭知芳時才偶爾撞見一兩把。眾人都是一愣,心道:“她怎麼來了?”
鄭小六走到鄭知慶身邊,壓低了聲音請示:“十八叔您看怎麼辦?要不要請進來?”這裡他是年歲最高的長輩,平日裡也是德高望重。
鄭知慶也是一頭霧水,輕聲叮囑道:“我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你們在這裡先繼續準備。”
鄭知慶幾步走出院門,只見院牆外停著一頂小轎,除了轎伕外,轎旁還有三個人。一左一右分別站著一個老媽子和一個婢女,中間是個看身形打扮似是妙齡的女子。她頭戴一頂寬沿斗笠,斗笠上垂下一層薄紗,使離得略遠處的人看不清她的面龐。她看見了鄭知慶出來,遠遠的便盈盈下拜,口中呼了一聲:“叔公金安!”
鄭知慶一聽這聲音,可不正是丁蓉嗎?他走上前去扶起丁蓉,疑惑的問道:“丫頭免禮,你怎麼來了?”自己記得清清楚楚參禮的名單上並未邀請她啊?
丁蓉問道:“叔公,今日此處,即將舉行的可是宋君鴻之冠禮?”
“是啊。”鄭知慶邊答邊思索著她的來意,以及鄭知芳回頭知道此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侄孫女不知可參與一下否?”丁蓉說這話時,聲音已經小的細如蚊鳴。
看到鄭知慶攢眉思索有些為難的樣子,她又笑道:“侄孫女並不會給叔公添麻煩。”說罷她提高了嗓門,揚聲朝院子裡喊道:“弟子丁蓉,打此路過適逢其會,聽聞授業先生宋君鴻在此舉行冠禮,特來觀禮。只是男女有礙,小女便不進去了。”
院中眾人聽了喊聲這才明白了她的來意,心道原來如此。但一想又是納悶,心道若不進來你幹什麼來了?又如何觀禮?
………【第六節 成人禮(下)】………
這時鄭知慶看到那個婢女從轎中抱出一個長條的包裹,開啟後,卻是一把焦尾古琴。:ap;文字版待調理好琴案,老媽子搬來軟凳扶著丁蓉面對著院牆坐下。她並未立即開始彈奏,而只是把青蔥玉指緩緩的壓在弦上。
院中眾人又聽到丁蓉喊道:“有正禮而豈可無雅音,蓉粗通音律,願為先生隔牆撫琴一曲,謹為祝賀。”
“叮叮咚咚”幾聲簡單的試絃聲後,一陣清古淡雅的琴音便從牆外飄了進來,合著今日冠禮十分帖切,更兼琴技精湛,丁蓉凝神含意低吟拂琴之下,音如春山溪水,韻似臥雲觀松。
鄭知慶心道在這潞縣裡若是旁人能讓丁大小姐為之撫琴,該是多大的面子。但她既然自退為學生,高聲言明瞭只是來給授業恩師撫琴賀禮,又是停身於院外,對外對內禮數都做足了,自也堵塞了眾人和鄭知芳的口,便只好任由她。既不同意,也不阻攔,轉身幾步就返回院中。當然他對於丁蓉恰巧路過之類的措辭,卻是連一個字也不會去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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