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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花次郎、源五郎的眼中,花若鴻雖是處於劣勢,卻難言必敗,猶有一線勝機。
空手有空手的打法,拿兵器有拿兵器的打法。縱然武功有差,手持一柄罕世利器,終究是佔了天大便宜,特別是,花若鴻已有能力持劍刺穿石存忠的身體,只要逮到機會,一擊得手,縱是給打得渾身是傷,也能反敗為勝。
這時,石存忠拳勢又變,越打越快,越揮越急,拳影風聲如雨點般落下,將擂臺地面擊得千瘡百孔,看得全場觀眾眼花撩亂。
花若鴻籠罩其中,氣悶難當,耳裡盡是嗚音,劍招甫一遞出,便給暴拳轟潰,若非他意志堅定不屈,恐怕立刻就要認輸。
自來武學之理,招快力必難聚,力強速度定慢,石存忠這路拳法疾如驟雨,偏又勢如爆雷,實是一路罕見絕學。眾人皆聞石家家主石崇藏私自用,素不輕易傳授神功於門徒,怎地這石存忠如此蒙他青眼,不但學了化石神功,更有這一路無堅不摧的拳法。
人群中有幾名見多識廣的長輩,隱約認出了這拳法的來路,更是嘖嘖稱奇。
源五郎皺眉道:花二哥,你看這拳法是不是……“
“唔!是艾爾鐵諾皇家的破軍霸拳。”
石勁散褪無蹤。饒是如此,花若鴻仍是噴出大口鮮血,眼冒金星,險些連內臟也一起嘔了出來。
煙霧漸散,全場眾人見到這幕兩敗俱傷的慘狀,驚呼聲大作,只有源五郎,長長吁了口氣,放鬆身體。
當聚劍成形時,他暗中做了手腳,以蘭斯洛的熱血為咒,施展極高明的術法,如今劍刃雖然穿過花若鴻身體,卻不會損傷其身,這便是無計可施的最後殺著。
石存忠被一劍透胸而過,傷及心肺,嘴裡立即溢位大蓬黑血,眼神亦告渙散,身體一軟,仰後便倒。花若鴻失去憑藉,傷重之餘,連站著的力氣也沒,跪倒在臺上。蘭斯洛大喜,正要衝上臺去,陡然心頭一震,那本應傷重垂死的石存忠,忽又迸發出更濃烈的殺氣,身體以一種不可能的姿勢,直挺挺地仰立起來。
“怎麼會…!?”
源五郎、花次郎同時驚呼。這等傷勢縱不斃命當場,也該失去戰鬥力,為何石存忠仍能像沒事人一樣恢復過來?
剎那間,源五郎心中閃過了蘭斯洛所說,數次與石存忠交手,他渾不畏死的戰鬥方式。為此,自己曾特別將石存忠的鬥志列入計算,但從目前情形看來,這該是某種與武功無關的邪術。
蘭斯洛最是焦急,眼見源五郎、花次郎尚未採取行動,率先飛奔出去,幾下起落,在群眾中踩人前進,就要趕去救援。
花若鴻感覺到背後異狀,卻苦無力氣應變,勉強想拔劍自衛,卻手腕顫抖,拔不出來。
千鈞一髮,一個極甜美的女子嗓音,在腦裡響起。那不是尋常高手的傳音入密,而是以心靈感應的方式,筆直傳入腦內。
“攻他眉心!”
不及細想,感覺到石存忠的剛拳已破風襲來,花若鴻兩指一併,逕自以劍指擊向他眉心。
拳來、指去。
花若鴻快上一步,劍指正中石存忠眉心,瞬間,一段聽不懂的經文在心頭掠過,神聖咒力隨指同發。
軟弱無力的一指,卻似正中要害,來勢洶洶的石存忠,忽地失去所有動力,以原姿勢僵住,跟著緩緩後倒。
他欲發出的那一拳,勁道消失無存,可是激起的歪風,卻把花若鴻打得飛起,跪地嘔血,久久站不起身來。
勝者、敗者,俱是一身血汙,極為狼狽,暹羅招親的最後一場競賽,就在滿場血腥味中落幕。
但勝負到底是分出來了。
全場觀眾高聲喧譁中,比武的最高主持人東方玄虎朗聲評判。
“比賽結果,由麥第奇家代表花若鴻,贏得冠軍!”
蘭斯洛第一個衝上臺,扶起無力站直的花若鴻,卻不是將他擲高慶祝,而是立刻帶他求醫。
源五郎、花次郎互望一眼,皆是疲累地喘了口氣。
有雪楞在當場,哭喪著臉,提著手裡的賭票不住顫抖。花次郎靠近一瞥,那赫然是下在石存忠身上的重注。
“你還真有義氣啊!老四。”
“我本來是想……贏了這一注,花小子死在臺上,還有錢幫他收屍,不枉大家朋友一場,想不到……”
“你留著自己用吧!”
“好!一切事情終於搞定,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漫長的比武招親終於結束,眾多失敗者要如何自處,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