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部分(第2/4 頁)
無人曉得,但勝者自然有權做該做的事,就是大擺慶功宴。
沈宅內,五人圍坐慶祝。花若鴻身上有傷,酒不宜多飲,本來該負責施展回覆咒文的源五郎,在開啟天、心的術法中,耗損真元太過,沒法再度施用回覆咒文,結果只得土法煉鋼,繃帶、上藥帶針灸,反正梅林裡有位大國手在,不用白不用,一番處理後,至少也可以行走如常。
看著花若鴻,傷重後神情萎靡,但自有一股顧盼英氣,教人讚賞,與當日酒鋪初逢時相較,更像是完全變了個人。看在陪他一路走來的眾人眼中,更是感慨良多。
“我之所以能有今日,全仗四位提攜,往後各位有所吩咐,我……”
“少廢話了。”蘭斯洛將說得激動的花若鴻截住,道:“你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了,就別再做回磕頭蟲了,知道嗎?”
花若鴻點點頭,卻忽然躬身向源五郎、花次郎下拜,連磕三記響頭。
花次郎冷哼一聲,轉頭不理,但到底是沒有躲開。
源五郎扶起他,正色道:“論起花二哥對你所做的一切,你這重禮他也受得起。至於我…;且看你三年後造化如何,再來論我今日究竟是救了你,還是害了你!”
聽出他話中有話,滿座皆驚,蘭斯洛忙問源由。
源五郎嘆道:“天心意識是天位力量的奧秘所在,我為他暫開天心,去參悟白鹿洞最上乘的武學,這事大違天道,縱然我願意折損自己修為,天底下仍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在開啟天心時,若鴻小弟腦內已起異變,若三年內他無法憑著本身修為晉級天位,爆腦而亡就是他唯一命運,再也沒有他人能救。”
蘭斯洛搞不清楚天位是什麼東西,但聽源五郎的語氣,也知道事情嚴重,道:“你這人真是奇怪,救人也不一次救好,還留了這麼個尾巴,那不是等於讓他從這個火坑,跳到那個刀山嗎?”
“不!若不是源五郎前輩的通天妙手,今日我早已死在擂臺上,哪會有這三年的機會?”
花若鴻道:“大丈夫生於世,自當積極進取,我願意向這機會挑戰,縱是不成,我這條命也多活了三年,此生無憾了。”
“你能這麼想,那是最好不過。”源五郎點頭道:“此間事了,你可前往阿朗巴特山修行,當有助於你。進軍天位固是極難,然而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堅持今日決戰的鬥心,三年後未必不能有所成就。”
一來一往,俱是慷慨豁達,渾不以生死為念,蘭斯洛一呆,苦笑道:“你們說得對,大丈夫該當如此,看來反而是我有些婆媽小氣了……”停了停,道:“對了,我和有雪商討過,此間事了,他要跟著我一起共闖天下,你們兩個呢?”
源五郎想了想,笑道:“我早晚也會跟著去的,不過現在功力大損,到大哥身邊也幫不了什麼忙。我想……再晚個一年吧!至於花二哥……”
花次郎沉默半晌,搖搖頭,一日干了杯中酒。
蘭斯洛心中有數,這是早已料到的事。這兩位義弟乃人中龍鳳,因緣際會,與自己在暹羅大幹一場,當諸事盡了,自不可能再屈於自己身邊,分別是必然的。
拋開心理障礙,眾人重新暢飲,回首過去一月,驚險顛沛,而今萬事俱安,只是抬眼看前程,雖然一片光明,但明日之後,眾人各奔東西,又是一番離情依依,寂寞惆悵。
百感交集,酒也就喝得特別快,幾逃之後,眾人都有了幾分酒意,酒品與酒量俱差的雪特人,甚至胡言亂語起來,源五郎急忙揚住他的嘴巴,免得又舉錯例子,這次同桌的某人狂飲後情緒控制力更差,難保不會立刻翻桌殺人。
“呃……難得大家今天那麼坦承開心,有句話我不說實在不痛快。”蘭斯洛朗聲道:“其實,我不是什麼柳一刀,本大爺的真名就叫蘭斯洛,不多一字也不少一字。”
一如當日,源五郎與有雪對望一眼,雙雙露出理解的笑容。
“這點我們知道啊,老大。”
“是啊,大哥,我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蘭斯洛笑罵道:“早知道你們這班傢伙不安好心,不過,雖然我當初報的是假名,但結拜時候的心意卻再真也沒有了……”
這話當然大有問題,不過此時自也不會有人追究,源五郎笑道:“是不是真名有什麼關係呢?人在世上,誰不是戴著面具作人。當日我就說過,我等的結義誓言,將超越姓名與身份而、水存。”說著,向花次郎舉杯道:“你說是嗎?!花……二哥。”
理所當然,對方的日應只是一張臭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