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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要選石家呢?如果一開始石家不上勾,那這些行動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從來不與外人結交的東方家突然示好,這麼大的誘惑,本身就很難拒絕,倘若是別家,或許會考慮到美食下頭的陷阱,但是,石家的十三太保分做兩派,長期以來暗鬥不斷,為了壓倒對方,絕對會搶著把握稍縱即逝的機會,當然上當得快。”
花次郎頻頻點頭,在贊同諸項分析時,也為了說話人的智略而驚訝。
牽連整個大陸的機密事件,他能一眼看破,渾不在意地娓娓道來。洞悉東方家的所有佈置,對整個大局完全掌控,不管是哪一方面的變化都能瞭然於胸,充分把每一項所知的情報,做最大效果的利用。
這樣的人才是何其難得,江湖上又什麼時候蹦出這等人物了?他的來歷不明,但卻似乎與青樓聯盟有所聯絡。
比起東方家的圖謀,花次郎更注意這小白臉在此次暹羅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分析得不錯,不過沒扯到重點。”花次郎冷笑道:“既然要開誠佈公,那就先把你自己扮演的角色解釋一下吧!”
“沒問題。”源五郎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雕刻極為細緻,小指頭大的白銀印信。
“珞瓔銀印!”花次郎認出信物來歷,皺眉道:“原來你是麥第奇家的人?”
七大宗門中,石家、麥第奇家廣招外來高手擴充本身實力,招養門客之風最盛。麥第奇家對門下食客發印信為憑,分金、銀、銅、鐵四級,源五郎能拿出銀印,那是門客中極受重視的人物了。
源五郎道:“正是,旭烈兀公子對宿敵石家的一舉一動很重視,對這次的聯姻派出眾多密探,調查究竟,我就是直接受命於公子爺,與青樓聯盟接洽情報,並且負責處理此次事端。”
“旭烈兀肯讓你獨立行動,還負責與青樓聯絡,你的地位不小啊!”花次郎道∶“以你的能力居然只屈居銀印,位置實在是嫌低了!”
花次郎仍有存疑,因為源五郎身上的卓然氣質,給人一種閒雲野鶴,難以屈居人下的逸然感覺,突然說他只是個聽命於人的角色,教人難以相信。
不過,如果扯上旭烈兀,事情又的確有幾分道理。
這個身為麥第奇家當家主的青年,有著睥睨全大陸的精明頭腦,年紀輕輕,卻將麥第奇家整頓得好生興旺,屬下敬畏有加。物以類聚,像那樣的英傑之士,才有資格擁有這麼出色的手下。
麥第奇家與石家暗鬥不斷,倘使源五郎是麥第奇家的門客,那麼他竊聽東方家機密、蓄意挑起與石家的鬥爭,這些舉動都解釋得通了。旭烈兀是陸游七徒之一,這樣一來,源五郎會使白鹿洞絕學,也可以理解。
“招親之舉,必然引動各方勢力干涉,石家末必能嚐到甜頭,但在那之前,我一個人實力不足,所以想請花二哥助一臂之力。”
“哦?我看不出自己有什麼理由要和你站一道?”
“您與公子爺本是舊識,憑著你們雙方的情誼,相信您對麥第奇家沒有惡感,相反地,石家近年來的作為,以您的個性,相信反感已久,只是懶得出手對付,既是如此,何不趁此之便,助我方一臂之力,讓石家栽個大筋斗呢?”
語句合情合理,聞言,花次郎沈默半晌,但到最後,他為之冷笑。
“說得很動聽,但那也只不過是你們的一廂情願而已。既然你是麥第奇家的人,旭烈兀也就應該告訴過你,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既然你只是他的手下,那麼也就失去與我賭約的資格。”花次郎道:“老實說吧!我厭惡你們這種狡獪之徒的嘴臉,我不信任旭烈兀那小子,更不信任你!”說完,掉頭就走。
說到底,自己對源五郎的話仍有懷疑,不管他是不是受命於旭烈兀,這兩人都是極度麻煩的人物。論智略見識,大家相差不多,但比起籌謀深算,自己便遠遠不及,為免再落人算計,還是及早抽身為妙。這是笨方法,但也是對付聰明人的好方法。
“呵!又要走了嗎?不過是一兩次戰敗,遇事逃避已經變成你的習慣了嗎?”
“你說什麼!”
明知可能是激將法,花次郎仍是忍不住地停下腳步。
“挑撥也該有個限度,隨便亂放話,後果你承擔不起的。”
說話的語調極為森冷,顯示了程度以上的威嚇,但源五郎不為所動,持續道∶“我沒有說錯啊!不管遇到什麼事,永不退避,這樣的人稱為強者。你口中把所有人都稱為廢物,可是隻懂得從這個醉鄉逃到那個醉鄉的你,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