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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時間才讓《征服者佩爾》賺了200萬。’他們會覺得你是傻瓜。”來自米高梅公司、1990年代中期曾任發行部副總裁的傑克·福利(Jack Foley)說,“這是迷漫在大製片廠中的頑固、無能、傲慢、低效的思想作風的最好說明。他們認為‘我比你有實力,我的那玩意兒比你的大’。”但是,在哈維看來,他們遲早會遇上一個擋住他們去路的大傢伙。他說:“我惱火透頂,那種憤怒更加增強了我對這部影片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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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藝術家 1989(3)
1989年春天,美國電影協會把《醜聞》定性為X級影片,無異於扇了這部影片一個耳光,協會還要求刪去兩秒鐘最為放縱的性愛鏡頭。X級影片不利於商業營銷,因為很多報紙都不願意刊登這種影片的廣告。而且,那些固定做家庭重磅炸彈影片的錄影零售商也不願意訂這種帶子。但是,這只不過是官方與哈維互相勾結利用而已,因為等到他屈服的時候,這場戰鬥已經產生了可觀的免費宣傳效果。從《秘密警察的另一場舞會》以來,哈維的策略就一成不變:以X級影片送審,製造出儘可能多的輿論噪音,然後又以R級來發行。據伍利說,他這次用這種辦法來替換被剪去的鏡頭:讓克里斯汀憂傷地盯著一個赤裸的黑人男子,代替原來做愛的場景。
那一年,溫氏兄弟誰也沒有在公園城亮相。去做祈禱?抑或滑雪?這些都與他們的形象不符。但是,電影節結束後,米拉麥克斯想同時搞到《性、謊言和錄影帶》以及《真實的羅曼史》(True Romance)。溫氏兄弟在紐約第7大道和第49大街馬格諾(Magno)放映了索德伯格的影片。他們很喜歡這部片子。如果說這部影片中有什麼東西他們看懂了的話,那就是欺詐。
那時,米拉麥克斯的規模還很小,足以讓它避免形成大多數公司那樣的等級秩序。所謂的等級區別就是溫氏兄弟和別人的區別。每個員工,無論是什麼頭銜——這樣那樣的副總裁——本質上都是助手,隨處可見他們在糊信封、接電話,或者做會議記錄。頭銜僅僅是一種自我陶醉的糖果,僅僅意味著體面的薪水。同樣,溫氏兄弟把他們的孩子扔進深深的池水,任由他們潛下去或者游上來。助理甚至實習生也逐漸被邀請參加影片觀摩,發表對溫氏兄弟準備購買的影片的看法。對有些人來說這簡直既受寵若驚又很好玩,但對另一些人來說卻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因為整個過程常常猶如警方的審訊。你想糊弄他們是過不了關的,你如果說“是的,哈維,是的,鮑勃”,他們就會認為你愚蠢或者不值得信任,碰上這兩種情形,都不會讓你輕鬆。如果他們覺得你害怕說什麼,就會一個勁兒地逼問再逼問,乃至威脅你,直到你吐出想法來,接著他們又會設法讓你覺得自己像個白痴。如果你不同意他們的看法,他們就會說:“這個答案太愚蠢了。我可以做得比這更好。我既能勝任你的工作也能勝任自己的工作。”雖然大家以能說真話而感到自豪,但是溫氏兄弟仍然是駭人地刻薄。原採購部主管馬克·塔斯克說:“說‘是的,哈維,這個主意真棒’,要比說‘不’容易得多,所以在他周圍工作的人最後都成了好好先生。”
當放映室的燈亮起來後,哈維會說:“大家覺得怎麼樣?”接下來全場沉默。“大家覺得怎麼樣?”某個膽子大點的員工說:“我挺喜歡。”哈維會進一步深究:“喜歡它什麼?說具體點。”
“我就是喜歡——”
“說具體一點,告訴我,告訴我。”
“我喜歡結尾。”
“為什麼喜歡結尾?你喜歡整個結尾?”他會無窮無盡地盤問下去。鮑勃對《性、謊言和錄影帶》尤其狂熱,當他問“覺得怎麼樣”的時候,有些人附和評論家的意見。鮑勃立即打斷說:“不要對我說剛看過的東西,這部片子會賺多少錢?你認為片名怎麼樣?你認為我們應該保留這個片名嗎?”有人表示反對。鮑勃大聲說:“你瘋了?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片名,僅憑這個片名就能賣得很好。”從營銷的角度看,只要片名中出現“性”這種字眼本身就意味著行情會不錯。塔斯克接著說:“從那種意義上說,拿到這部影片簡直就是找到了通向金錢的跳板。要想覆蓋每個領域,必須儘可能主動一些。”
溫氏兄弟倆都是出色的談判高手。他們對於為什麼而戰以及如何從對方手中得到最需要的東西有一種本能,哈維尤其擅長不斷逼近、營造有利於自己的形勢,確保自己掌握著跟核心決策人物相關的所有資訊,要弄明白誰在跟他作對,以及如何擺平他們。在199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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