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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再拖,計劃封鏡的日期已經過了幾天、幾周,直到48天以後,電影投資公司要求在1984年11月10日封鏡。據馬丁·劉易斯說,溫氏兄弟知道電影拍得不好:“他們想拍得更好一些。但他們把工夫都下在音響上了。他們發動了天主教區和猶太人區的熱心者來幫忙。他們找到了湯森,皮特·湯森!從他那裡搞到一首Life to Life的歌曲。他們還搞到菲·科琳斯的一首歌,雖然是從專輯裡挑出來的,但那首歌本身並不壞。這兩個傢伙還不滿足。他們還想討好更老的人群,於是又找到了彼得·弗蘭普頓(Peter Frampton)。他們還想討好非裔美國人,於是又找到斯萊茲姐妹組合(Sister Sledge)。他們覆蓋了人類所知的幾乎他媽所有的人群統計樣本。他們獻出歌曲,完全是因為受到無情的魅惑、強迫和哄騙。‘就請幫我們一個忙吧,我們拍了一部電影,需要你幫一把。’他們在這方面的創造性本領遠在做導演之上,但你不得不佩服這點。如果對方不肯答應,他們是不會走的。他們就像終結者,絕不輕易罷休。”
哈維把羅伯特·紐曼和他在布法羅時代的夥伴吉姆·多伊爾(Jim Doyle)留在紐約照看生意。但是;少了溫氏兄弟的悉心關照,工作乾得很艱難,尤其由於剪輯工作一直拖到第二年,《見者有份》又在消耗生命資源,更不用提現金了。布魯爾說:“《見者有份》絕對削弱了米拉麥克斯的財力,使它陷入捉襟見肘的境地。當時的形勢極其嚴峻可怕。”劉易斯字斟句酌地補充說:“他們一心想把《見者有份》做成功的激情跟這部影片的質量完全不成比例,比他們跟我的關係還要緊張得多。我沒有感覺到灼熱,而是一種傷害。當你打算舉辦一個聚會,每個人都邀請到了,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就緒,這時,你會坐下來說:‘可以了,只能如此了。’但溫氏兄弟卻不會就此罷休。他們不會停下來。如果要取得成功,那必須是大獲成功才行。他們一直在追逐那種成功。”
也許是其音軌的緣故,環球公司在弗蘭克·普賴斯(Frank Price)王朝日漸式微的日子裡撿起這部影片,然後又隨便地將其扔掉。普賴斯的繼任湯姆·波拉克(Tom Pollock)說:“它的命運就像哈維處理的其他許許多多影片一樣。”劉易斯接著說:“恐怕只有傻瓜才會說這部影片有多了不起,環球愚弄了我們一把。我們要再拍一部。於是就有了《見者有份2》。然而他們卻說:‘我們不是史蒂文·斯皮爾伯格,我們得尋找適合自己的路子。’他們的特長在於,他們懂電影,對電影滿懷激情,可以把電影推向市場。他們一直走那條路線。”
哈維和鮑勃回到米拉麥克斯,但公司已經面目皆非。米拉麥克斯為《見者有份》付出慘痛的代價。正如為溫氏兄弟剪預告片的埃德·格拉斯(Ed Glass)所說:“那部影片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戰般打個不停,拍攝、剪輯、補拍新戲、又重新剪輯。經歷數不清的咆哮和叫罵後溫氏兄弟互相打得不可開交。它幾乎傷害了每個接觸過這部影片的人。”最後,公司原班人馬逐漸凋散。據多伊爾回憶:“影片發行後過了幾天或者幾周,大家一個接一個離去。哈維和鮑勃對這部影片的失敗十分惱火和失望。畢竟他們也曾經為之付出過辛勤勞作,但是那段時間確實太恐怖了。”從高中時就跟哈維相識的布魯爾走了。劉易斯也走了。多伊爾接著說:“紐曼也決定不再介入,他也走了。我經常聽到他們對我說的一句話就是:‘鮑勃這樣說,哈維那樣幹,我真受不了,吉米,我想走了。’現在只剩下我了。其他人也憤憤不平。於是我說:‘我也不想幹了。’”米拉麥克斯飛速上升的第一階段就這樣謝幕了。
美國製造 1989(17)
《見者有份》潰敗後,溫氏兄弟又開始發動這駕馬車。他們推出的第一舉措是補充公司已經所剩無幾的員工隊伍。溫氏兄弟已經窮得僱不起有經驗的員工,他們只好聘用年輕、廉價、從大街上隨便抓來或者剛出大學校門的毛孩子。溫氏兄弟牢記劉易斯的教導,確保要籠絡到一批媒體人士,至少達到公司人員規模的兩倍。他們是閃電奇兵,是海軍陸戰隊,是衝鋒陷陣和引發輿論促銷電影的首要力量。一旦開啟熱鬧局面,廣告費就會隨之而來,先是從本地開始,如果電影流行起來,廣告效應就會遍及全國。作為一線力量,他們的壓力很大,而且必然會釋緩那種壓力。這些主要是女性的群體被稱為“獨怒者”(Furies)。
第二項措施是找到一個新的羅伯特·紐曼撐起發行部。在紐約城獨立電影的最高展映地丹·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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