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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近乎,求命麼?”
“不求命,小鬼你跑來做什麼,直接撕了紫帖就是。保證死得痛痛快快,還免得來回奔波——”崆峒掌教身旁的青衣老者掂著手裡的旱菸管諷刺道,“沒膽死,就甭廢話。”
那孩童臉驀然漲得通紅,陰冷的盯了謝紫衣一眼:
“是嗎,我以為中原正道的諸位,是打算接了帖子來另有謀劃的,畢竟叫囂著剷除邪魔歪道最得勁的不正是諸位嗎?”
廳堂裡霎時靜默下來,唯有謝紫衣饒有興味的注視著那孩童滿眸的陰鷙敵意。
“萬蠱教的小鬼說得對,一個人做不到的事情,未必很多人加在一起都做不到……”
出聲的是一個特別粗壯的漢子,他低沉的聲音仍然像悶雷,右半邊臉上是像蛛網一樣的猙獰傷疤,神態古怪的打量對面的侍女,輕蔑而不善。
“也是噢,‘天下第一’不過是系統給的——”在座唯一的一個黃衫女子,撫指挑眉嗤笑。
不過她這句話看似挑釁附和的話一出口,那傷疤漢子立刻神色一凜,不再有先前輕佻隨意的表情,目觀鼻鼻觀心,似是打定主意不再吭一聲了,徒留那孩童茫然不解為什麼之前還被他說動的眾人突然改主意了,氣惱中大紅色的外褂下,又是一陣詭異的起伏。
“原來中原武林的諸位,都是不惜面子跟名聲的,我算是看明白了——”
那孩童語氣鄙夷,米扇正皺眉,突兀眼前一痛,原來那孩童話說了一半,沒有絲毫預兆的斜掠而起,因為太快,勁風撲面,米扇下意識的後仰,他沒看見,漠寒卻是再分明不過的瞧見了,因為那小孩是正衝著他來的,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甚至看見那短小的手臂後無數黑紅色蜈蚣,慘白的手指,指尖竟是墨綠色,一股嗆人的甜膩與腥氣就撲鼻而來。
漠寒想也不想,下意識的就拔劍,飄身後退。
但是太快了,快到他才握到劍,那隻手已近在咫尺,再往前漠寒的眼珠估計就有問題了。
就在漠寒咒罵九州坑爹的設定時,距離忽地又拉遠了,漠寒抽劍出鞘,在幾米遠外站定,這才發現謝紫衣站在寬榻前,緩緩的再次坐下,儀態慵散,漫不經心,他袍袖一角卻沾染了點奇怪的慘綠,不過微微一振,又悄無聲息的讓人以為是眼花,萬蠱教那孩童卻凝在剛才作勢欲抓漠寒眼睛的姿勢上,神情惶恐,然後像是費了極大力氣似的,一寸寸扭過頭去:
“你,你是……怎……”
小臉慘白,狠狠咬唇,怨毒的斷斷續續道:
“謝……!你,你有膽別接近苗疆……一步……”
說著驟然撲倒在地,漠寒這才看清他背後有一個鮮明掌印,還來不及仔細看,掌痕所在邊緣無數花花綠綠的蟲子全部冒了出來,然後一道白光,地上就留下一灘黑色的血漬。
——就算是可重新整理的死,對有特殊身份的NPC來說,也是不願意接受的噩耗,跟玩家一樣,等級下降一,但問題是NPC沒有升級的辦法,死多了就沒辦法維持九州系統原來賦予的身份,被奪位被驅趕還是小事,被以前的下屬,或者本來不放在眼裡的玩家刷了又刷,一直落魄到死,那就可怕了。
崆峒的兆南道人僵了半天,才緩緩道:
“貧道接到紫帖,想來是數月前南楓鎮的事,武當……嗯,應了謝公子的要求,算是一筆帶過,而吾徒當日前去冒犯謝公子,也是不知情,不但佩劍震裂,到現在內傷都沒養好,故貧道代徒而來,不知這筆賬,謝公子想怎麼算?”
“京城旃華門外南大街有家玉器鋪子,是崆峒派的?”
“這……確是如此。”
“那就在上元節前撤離所有人吧,一年後的上元節再派人接管回來。”謝紫衣接過侍女遞上的犀角杯,漫不經心的淺酌,經琥珀瓊漿潤澤後的唇色,更是觸目驚心。
“……那就如此,但不知道鬼谷奇巧門?”
拿著旱菸管的青衣老者連忙苦笑著接過話:
“不勞道長費心代說,我門中鬼巧叟……咳,承蒙武當厚情,留得他一命回來見老朽,苟延殘喘至今,鬼谷奇巧門所藏甚豐,謝公子想要什麼,但說無妨,老朽一定雙手奉上。”
謝紫衣微微合眸,似漫不經心的說:
“既然谷主盛情,想必知道了慄鶴江的死訊。”
那青衣老者一怔,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掩飾性的乾咳一聲:
“死於春雨,但是——完全是一場詭異的巧合。”
“那便請谷主回去好好想想,年關之前,欠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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