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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如欠人財帛,總要有個償還才好,谷主意下如何?”
“老朽這就回去仔細思量。”
謝紫衣的目光從他身上移去的時候,那青衣老者額上直冒冷汗。
後面坐的正是那黃衫女子,不待謝紫衣說話,她已笑盈盈的攤開手:
“奴家只是聽聞‘八步趕蟬’李空空跑到嵩山,七十二絕技秘笈沒偷到,就偷了一頁殘書,不覺好奇,就派人砍了那倒黴傢伙,不想他已經將東西託付給開封振威鏢局了,白忙一場,半眼都沒瞅到,又因為這個接了紫帖,奴家冤得都想回去上香拜佛,洗洗黴氣了。”
她姿勢優美的輕舒了下腰肢,聲如銀鈴:
“酆都教別的沒有,好東西還是不少的,我這個教主,可不像名門正派,守著秘笈不外傳,謝公子就是要我教的闇冥幽羅神功前三層口訣也是可以的,不過奴家想,這件事也許還不值這個價吧,那奴家就留著以後不小心得罪謝公子的時候用。”
謝紫衣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酆都教前代教主與黃山宗有淵源,與先師亦有交情,此回可暫且按下,既往不咎。”
“……咦?還有這麼一說?”酆都教主笑得更愉悅了。
那半邊臉上佈滿疤痕的大漢斜睨對面,沉聲道:
“昌雲縣的馬三是某家手下,某家便是聽說李空空得了半張干係重大的《亂天譜》,花了重金買下的。”
他對面一直沒吭過聲,全身都裹在黑衣的一個容色蒼白的瘦子怪笑了兩聲:
“齊幫主也不用瞪我了,是我疊恨樓派出的殺手,反正馬三也就是個卒子,大不了百兩黃金奉上,跟齊幫主揭了這段樑子,我們也是受人所託,不得不為之啊。”
這麼輪番一說,所以不用講,每個人都知道僱疊恨樓殺手的,肯定是坐在米扇前面,一直臉色忽青忽白不吭聲的中年人,他穿得甚是考究,更有一種米扇挺熟悉的做派,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驀地站起,嘶聲道:
“爾等江湖豎子,難道敢與大舒官府作對,竟——”
他還沒說完,就莫名其妙的俯面直直倒下去,米扇一驚。
兩個侍女面無表情的將那人拖了下去,米扇看得分明,眼珠還在動,不是死了,估計是被封了穴道,看來後面還有的是罪受,不覺顫了一下,連忙出聲:
“在下只是蘇州捕快,奉命去查馬三爺案子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張殘頁,你看過了。”謝紫衣摩挲著犀角杯,不像在問話,而是溫言闡述一個事實,他的聲音與湛羅真人完全一樣,溫雅悅耳,不過在別人聽來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呃!!”
“此次回去,若再敢與他人提起殘頁上的隻言片語,你便在九州重新開始罷!”
米扇一驚,剛本能的要跳起來,忽覺後心一涼,立刻生命值唰地一下一秒掉兩百,米扇聽到系統提示的時候,倒地的眼角餘光,正瞧見是拎他進來的侍女收回了袖中短劍。
靠,這次沒算虧到家,好歹死在美女手裡了。
米扇不敢再停留,直接重生去了,他還得把噩耗告訴高路捷,希望那傢伙因為怕官府抓不敢上線逃過一劫。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如坐針氈的眾人紛紛口上客套說明自己一定會拿出讓謝紫衣滿意的代價,然後匆匆告辭離去,那臘八粥放在几上,沒有一個人敢喝。
跟小云豹瞪了半天眼睛的漠寒突兀的一抬頭:
“你剛才說,欠人恩怨如欠人財帛在年關前都是要還的?”
“嗯?”謝紫衣抬眼,在淺酌第三杯酒了。
“那我要在今天晚上給你吃有毒的包子!”
“……”
某人是屬芝麻元宵的
幔帳從金鉤上放落,薔衣的侍女動作輕盈,將眼鑲明珠的青銅鶴燭臺上蜜蠟銀燭一一點燃,然後斂衽垂首,躬身後退,衣裳如流雲,弧度優美的曳過後,從廳堂裡消失。
漠寒隨便找了張黃梨木太師椅,就舒舒服服的靠下來,伸展著懶腰。
“梁先生,剛才他們怎麼都叫你謝公子,你最初的那個名字是假的嗎?”
謝紫衣持杯的手微微一滯,而後漫不經心的緩緩道;
“……對。”
正常思路都會以為漠寒下一句話會問,“你到底叫啥”,不過漠寒的腦回路永遠在一個很奇怪的軌跡上,他只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頭,就算他很想知道,也從來不直接問太唐突的話——當然這個唐突與否,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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