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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日暮居然沒有吃驚,也沒有回頭,只說:“我知道。”
方邪真頓了一頓,負手看牆上的兵器,道:“我也知道,如果沒有蘭亭池家大公子、二公子的允可,誰也休想踏入‘兵器房’半步。”
“不錯這兒是有埋伏,平時當然都不顯露出來,不過對方少俠例外。”池日暮說,“我已頒佈下去,蘭亭池家,只要方少俠喜歡,往那裡走、做甚麼都行。”
方邪真沉默。
池日暮忽道:“你好了點沒?”
方邪真道:“你為甚麼要救我?”
池日暮問非所答:“七發大師很是費了點功夫。”
方邪真道:“那想必是因為你的命令之故。”
“七發大師是我的上賓,我只敢要求他,不能說是命令;”池日暮道,“何況,嫂子對閣下,十分關切,像這樣一位絕世才人,我又怎能不竭力保全呢?”
他一笑道:“若是保全不了,那是池家的不幸,我的恥辱。”
方邪真只問:“七發大師呢?”
池日暮道:“他出去了。”
方邪真緊張了起來:“他到哪裡去?”
“小碧湖,遊家,相思林中相思亭。”
“他去了多久?”方邪真緊接著問。
“他走了才不過是你來這兒的一盞茶時間,你放心,相思林中“口果設宴,那麼鴻門宴尚未開筵;如果是一場戰局,那麼戰端仍未啟……”池日暮語鋒一轉:“你知道我在看甚麼?”
方邪真沒有問。
他知道池日暮一定會說下去。
池日暮果然說了下去。
“飛星,”他讚羨地道:“夢裡的飛星。”
方邪真皺起了眉頭。
他不明白池日暮在說甚麼。
但他知道池日暮這樣說,必定有他的原故。
——這池家二公子,看來要比他所知道的更不易應付,而且不易應付得多了。
“暗器,”池日暮仍然感嘆的道,“那顆劃過你的耳際的暗器。”
“我從來沒有看過那麼精巧、那麼細緻、那麼可怕、那麼毒而又那麼美麗的暗器。”池日暮眼睛發著亮,與他手中的飛星對閃:“簡直像一顆飛星,在夢中才會閃現。”
第二十一章擊掌為誓
方邪真摸摸自己的左耳。
耳垂似乎還有點癢癢。
他記得那枚暗器。
一顆悄然而俏然的飛星,在生死一發間會突然脹大、發出淬厲的光芒,以一種驚人的美豔,讓你屏息在它的威力,目眩於它的幻彩,並在它的驚豔裡失去了性命。
比曇花還美。
比流星還快。
比時間還匆匆。
——時間,是最快的流逝,當你想到“時間”的時候,想到“時間”的時間已然逝去,而且一逝永無蹤。
方邪真記得這顆星星。
他自己也幾乎被這顆飛逝的星子,送走了流星在蒼穹劃過一般燦亮而悽落的生命。
此刻這一顆星星,在池日暮的手上,回到了平靜和原來的面目,但依然是那麼的美,流露出異采,閃爍著奇色,那麼小小的一顆像鑽石似的暗器,究竟是甚麼構成的呢?竟曾發動這般可怕的殺傷力!
所以他也忍不住發出讚羨:“好一顆星星!”
“好一顆飛星!”池日暮道,“這來自飛星子的‘七星伴月’,不過還沒有爆開來,飛入了灶底裡,我等火場撲滅後,就請專人去起出這枚星子。其中有兩個人不小心,一個死了,一個要砍掉一條胳臂。”
——他所說的“專人”,定必是武器、兵器、暗器甚至火器的專家,能起出這一枚的星子,並能保留原狀,不讓它炸了開來,肯定是件在老虎嘴裡拔牙一般危險的事。
方邪真也很明白:這枚飛星雖未曾爆了開來,但已發揮了比爆炸開來更大的威力與燦亮。
“這是飛星子的‘七星伴月’,聽說是根據唐月亮的獨門暗器‘夢裳’仿製的,我這兒收集有許多讓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兵器和暗器,最令我自豪的一件暗器,便是‘九天十地、十九神針’,”池日暮在看掌中那件暗器的神情,就似是一名鑄劍大師在看自己窮一生之力所打造的兵器、一位痴於棋藝的弈手在看一盤空前絕後的棋局一樣。“可惜,可惜。”
方邪真忍不住問道:“可惜甚麼?”
池日暮道:“可惜的是:‘九天十地、十九神針’我總算有一套完整的;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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