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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沒有辦法仿製,但至少還有可能有使用到它的一日……這‘七星伴月’卻已使過,已經是一件作廢的暗器了。”
“九天十地、十九神針”是當年“權力幫”的“九天十地、十九人魔”每一人嘔心瀝血,所研製出來的獨門暗器,再精製成一根針,共十九口,交幫主“君臨天下”李沉舟,正設計一種發放的機簧,能一口氣打出這十九枚奪命針,號稱“驚天地、位鬼神、魔針出而人辟易”。
可惜針未創研成功,蕭秋水所組合的“神州結義”,以及朱大天王的勢力,已徹底的摧毀了十九人魔;故此這“九天十地、十九神針”的威力如何,連李沉舟自己亦未得知。
在多年之後,一個狡詐貪婪、文武雙全的高官文章,曾用這一蓬針,以圖殺死“四大名捕”中以暗器稱著的無情,不過,他功敗垂成,一方面是因為那時候他已身受重傷,另一方面江南霹靂堂高手雷卷以他身上長年累月披著的毛裘,套住了這十九枚奪命針,文章才沒有得逞。
但是參加過那一役的正派高手,如無情。如雷卷、還有“毀諾城”女將唐晚詞,每想起那一蓬針,都談“針”色變。
“那簡直不是針,”唐晚詞曾這樣形容,“那是魔,十九個縮成髮絲一般細小的妖魔!”
方邪真也聽說過這些江湖傳聞。
所以他也興起想見識一下這曾名動江湖的暗器之念頭,不過,他也知道,像這種寶貴的暗器,可能是池日暮的鎮山之寶、救命靈符,自然不會胡亂出示於人。
“你在惋惜我殺了飛星子,以致這種暗器已無人能使?”方邪真問。
“不,”池日暮笑道,“飛星子的命跟你相比,相差太遠了,而且,如果昨夜你沒殺得了他,可能有一天,這暗器也會釘在我的咽喉上。你能殺掉飛星子,那是替武林除一大害。”
“生命沒有優劣,”方邪真道,“只有強弱。我僥倖殺得了他,不代表我的命便比他珍貴。而且……”
他頓了頓道,“飛星子雖然死了,但這種暗器聽說還有別的人會使?”
池日暮忽然反問:“你可知道是誰會使?”
方邪真不防有這一問,猶疑地道:“應該是……‘暗器王’秦點……”
“不對,”池日暮截道,“‘暗器王’秦點的暗器,每一件都是他自行創制的,決不抄襲模仿別人,所以才能取代蜀中唐門,一度與無情的‘明器’並列雙絕。”
池日暮攤了攤手,笑道:“我沒有別點甚麼的長處,只有兩項還可以自豪的事……”他笑著說下去,“其中之一便是我對兵器的研究,不管是武器的源流或製成還是何人使用和使用的方式,我都頗感興趣,也算有點心得,但叫我用,我可不行。”
他拍了拍腰畔那柄鑲著名貴寶石的劍,自嘲的道:“我只配用這種僅作擺設裝飾的東西,你也見過它的用途。”當日在洛陽城郊茶店裡,方邪真首次遇見池日暮,便是遇襲的時候,這把劍真的派不上甚麼用場。
但方邪真的態度卻顯得很尊重。
他從來未對池日暮顯出如此尊敬的神態。
一—一個人能夠明白自己的長處,已是不容易的事,還能知道自己的弱點,更是不簡單,一個身在高位、被部屬包圍的人,還能客觀判斷自己的優劣,那是教人肅然起敬的事。
“當今天下,還能使這種暗器的是‘神不知’和‘鬼不覺’兩兄弟,聽說飛星子改良唐月亮的‘夢裳,力有未逮,曾請教過另兩位暗器名手‘神不知’與‘鬼不覺’,結果……”
池日暮臉上浮起一抹笑意,也不知是譏誚還是慨嘆,“結果這對兄弟也就會使‘七星伴月’。”
方邪真接道:“這個故事是告訴我們……?”
池日暮笑道:“不要把重大的秘密告訴人,任何人。”
方邪真笑了。
池日暮也笑了。
兩人一笑釋然。
“我辦不到。”池日暮笑道,“如果這樣說,首先就不該讓你進來‘兵器房’了。你呢?”
“你為甚麼讓我進來這裡?”方邪真沒有回答他的話的,卻反問道。
“如果我想敦請你主持蘭亭池家,居然這裡那兒都成為禁地,試問這樣的小器能容得下你的大才嗎?”池日暮即答,眼裡閃動著誠摯,誰都能看得出來他說的是心裡頭的話,“所以我已經吩咐下去,凡是我能到之處,方少俠也能到,誰敢相阻便殺誰。”
方邪真看著他,忽然垂下了眼簾,道:“難怪沿途上無一人阻攔,我看見小白,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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