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他一劍刺了過來。
完全出於巧合,靈思風居然擋住了這一劍。他大吃一驚,嚇得手朝上一抬,誤打誤撞擋開了第二劍。但第三劍刺穿他的長袍,正刺在心臟部位。
“噹啷”一聲響。
威瑟勝利的吆喝哽在嗓子眼裡。他抽回劍,重新刺在巫師身上,後者又驚又怕,已經全身僵直。
又是“噹啷”一聲響,接著,金幣開始順著巫師的袍子邊兒往下掉。
“別人流血,你流金子,是嗎?”威瑟嘴裡噝噝作響,“我倒要看看你這把癩鬍子後面藏沒藏著金子,兔崽子……”
他抬手撤劍,準備發出致命的一擊。就在這時,一直在破鼓酒家門口徘徊的那縷幽幽的微光忽地一閃,先暗了下去,突然綻成一個熊熊火球。火球將圍牆炸得向外飛出,屋頂更是飛到百尺上空,這才炸開,燒紅的瓦片噴射而出。
威瑟看著翻騰的火海,嚇呆了。靈思風則跳了起來,一彎腰,從大盜拿劍的胳膊底下鑽過去,同時回劍—揮。劍刃劃出一道弧形,可惜他實在太過無能,這一劍砍下,落在對手身上的竟然是劍背,劍一下子從他手裡彈了出去。火星和著火的油點子雨點般落下,威瑟伸出一雙戴著鐵手套的手,一把掐住靈思風的脖子,把他摁倒在地。
“你乾的!”他大吼,“是你跟你那個鬼箱子乾的!”
他的拇指抵住靈思風的氣管。完了,巫師想,早知道這樣,真該聽死神的話去瑟福波羅利。隨便什麼地方,總比這兒強啊……
“打擾一下……”雙花說。
靈思風感覺威瑟的手鬆了。只見威瑟慢慢站起來,一臉悲憤。
一團火燙的燃屑掉在巫師的身上。他趕緊把它撲落,用腳踩滅。
雙花站在威瑟後面,手執威瑟那把針尖般銳利的劍,劍尖頂在他的腰眼上。靈思風的眼睛收縮成一道窄縫。他把手伸進袍子,伸出來的時候兩隻手攥在一起,攥成一個大拳頭。
“別動!”他說。
“我的動作對頭嗎?”雙花焦急地問。
“他說你要是亂動,他就把你的肝挖出來!”
靈思風自由發揮了一下,翻譯給威瑟聽。
“我懷疑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想打個賭嗎?”
“不想。”
威瑟全身繃緊,準備轉身對付身後的觀光客。
靈思風抓住機會發動了攻擊,雙臂掄出,正中大盜的下巴。威瑟震驚地瞪了他幾秒鐘,隨後安靜地栽倒在泥地上。
巫師鬆開生疼的拳頭,一把金幣從疼得直抽搐的指頭間滑落出來。他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大盜。
“好傢伙。”他喘著粗氣。
他抬起頭,“嗷”地一聲慘叫。又一片燃屑落在他脖子上了。火焰沿著街道兩邊的房簷一路燒過來。周圍到處是人,從窗戶往外扔東西,從冒煙的馬棚往外牽馬。破鼓酒家成了一座白熱的火山。又一次爆炸,把裡面的大理石壁爐送上了天。
“逆時城門離這兒最近!”靈思風大喊,聲音蓋過房梁坍塌的巨響,“快走!”
雙花似乎還在猶豫,他一把抓住雙花的胳膊,拽著他就往街上跑。
“我的行李……”
“讓你那箱子見鬼去吧!要是還不走,你就得去那個不需要行李的地方了!快點!”靈思風吼著。
他們推推搡搡,擠過四處奔逃的驚慌的人群。
巫師張大嘴巴,狠狠吸進幾口新鮮空氣。有件事他弄不明白。
“我敢肯定當時所有的蠟燭都滅了。”他說,“破鼓怎麼著的火?”
“我也不知道。”雙花哀傷地說,“太可怕了,靈思風。我和他們那麼談得來……”
靈思風驚訝得站住了腳。一個逃難的一下子撞在他身上,一個趔趄,身體一轉逃開了,留下一句咒罵。
“談得來?”
“是啊。那麼大的一群人,我覺得……語言上是有點障礙,可是他們都對我特別熱情,想讓我加入他們的聚會,我不答應都不行了——多好的人吶,我覺得……”
靈思風想糾正他的錯誤觀念,卻不知應該從何說起。
“老布羅德曼這回可遭殃了。”雙花接著說,“不過,還好他很明智。我手裡還拿著他付給我的一利努呢——第一筆保費。”
靈思風不知道“保費”這個詞兒是什麼意思,但他的腦子轉得很快。
“你保了破鼓的‘先’?”
他問,“你跟布羅德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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