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賭說酒家不會著火?”
“哦,是的。標準估價。兩百利努。你為什麼問這個?”
靈思風轉過身,盯著向他們洶湧而來的烈火。他想,不知這兩百利努能買下安科-莫波克城多少地方。肯定是好大好大一塊地。但現在,布羅德曼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瞧這火勢……
他低頭看著這個觀光客。
“你這個……”他說,在腦海裡尋找特洛博語裡最難聽的詞,可惜幸福的特洛博人不懂得如何恰如其分地咒罵他人。
“你這個……”他又說了一遍。又有個匆匆而來的人撞到他身上,背上的利器險些剮著他。
靈思風心裡一直憋著的火騰地爆發了。
“你這個(就像有一種人,戴著銅鼻環,在暴風雨的時候,站在拉魯阿魯阿哈山頂上一隻洗腳盆兒裡,大喊閃電女神阿洛乎拉長得像病變的厄洛魯阿哈樹根)!”
這是我的工作。那個撞上來的人說道,隨即大步走遠了。
每個字都像大理石板一般落下,沉甸甸地。但靈思風敢肯定,自己是惟一聽見這句話的人。
他一把抓住雙花。
“咱們趕緊離開這裡。”他說。
安科-莫波克大火還有個有趣的副作用。那張惹出這場大禍、讓城市從破鼓酒家開始化為一片瓦礫的“保先單”隨著熱氣流,高高地飛進了碟形世界上空的大氣層。幾天之後,它又回到陸地上,落到幾千裡以外特洛博群島上的一片厄洛魯阿哈樹林裡。天真、愛笑的島民順理成章地把它尊為神仙膜拜,讓比他們先進的鄰國居民樂不可支。奇怪的是,這位神仙似乎挺管用。接下來幾年,降水量豐富,莊稼收成出奇地好。幽冥大學的少數民族宗教研究學院派出一支調查小組,光臨該島。然而,他們無非是去轉悠了一圈,什麼結論都沒得出來。
火借風勢,從破鼓酒家燒出來,速度比人走得還快。當靈思風一臉燎泡、滿臉通紅地趕到逆時城門時,門上的木頭已經著了火。他和雙花這會兒都騎上了馬。搞到馬匹並不困難。一個狡猾的馬販子要的價是平時的五十倍,然而,當原價一千倍的金幣塞到他手裡時,他只有張著大嘴喘氣的份兒了。
他們穿過城門之後,城門樑柱開始向下墜落,炸起陣陣火星。莫波克已是一座大火爐。
他們在火光照紅的大路上顛簸。靈思風側眼一望,他的這位旅伴正努力學習如何騎馬呢。
“好哇。”他心想,“他還活著!我也沒死!誰想得到?沒準兒那個什麼帶刺兒的植物真有點兒能耐?”那個詞兒真拗口。
靈思風把舌頭捋直,念出雙花母語裡這個詞的音節。
“刺兒梅?”他努力回憶,“刺兒槐?荊棘!”
這就對了,這聽起來才像雙花說的那個詞兒。
城市最外圍的一片郊區還在悶燃。河水下游幾百碼處,一個奇形怪狀、明顯進過水的長方形物體夠著了逆時河堤的泥地。長方塊立刻伸出許多條小腿來,晃來動去,尋找穩當的立足點。
行李箱子渾身沾滿菸灰,水跡斑斑,怒不可遏。它把自己拖上岸,抖落身上的積水,開始目濺方位。隨後,它邁開輕快的步子上路了。箱子蓋上坐著那個奇醜無比的小鬼兒,正饒有興致地欣賞沿路景緻呢。
布拉伍德看著鼬子,揚了揚眉毛。
“這就是事情經過。”靈思風說,“行李箱子追上了我們,別問我怎麼追上的。能再來點兒酒嗎?”
鼬子撿起空空的酒囊。
“我想你今晚已經喝夠了。”
布拉伍德的額上擠出幾道皺紋。
“金子就是金子,”他發了話,“一個人有一大堆金子,怎能還說自己窮?要麼有金子,要麼窮光蛋,明擺著的道理!”
靈思風打了個嗝。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道理”這種東西相當靠不住。“這個嘛,”他說,“照我看,關鍵是……呃……你們知道第八元素吧?”
這兩位冒險家點點頭。在環海,這種散發著彩虹光澤的奇異金屬幾乎和智慧梨花木一樣價值連城。假如能擁有一根第八元素製成的針,就永遠不會迷失方向,因為它對碟形世界的魔力場非常敏感,總會指向碟形世界的中軸;另外,用這種針縫出來的襪子也特別結實齊整。
“嗯,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想,金子也得有自己的魔力場,這就是荊棘,是一種金錢方面的巫術。”靈思風咯咯笑了起來。
鼬子站起來,伸伸筋骨。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山下的城市被霧氣籠罩著,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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