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這廂已經在蘭陵街上慈茗堂對面義診了兩個時辰。原本擺著卦籌紙筆的卦攤上上現在放著診脈用得脈枕,開方用得紙筆,而身後那個滿是補丁的帷幡被翻了過來,上面寫著:義診:午時以前不收診費,午時以後每人十文。而此時正當午時,義診攤子前已經圍得裡外三層,隊伍排得更是到了街角。
照雪烏龍由於人群實在太多,不得不停了下來。阿瑜原本極是急迫,一張俏臉皆是急趕得滿額皆是汗水,嬌喘不已。見得慈茗堂前堵了這許多人,不由皺眉,準備下馬擠過人群進慈茗堂抓藥。然而就在翻身下馬的一瞬間,眼角忽然瞥見那破破爛爛的帷幡,低頭一看,正中正在診脈的竟是名十六七歲模樣的小姑娘,不由得心中一動。強自奈下性子,拉住旁邊正排著隊的一個人問道:“嬸子,你們這是看大夫?怎麼這麼多人?”
那大嬸看了一眼阿瑜,見得其眉目妖嬈衣著豔麗,實在不似好人家的姑娘媳婦,便有些不屑,翻了她一眼,退開一步不理。到是後面一個年輕漢子極是熱絡的湊上來,笑著同阿瑜道:“可不是看大夫?今兒早上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個小姑娘,說是給看病,晌午之前不收錢,晌午之後不論病症就收十文。本來我們還覺得這麼個小丫頭看診不靠譜,誰承想東街大牛那落下三年的喘症吃了這麼久藥都沒治好,這小姑娘幾針下去,咳出一大口血,立時就見好。還有北門外的王老爹,腿腳疼了這麼些年不利落,小姑娘還是幾針,沒一會便不疼了。這不四周街坊鄰居有聽了的,有點毛病的就都趕緊來了。怎麼?妹子你也要瞧病?”
阿瑜聽了,縱然焦急,卻也美目大亮,不由動了主意。然則她時間緊迫,看看這不知道要排到幾時的隊,雙目一轉,計上心來。深吸一口氣,轉瞬之間醞釀好情緒,在諸人抗議聲中擠開排隊的人,當著無數人的面一跺腳,幾步衝上前去,“嗚啦”一聲,拉著路遙大哭起來,“我說小妹呀,嫂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嚶嚶嚶嚶,你沒事可就太好啦!你是不、不知道,你這一走就是半年啊,我和你哥可都要急死了!嗚嗚嗚,你、你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任性呢?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啊?你不滿意你大哥給你說的親事,就直接說呀,你哥還能綁你上花轎不成?嚶嚶嚶嚶……何必、何必做這種出走之事呢……”
本來正給一個老婦切脈切到一半的路遙忽地被不知打那裡衝出來的阿瑜猛然拉住,不禁嚇了一跳。只見眼前一個極是美麗動人的大姑娘哭得雨帶梨花一般,聲聲字字情真意切,哀慼之音仿如泣血。路遙瞪大了眼睛,抽一下自己被她拉住的手,對方不松。稍用點力再一抽,對方還是不松。路遙一甩,這回對方不緊不松,翻到一把抱住她胳膊,仿似怕她跑了一般。
見得周圍之人幾乎都已在驚訝之後進入看戲的狀態,路遙哭笑不得的皺了皺鼻子,試探道,“這位……這位姐姐,你……你認錯人了吧?”
誰知這一句話頓時讓阿瑜哭聲更加大了些,“嗚嗚嗚……你這沒良心的小丫頭,你爹孃去的早,自打我一過門,長嫂如母,你哥活計又忙,我辛辛苦苦將你帶大,你不能因為不喜你哥給你定的親事,就離家出走,還連……嗚嗚嗚,還連我這個嫂子都不認了啊!”
路遙被她哭得頭皮發麻,卻聽得此時周邊人已經議論開來,從竊竊私語片刻間演發到高聲勸誡。
“哎呀我說小大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再怎麼著也不能不認兄嫂不是?”
“丫頭啊,不滿親事就直說麼!這般一跑出來就是半年,不是擔心死個人!”
“姑娘家家的,該嫁就得嫁,可不能仗著醫書高明些就這般任性啊!”
“俺就說一個姑娘家怎麼拋頭露面的給人診病,原來竟是跑出來的!”
阿瑜心中一喜,臉上表情更加哀慼,一把抱住路遙,“嗚嗚嗚,你哥這半年擔心你都擔心得病了,你嫂子我一個人裡外上下得操持,你這丫頭卻連個信兒也不說捎回來,這不成心讓我們過不了這日子了麼!快點跟嫂子回去,你哥這身子可是禁不住你這般嚇啦!”說著一把拉起路遙,便往照雪烏龍那邊走。而原本圍得裡外三層得人群見得路遙此時竟是也不再出言反駁,伸手抱了自己行套任阿瑜拉著,便以為她亦是承認了阿瑜所言,是以竟無人敢攔,自發讓出條道兒來。
阿瑜翻身上馬,一把把路遙拉在身前,口中一聲嬌叱,策馬直出南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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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本是被阿瑜弄得莫名其妙,然則越看越覺得這事有些新鮮,加之方才阿瑜一拉之下,發現她並無武功,便也大了膽子,好奇心立長,忽地動了玩的心思,想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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