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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死扒住自己嗚嗚大哭的美豔姑娘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阿瑜此時卻是另一番考量,琢磨著這姑娘雖然看上去醫術不錯,然則不知底細,若是讓她知曉了不該知曉之事便是不好。眼睛一轉,抄起腰際沈浣交給她平日裡備著防身的匕首,帶著鞘便猛力向路遙後頸砸去,打算將人打暈了蒙上眼睛再行帶走。誰承想這一下子還沒等砍到路遙後頸上,便覺得自己手腕一緊,竟是被頭也不回的路遙牢牢握住,仿如鐵箍一般,捏得她痛得要死。隨即便覺得半邊身子一麻,竟是再也難以動彈。
坐在前面得路遙奪下阿瑜匕首,點了她穴道,笑嘻嘻得回身看著阿瑜,玩弄著手中得匕首,“我說嫂子啊,這般對待小姑子,被我哥知道了,可不好吧?”
阿瑜沒想到這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小丫頭竟也是個會功夫的,不由心中暗罵一句自己真是一時看走了眼,嘴上卻是不弱:“哼哼,你哥現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你這小丫頭還不是捏在我手裡?”
路遙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上下打量阿瑜,一雙大眼水靈靈的在阿瑜身上轉來轉去。阿瑜忽地妖嬈嫵媚地一笑,“怎麼,沒見過碰瓷打劫的?”
路遙雙眉高挑,笑道:“劫匪到是碰上過不少,但你這般漂亮的,還真是頭一回。”她指了指阿瑜這一身精緻的衣衫,頭上的翠玉金釵和腕子上的點翠荷花鐲,又晃了晃自己癟癟的荷包,道,“這劫財呢,我劫你差不多。”說著又打量了打量阿瑜玲瓏有致的身材和嫵媚眉眼,扭了扭自己瘦瘦小小的身子,嘆了口氣道,“這劫色呢,還是我劫你差不多。”正說到一半,忽見得對面之人唇角一笑變得異常詭異,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得她口中一聲尖利口哨,兩人所騎的白馬猛地一躍,力道之大竟將措手不及的她生生甩脫馬背。路遙一瞬間雖然來不及翻騰,卻是不示弱的一把拽起被她點了穴道的阿瑜,於是噗通一聲,兩個姑娘同時跌下馬來,摔得灰頭土臉。
“死丫頭!”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兩人同時瞪著對方罵出一句。看著對方狼狽莫樣,不由都是一怔,隨即同時大笑出來。
路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把拉起阿瑜,點開她穴道:“說吧,綁了本姑娘到底想幹嘛?要本姑娘給人治病?”她並不認得阿瑜,看上去她綁個人的手法也實在不怎麼老道利落,似乎又是看了她在城中診病行醫才起了綁人的心思,細細想來,多半便與此有關。
阿瑜見路遙聰明得十分上道,微一皺眉,點了點頭,“是治病。性命攸關,急得很。”
路遙一挑眉,卻聽阿瑜道:“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我帶你去見人之前,你須得立個重誓,無論你能否醫治,都決計不能對第三個人提起此人身份,否則必然不得善終。”
路遙咧了咧嘴,聽得阿瑜說的鄭重,臉上神情卻是焦急擔憂,醫者天性,便不由得點了點頭,“放心,治不治得了另說,我們這行的原本沒有病人點頭就不能隨意與旁人透露病人身份與病情。”
阿瑜卻搖了搖頭,“你若不立誓,我決計不能帶你去見人。”
路遙嘆了口氣:“唉,這年頭,都是大夫求著上門診病了。好吧,我立便是。”
第五十二章 桃花潭水深千尺
沈浣受傷多為皮外傷,很少受重傷。然則一旦重傷,便棘手的很。只因無論她還是阿瑜皆是不敢聲張,更不敢請軍醫來看,莫說處理傷口,便是切一切脈,也能輕易看破沈浣身份。故而只能以成藥內服外敷,是以這些年來一來二去,阿瑜倒練成了一手處理外傷的好手藝。這次若非情勢實在危險,阿瑜也決計不會“綁”了路遙回來。眼下路遙切脈不過片刻,先是驚訝的看了昏迷的沈浣和焦急的阿瑜各一眼,隨即便恢復了淡定,不慌不忙的解開沈浣衣物檢視她小腹傷口,阿瑜不禁暗自慶幸這回怕是真的請對了人。
路遙沒空理阿瑜在想什麼,沉著一張俏臉處理完沈浣的傷口,問阿瑜道:“她小腹上這道刀傷有多少年了?”
“這……差不多六年了。”
“六年之中復發過三次?”
阿瑜聽了連忙點頭,“對,此次已是第四次了。”
路遙一張俏臉已然黑中帶青,哼了一聲,轉身去拾掇自己的工具,大包小包瓶瓶罐罐一樣樣往回收。阿瑜頗是忐忑的問道:“丫頭,她傷勢如何?”
路遙柳眉倒豎,瞪了阿瑜一眼,“早沒救了!”
阿瑜杏眸立時瞪大,倒吸一口涼氣,眼淚幾乎就要出來,卻聽路遙沒好氣的說出後半句,“要不是碰到我!”
這一句話足足令阿瑜半晌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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