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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的笑。
不僅如此,他更想健臂暴伸,雙手拽起年永昌的錦衫領子往天際奮力一擲,拋得越遠越好,最好直接拋回開封……
事情最後的定案教辛守餘好生愕然。
她仍舊出了行會,仍舊來到貨物集散、熱鬧喧囂的碼頭區。
她沒搭馬車,更沒與年永昌共乘一騎,卻是被那名魁梧大漢不由分說地抱上馬,過大街、出城門,一路來到江邊。
“別擔心,永昌會照顧好倚安,不會讓她摔下馬。”在辛守餘不知第幾次回首時,年宗騰忽地出聲。
以他們的座騎為首,後頭年永昌的馬背上載著辛倚安,至於年永昌的貼身小廝傳銀則自乘一騎尾隨。
辛守餘忙縮回小臉,沒敢再亂動。
其實,她並非擔憂年家的那位永昌少爺沒能照顧好倚安,而是她坐在這男人身前,他雙臂輕握韁繩,宛如擁她入懷,隨著馬蹄踩踏,她身子頻頻撞上他的胸牆,害她手足無措。
“你身子若覺不適千萬要說,別隱忍。”年宗騰垂首瞅著她秀氣的發漩,一股奇異的柔情在心底滋長。
她在他懷裡,如此纖細輕盈,與他的粗獷魁梧全然不同。
他開始感到前所未有的矛盾。
他想,他並不適合她,她值得更好的男人,既已如此認定,就不該燒騰出太多的熱情,更何況,與她才相識多久?
難道他對她,真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他黝臉驀地泛熱,甩甩頭,忙將那剛要萌生的念想壓下。
受人之託,理應忠人之事。與辛爺相交一場,承蒙對方看重,才在即要蒙難之際,將一對掌上明珠託付,至於信中所提許配之事,他年宗騰尚有自知之明,不敢委屈人家姑娘。
身子沒絲毫不適,就只是暖烘烘的,心跳得有些兒促急……辛守餘抬眸覷著他,暗暗調整氣息,朱唇輕掀,“我很好。”她眸光緩緩下移,停在他胡青淡現的下顎,小聲問著:“你掌上的傷痊癒了嗎?還痛不痛?我很是擔心……”
年宗騰左胸瞬間被撞了一下。
姑娘正慰問著他?她在關懷他嗎?
沒察覺自個兒正傻咧著嘴、露出呆樣,他開口便道:“我好啦,呵呵~~早不痛了,落霞調製的生肌金創膏好用得不得了,更何況我皮粗肉厚、筋骨強壯,復原力十足,我、我我我真的不疼了,不信你瞧。”他把一掌現寶似地攤到她面前。
他的五指修長,指尖略作方狀,掌心厚實略長且多縱紋,每個指節堅硬有結,在五行當中恰是屬“木”之人該有的掌相。
唉唉,她又拿靈藝之學那一套來“相人”了!微乎其微地嘆氣,她牽動嘴角,“不是這一手,是另外那一隻。”
“嗄?喔……是。”年宗騰頓時醒悟過來,熱著臉收回右手,改把左掌攤在她眼下。
那個箭傷造成的小窟窿呈現殷紅色,肉已長出,但傷處仍舊明顯,彷佛在他粗掌上點了一團硃砂。
她捧住那隻大掌,翻過來瞧著他的手背,那手背上的傷雖生新膚,卻皺摺難看。
她方寸一繃,柔荑不由得緊握,“恐怕要留下傷疤。”
不知是要讓姑娘繼續握住手,抑或不動聲色地抽離好,年宗騰心臟咚咚胡跳,沒法子細思,腦子裡轉些啥兒,嘴巴已跟著喃喃道出:
“不打緊,男子身上有傷、有疤稀鬆平常得很,無所謂的。這傷留在我手背和掌心上,總比留在你胸脯上好太多,女兒家渾身白白嫩嫩,像杏仁豆腐那樣兒,多美呀,有了疤痕就可惜了……”
突地,兩人陷入某種詭異的沉默中。
哇啊、啊、啊!他說啥兒了?他又說出啥兒來啦?
他又提姑娘家的胸脯嗎?天——他沒事盡提她胸脯作啥兒呀?
慘慘慘!他有病啊?
漲紅臉,天辣的灼感往腦門上衝,他急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沒想冒犯你,是先前落霞同我提過,你胸脯上的口子不深,只要按時換藥、別碰水,好生照看,結痂脫落後就就就不會留下難看的疤,我掌上的血洞跟你胸脯的傷不同,加上自個兒懶得照顧,所以……所以難免有疤……”呃?咦……他是不是又提到人家的胸了?唉唉唉。
辛守餘螓首拾也不敢抬,幾要垂到胸口。
她明白他並非有意,但她畢竟是姑娘家,聽得這般話語,怎可能不面紅耳赤?
可縱使心下羞澀難當,他越道越亂、越描越黑的窘態又教人感到好笑。
“待回到行會,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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