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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匹馬原本是拉車的,瘋狂奔跑了大半天。又被人騎了趕路,體力逐漸不支。鸞鳴和侍人騎的那匹最先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若非是性命攸關,妤卉早就想丟下鸞鳴不管,可那侍人和鸞鳴都是男子,這種危難時刻早將妤卉這唯一的女人認作是保護傘,摔下馬後,抹著眼淚央求她不要丟下他們。妤卉明白以鸞鳴的身份落入敵手就算不死,也會成為敵人要挾她們這邊的籌碼藉口,她倘若真丟下他們不管,那兩人多半沒了活路。又或者成為了更大的麻煩。
正在此時,白霜影再次出現了,白衣快馬轉眼就到了妤卉身前。
妤卉知道不是問東問西的時候。先要解決的是那些追擊地匪徒,當然那是在白霜影肯幫忙的前提下。上次雨夜襲擊之後,妤卉一直沒有聯絡過牡丹盟地人,現在她也猜不準白霜影究竟是怎樣的立場。
白霜影面色蒼白,眼神陰鬱,她也不說廢話,只用幾乎命令的口氣對妤卉說道:“你們下馬休息一下,否則你那馬跑不多遠也一樣是累死。我已經召集了附近牡丹盟的人趕來相助,你們不必擔心。”
妤卉依言下馬,抱著女兒帶著阿黎找了一處背風的土坡。躲在後面。鸞鳴和侍人也蹭了過來,不過鸞鳴的眼神早已從妤卉身上轉移到了白衣飄然的白霜影身上。
鸞鳴早就聽說上次他們遇險就是牡丹盟盟主白霜影率人相救,他出宮這一路上也知道了不少江湖故事,白霜影怎麼看怎麼像俠女,俠女拯救落難美男成就鴛鴦眷侶。不禁讓鸞鳴想入非非。相比之下,逃得狼狽,還需要男人保護的妤卉簡直是不值一哂。
妤卉倒是高興鸞鳴能轉移目標,她自顧著幫阿黎包紮傷口,取出貼身帶的乾糧飲水。餵了女兒又喂阿黎。剩下一些她自己剛想吃喝。就見鸞鳴的侍人可憐兮兮地盯著她手裡地水看。鸞鳴和他的侍人逃走時更加慌亂,隨身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帶。現在渴了餓了只能救助妤卉。妤卉嘆了一口氣,將飲食分給他們,自己則起身向守護在一旁地白霜影走去。
白霜影似乎是長途奔波而來,她的馬上帶了充裕的乾糧飲水。妤卉向她這邊走,她就已經料到用意,解下飲食遞給妤卉,叮囑道:“你那兩個影衛已經支援不住了。一會兒敵人殺過來,你讓阿黎護著你們,我這裡應該可以抵擋一陣。”
妤卉卻忽然問道:“白盟主,你離開平城這麼遠,會否耽誤每月那個特殊的日子。”
白霜影慘笑道:“四小姐,我從平城離開之前,就已經將胎晶給了蘇公子,他也給了我解藥。我們之間一拍兩散,再不糾纏拖延,你滿意了吧?”
妤卉驚訝道:“白盟主怎麼如此大方了呢?”
白霜影口唇微動,面色數變,不及說出什麼,就見匪徒已然殺到。
妤卉趕緊退回到阿黎身旁,阿黎持寶劍將妤卉護在身後。
追上來的匪徒武功比上一次襲擊的人更高強一些,數人擺開刀陣圍鬥白霜影,隨後又有兩人撲向妤卉這邊,被阿黎攔了下來。
鸞鳴和那侍人嚇得腿肚子發軟,本能地縮在妤卉身旁,下意識抓著妤卉的衣襟,害她基本上無法施展輕功,只能先拖著這兩個累贅躲遠一些。
那侍人小心建議道:“妤小姐,您帶著殿下先騎馬逃走吧。”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瞄了瞄白霜影的那匹馬。
鸞鳴心中雖然怕極,又看不上妤卉,反對道:“有白盟主在咱們逃什麼?妤小姐不會武功,本宮跟她逃了萬一再遇到壞人誰來保護?”
打死妤卉也不願意帶著鸞鳴逃跑,要逃那也是和阿黎一起。鸞鳴看不上他,她也看不上鸞鳴,不耐煩道:“殿下,草民覺得這些人是衝著草民來的,你們還是趁機騎了馬先跑吧,免得被草民連累。”
妤卉這麼說是存了大大的私心,亂鳴他們能逃掉固然是好,萬一逃不掉遇到其他匪徒,也不是她救護不周,死了傷了,她良心也好過一些還能出口氣。
那侍人怎猜到妤卉地念頭,他被說得動了心思,想拽著鸞鳴跑路。鸞鳴卻不算太傻,明白自己一旦離了妤卉等人,若是再遇到襲擊就只有等死得份,他硬撐著不走,還奚落妤卉道:“本宮就知道你一身晦氣又沒本事,害本宮跟著倒黴。”
這邊鸞鳴嘴上硬氣實際是不敢獨自逃跑,揪著妤卉不放,那邊白霜影和阿黎已經收拾了追過來的匪徒。可惜阿黎連番受傷,數度激戰,體力早已透支,眼見這一波敵人都被消滅之後,便累得躺倒在地。
幸好過了沒多久,影楊和影柳相互攙扶著來到,隨後牡丹盟的人也紛紛趕來,其中有人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