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男人一時火氣總是會衝動的啊。”
夏荷認真地思索著,她正視著白痕,“白姑娘是咱王爺二十幾年來第一個帶進王府的女子,也是惟一進得了內室,得以伺候王爺生活起居的侍妾。”
阿祥補充道:“對呵,只有白姑娘你能夠躺上王爺的錦榻。”
夏荷敲他一記,“死阿祥!這種粗野話不怕冒犯白姑娘,也犯了不敬的大罪。”
“我說的是事實啊!王爺征戰沙場的時候可是不沾女色,平日裡也是偶爾風花雪月,京城第一花魁也入不了王爺的眼。”
白痕忍不住心顫,“你們說的是真的?霜降的侍妾只有我一人?”
兩人異口同聲,“是的。”
怦怦然的急速心跳彷彿是催促著她提起勇氣,重新攫獲他那既狂野又溫柔的溺愛肆歡,她殷切地懇求——
“讓我回王府去,讓我為我的貞節辯白,讓我找出小勇汙衊我的證據,好不?”
“這……嗯這……”
“那個……呃呃……”
老半天后,夏荷點點頭,阿祥也義氣的直點頭。雖然兩人心裡都害怕挨板子或是被逐出王府,失去豐厚的晌銀。
白痕打從心窩的感激涕零,她握住兩人的手,顫顫然的發抖已經表現她無言的謝意。
阿祥憨實地咧嘴笑著,“白姑娘。如果王爺重新接納你,收你做姨妃,可以讓奴才守衛你嗎?”
白痕盈滿淚光的雙眼笑彎成拱月形,她承諾,“當然!如果他還要我的話!”
亭臺水榭的園子裡幾名薄紗絲裙的舞娘搖擺生姿,婀娜的身段展露無限春光。
總管慌忙來報,他跪稟,“王爺,白姑娘回來了。”
紫色衣衫飄了下,李霜降隨即不怎麼經心的問著,“哪個白姑娘?”
“白痕。就是被王爺逐出府的那名侍妾啊。”
“她不是往東北去?”他的心,狂跳。
“白姑娘是該去當終生苦役,但是阿祥和夏荷不知怎地帶著她回來了,他們三人正跪在王府外頭,已經跪上一個時辰了。”
邪冷的神色在剎那間出現裂痕,但隨即又是一派淡漠,彷彿不生漣漪的沉寂。
“就讓他們跪去。”
總管趕緊領命而去,不敢耽擱半分。
李霜降依然斜躺在桂枝織榻上,他一杯酒接著一杯地狂飲,眉眼之間是深不見底的悲痛情傷。
兩個時辰之後,總管的矮小身軀彎弓得更加卑微地走進園子。
李霜降挑了挑峻眉。“還跪著?”
“是、是的。奴才大膽,求王爺恩見一面。”
他寬大的紫袖一揮,“傳!”
魔魅的厲眼揚起一抹嘲弄的笑弧,李霜降對著一名絕豔的舞娘說道:“過來。”
舞娘連忙盈盈一福,喜不自勝地踏上臺子,像只愛嬌的貓兒似地偎進李霜降的懷裡。
她勾著媚眼,“奴婢三生有幸,但願王爺垂憐,讓奴婢伺候你。”
“卸下紗衣。”沒有半點兒溫度的聲音。
“奴婢遵命。”三兩下工夫,她已是隻著絲裙和褻衣的妖嬈女,彷彿等待著主人的臨歡恩賜。
李霜降沒有瞧她第二眼,他下令,“你們繼續跳舞!”
臺子下的舞娘為了爭寵取愛,紛紛自解紗衣,粉白紅金的褻衣抹胸全展現出來。
當白痕被夏荷攙扶著走進園子時,所看見的便是這一幅酒池肉林似的荒唐景況,她的身子晃了晃,幾乎要軟跌下去。
緊緊盯鎖住她的魅眼閃現一絲的不捨,然而那抹異芒立即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極冷殘的佞光。
“見了本王,規矩都忘了?”
夏荷連忙扶著白痕下跪,“王爺,萬安。”
舞娘們一致停下曼妙的舞姿,而窩在李霜降懷裡的第一舞娘則是忍不住嚷叫出來——
“啊!那個一身髒汙的小姑娘怎麼要死不活的模樣,她是得了癆病不成?咦,她的眉間有一個蝴蝶的烙印,紅豔豔的挺美的哩。不過一定很疼吧,那印子要如何烙上去啊?”
李霜降深沉的黯黑著眸光,他努力穩住自己澎湃的心緒;須臾,他忽地將懷中的舞娘擁得更緊,並且以手掌包覆住那幾乎要蹦跳出褻衣外的豐盈胸肉。
他似笑非笑地戲謔,“你們打擾了本王的興致,莫非是想哀求免去苦役?”
白痕顫抖著,她只能無助地瞅著那不屑於她的諷笑,她竟是發不了聲,什麼辯白伸冤都已經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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