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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王爺將酒杯用力一頓,神采奕奕的道:“那便好,王兄弟既無他意,便是應允了。”雙手啪啪啪連擊三掌,轉過身叫道,“來人,與本王擺上香案,今日當著幾位武林前輩的面,本王要與王佛結做生死兄弟。”
工夫不大,早有人將供案擺上,香爐背後,供著劉、關、張桃園三結義影象。三王爺起身離坐,伸手一挽王佛右手,道:“王兄弟,來!你我二人當堂一拜。”
王佛無奈,只得與他攜手共牽,到了供桌近前雙雙跪下。二人各報了生辰,當下衝北磕頭,歃血為盟。接著二人各飲一碗血酒,對天起誓,自不免“黃天在上,神明為鑑。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相違,天誅地滅”云云。
待得諸事皆畢,三王爺與王佛更顯親熱,他一把攬住王佛肩頭,笑著說道:“交遍天下友,知心能幾人?來,咱們接著飲酒,今兒愚兄高興,就是醉了我也高興。”
二人重新歸座,三王爺自腰間取出一塊玉如意,在手中略一翻轉,遞與王佛道:“義弟,此乃先皇御賜的一塊玉如意,多年來一直佩帶在愚兄身上,你我既是結義兄弟,便是形同一家,不分彼此。我知道義弟視金銀如糞土,愚兄便以這塊玉如意相贈,聊表一份心意。日後你要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它可助你一臂之力。你雖非朝廷中人,屆時只須將它亮出,便可見官大三級,就算是朝中一品大員,也自忌避三分。”
王佛見他出於至誠,倘若推辭反而不妥,便只好伸手接過,笑著致謝道:“既是如此,小弟收下便是。”
三王爺在他肩上重重擊了一掌,大笑道:“對了嘛!這樣才是好兄弟,夠痛快!來,義兄須與你共飲十杯。”
“好,十杯便十杯,小弟先乾為敬。”王佛本非拘泥於小節之人,今見三王爺如此暢懷,索性敞開胸襟,忍不住疏狂大發,“小弟不才,今天便與義兄一醉方休,上酒!”待得有人將十隻杯子斟滿,他兀自看也不看,頭也不仰,竟自一口氣將十杯酒飲得滴酒不剩。
三王爺一豎起手指讚道:“好,義弟果是海量。”當下也將十杯酒一飲而盡。
眾人酒興正濃,忽聽大廳外有人尖著嗓子叫道:“聖旨到,賀頂紅速來接旨——”
“吾皇萬歲萬萬歲,卑職賀頂紅前來接旨。”賀頂紅連忙將酒杯向旁一推,站起身整了整衣襟,正了正幘巾,恭身迎出大廳,翻身跪倒在地,高聲道,“公公,賀頂紅前來接旨。”
那公公三、四十歲左右,生得麵皮微白,一雙笑眼。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賀頂紅,揉了揉喉頭,咳了一聲,一字字的道:“賀頂紅聽宣——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因前任錦衣衛指揮使墨中白於資福寺大雄寶殿遭人厄算,不幸而亡,其職空缺。今經吏部舉薦,三王爺府上師爺賀頂紅對朝廷忠心不二,且身負絕藝,可堪此任。況其在歸氏一案之中,功績卓然,故朕思之再三,特委任其為錦衣衛指揮使之職以慰勉志,欽此!”讀罷聖旨,他向賀頂紅沉聲一笑,又道,“賀指揮使一鳴驚人,平步青雲,咱家在此恭喜了。日後咱家要是有什麼事求賀指揮使幫忙的話,還望指揮使大人多多關照哦!”
賀頂紅接過聖旨,高高在頭頂上一託,滿面堆笑的道:“這個公公自不必說,今後要是公公有用得著在下的話,頂紅一定全力一赴,鼎力相幫。”
那太監正要離去,三王爺已自廳內大步走出,笑著拱手一揖,道:“公公辛苦,今日本王在廳內筵請幾位朋友,公公不如入廳一敘,稍吃幾杯薄酒,再走也不為遲。公公,裡面相請——”
那太監作了揖道:“王爺的盛情,奴才這裡心領了。只是奴才還要趕回內宮回覆聖命,一刻兒也不敢耽擱。嘿嘿……奴才失禮之處,還望王爺見諒。”說著施了一禮,轉身出了王府。
按理來說,賀頂紅得償所願,終於坐上了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內心應該感到無比激動才是。然而今天,無論如何他卻也高興不起來。
想到三王爺能夠不吝千金之軀,肯與王佛八拜結交,互為金蘭之誼,他突然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不是妒忌?總之這種感覺,他以前從未有過。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不舒服時,不但一顆心有些疼痛,還伴有一種酸酸苦澀的味道。
不過,他雖然心裡不爽,臉上卻還笑得恰到好處。幾年來身在官場,他除了經常深研自己的“吞象大法”之外,並同時學會了“喜之憂之、怒則悅之”的為官之道。這八個字看似簡單,實則暗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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