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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能如此?是以朝堂之大,本王心中卻是寂寞之至,總覺無一個知心之人。”
“王爺說的也是,想王爺若非有權有勢,那些官員怎會巴結於你?”夜如何格格笑道:“說起來,咱們江湖人就不同了,且不說七尺鬚眉,便是我夜如何一介女流,也自懂得光明磊落四個字,昧良心的事絕計不做。有人說,江湖草莽,多為心狠手辣之輩,凡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味好勇尚氣,爭強鬥狠。我卻認為,這也比官場上吃人不吐骨頭好的多。”
滿十六道:“夜前輩的話十六愛聽,咱們江湖中人一向講的是恩怨分明、快意恩仇,死也死得明明白白。再深的仇恨,也只將對手一人除去,全然不像那些朝廷律令,一人有罪,還要禍及九族,讓人永世不得翻身。”
當著三王爺的面,聽他們二人說話如此肆無忌憚,便是王佛也是臉色一變,深恐三王爺有所不滿。不料三王爺卻不以為忤,聽罷仰聲一笑,挑起大拇指道:“好,夜幫主和滿少俠快人快語,果不愧為江湖俠風,爽快的緊。這等真話若在官場,只怕再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說。夜幫主、滿少俠,來——本王敬你們一杯。”
二人忙起身相謝,滿十六擎杯在手,笑著一飲而盡:“‘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難得王爺如此平易近人,肯與十六推心置腹,這酒喝的痛快!”
“不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喝的痛快。”三王爺一時興致勃發,慷慨難抑,“諸位,實不相瞞,本王久居深宮,素慕你們這些江湖漢子一腔血性。為了朋友,縱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只恨多年以來,無緣相識。自從王佛化名龍狂入府之後,本王幸與王佛相識,委實不勝快哉!今又因王佛而得見枯木大師、明闕真人和容老英雄等世外高人,本王更是覺得相見恨晚。是以本王有一不情之請,想請諸位做個見證。”
明闕真人稽首道:“王爺有什麼只管講來,我等自當盡力。”
宋長恨道:“不錯,既然王爺將我們當做朋友,還說什麼不情之請?”
“這件事麼……”三王爺低下頭略一思忖,目光向旁一轉,落在了王佛臉上,“本王別無他意,只有一個想法,便是欲與王佛結做金蘭之好,從此手足相稱,互為連襟之盟,諸位以為如何?”
此言甫出,眾人均是一驚。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當朝堂堂三王爺竟不顧千歲之尊,要與王佛結做八拜之交。傳揚出去,當真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三王爺見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當即朗聲一笑,大聲道:“怎麼,諸位以為本王是在說笑不成?此事本王已想了許多,絕非心血來潮,孟浪戲言。至於本王為何要與王佛結做金蘭之誼,原因卻也簡單,只因本王敬重王佛的道德人品。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無信而不立,為了依依姑娘,王佛不惜赴京涉險,便令本王大為折服。另外,王佛敢作敢為的性子,也令本王好生心儀。”
王佛忙擺了擺手,起身笑道:“王爺,你過譽了,在下算得了什麼大丈夫?想王佛不過江湖武夫而已,怎敢與王爺稱兄道弟,此事萬萬不妥。”
枯木大師與其他幾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三王爺此舉,除了像他說的之外,另外也有著他自己的打算。
——他與王佛結交,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想必便是王佛做為當今武林盟主之故。他要借王佛武林盟主之名,以求得朝廷太平。
——自古俠以武犯禁,他與王佛結交,武林中人自然要給三王爺幾分面子。只須江湖之人不與朝廷做對,大明江山也自然一時無虞。
不過他們也同時想到,這樣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們雖不願捲入朝廷紛爭,卻至少可以藉助三王爺的勢力重整武林,懲治邪教。
想到這裡,枯木大師笑著合掌一禮,打了個問訊道:“阿彌佗佛,善哉善哉!盟主,今蒙王佛禮賢下士,不以我輩為俗,以老衲看,你與王爺互為結義兄弟,也是人生一件快事。”
王佛道:“這……”他做事向來果敢,從不拖泥帶水,今日只所以委決不下,也有著他自己的顧慮。原來他為人處事,對當權之人素無好感,更不喜阿諛奉承,攀龍附鳳。若是今日與三王爺結交,無疑便違背了他的做人原則。
對於自己的原則,他一向看的很重。
王佛正自遲疑,三王爺驀的將一杯酒盡飲而下,略帶三分醉意的道:“怎麼,王兄弟看不上本王不成?”
王佛臉色漲的通紅,急忙抱拳說道:“王爺說的哪裡話來,在下絕無此意,我只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