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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機,與詩境中的“以樂景寫哀,以哀景寫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是以他恨意越深,便笑容殊歡,反其道而行之,一旦出手,便令人防不勝防。
顯然,這比起一些人“喜怒不形於色”的表情更勝一籌。
最少,他還能給人一種貌似真誠的假象。
這個世上,沒有人願意做“妖”,何況是比毒蛇更狠、更毒、更絕、更無情的“蛇之妖”?
賀頂紅也是如此。
因為他並希望被人當做一個可怕的人。
所以無論是自己的對手,或者是朋友,他都剋制自己儘量不激動、不衝動、不亂動,要動便迅雷不及掩耳。為了隱其“妖”字,得道成仙,他一直沒忘了苦行和修煉。
三王爺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心中微覺納罕的道:“頂紅,你今日擢升為錦衣衛指揮使之職,位居堂堂正三品,乃是可喜可賀之事,怎地本王見你反而悒鬱不樂?莫非,你還有什麼心事不成?”
“王爺聖明。”賀頂紅小心揣起聖旨,口打唉聲,故作苦笑的道,“蒙皇上隆恩,委以卑職錦衣衛指揮使之職,卑職心中自是感激萬分。可卑職思慮再三,卻不免誠惶誠恐,深恐自己力有未逮,難堪此任,有負聖命之託。另外,王爺也知道,卑職素來不以功名為重,但凡所作所為,只求問心無愧。便是在王爺府上做一名師爺,此生便覺快慰之至。請恕卑職斗膽,肯請王爺將頂紅的肺腑之言說與皇上,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卑職不做也罷!”
三王爺眯著雙眼道:“你說的可是當真?”
“卑職說的句句是真,不敢有半點欺瞞。”賀頂紅看著王佛和易水寒道,“這一點,易兄和克邪可以替我擔保。雖然我也曾和他們講過,大丈夫應當建功立業、光宗耀祖之類的話,但是我也知道,人應有所為有所不為的道理。更何況無功受祿,寢食不安,卑職自知對朝廷殊無功著,實不配皇上如此器重。”
易水寒微微笑道:“頂紅,你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我心裡無比欣慰,你說的不錯!人應有所為有所不為。”
王佛卻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管怎麼說,能得皇上重用,終歸是一件幸事,賀兄應該感到高興才是。賀兄志存高遠,便是有建功立業的念頭也在情理之中。老實說,賀兄若能夠玉帶朝衣,我和易兄也自覺揚眉吐氣,風光的緊。”
“克邪,其實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我倒覺得應該由你來做才是。”賀頂紅笑得不但好看,而且自然,“因為當今世上,無論在朝抑或在野,你‘殺手佛’的大名可謂如雷貫耳,人盡皆知。如果你要是做了錦衣衛指揮使,也算是名至實歸,令人無話可說。克邪,莫不如讓王爺給皇上說說,愚兄甘願讓賢,這個錦衣衛指揮使讓你來做,你以為如何?”
王佛笑著自嘲道:“賀兄取笑小弟了,我一向懶散慣了,這你是知道的。說白了,小弟根本便不是做官的料,你讓我來做錦衣衛指揮使,豈非是貽笑大方?”
“克邪不願做官,這個本王也清楚的緊。”三王爺喝了一口酒,目視著賀頂紅道,“頂紅,你也無須自謙。以本王看,自墨中白之後,放眼滿朝文武,能勝任錦衣衛指揮使之職者當你莫屬。論武學、才幹和對朝廷的忠心,你俱是不二人選。再說旨意已下,聖命難違,便是金口玉言,皇上又豈會隨意更改?你若是再三推辭不就,便是違抗聖命,這一點你可想過?”
“王爺所言甚是。”賀頂紅剎時猶如茅塞頓開,恍然大悟。急忙呼的長身站起,迎著三王爺撩衣跪倒,磕了個頭道,“王爺放心,頂紅既是推脫不過,今後定當恪盡職守,竭盡全力以報聖恩!”
“好了,你起來吧!”三王爺笑著微一抬手,令他重新歸座,“頂紅,你如今已做了錦衣衛指揮使,也算是有了一份功名,前些日子本王曾答應過你,要將小百靈許你為妻。此事本王一直放在心上,我看你今兒就把百靈帶走,你可願意?”
賀頂紅忙連聲稱謝,笑著向小百靈道:“只要百靈姑娘願意,頂紅無話可說。”
小百靈的臉上微微泛起一抹紅暈,粉面輕垂,有幾分羞澀的道:“奴婢全憑王爺做主。”
賀頂紅見她櫻桃素口,鼻膩鵝脂,眼似水杏,眉如新月,果是一般婀娜,別樣風流,心裡也自鍾情。但在喜悅過後,他心裡隨之又感到有些不安,暗自盤算道:“七公主言出必隨,墨中白一死,便命我做了錦衣衛指揮使。這雖是一件好事,可易、顏二人之事更是非同小可,倘有半點差池,被王佛獲悉,那時又該如何是好?連歸天鶴尚不是他的對手,我的‘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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