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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翼然看了眼綺羅的馬,聽著鬧騰向他打了個響鼻,拿著馬鞭抽了一下,又去打量與綺羅說話的女子。
“這麼個美人,你也捨得放手。”樓五叔眯著眼笑道。
何尋之側著頭看過去,憶起那一日陸桐對著喉嚨灌酒的模樣,笑道:“五叔這就冤枉我了,是人家看不上我。”
樓翼然覷了眼何尋之,冷笑道:“你這麼個人見人愛的主,還能叫人家看不上?”
“陸桐說我不是過日子的人。”何尋之說道,那日綺羅與綾羅走後,陸桐見沒人了,就斯斯文文地扇了他兩個耳光,將一日受的委屈還給他,然後施施然地走了。先前從未想過會有女子連打人都能打的這般優雅,見著陸桐走了,他覺得自己那時心就空了,就有些後悔了,如今偶爾還想著,倘若有了陸桐,他如今定然會不一樣了。
“別一副惆悵模樣,噁心人!”樓翼然惡聲惡氣地說道,鄙夷地瞟了眼何羨之。心裡卻有些迷惘了,這壞究竟要怎麼壞才好?
正想著,綺羅拿著陸桐送的面具回來了,上了馬,依舊老實地坐著。
何尋之回頭又看了眼陸桐,嘴裡唸叨著無怨無份,隨著眾人繼續向前走。
隨便尋了家酒樓吃了飯,樓五叔與何尋之嬉笑著,兩人商議了玩樂的地方,便攆了綺羅樓翼然先走,另使壞地拉著樓燕然與他們一同前去。
綺羅也沒有心情再逛,直說要回家,樓翼然送她。
一路上除了買了些小玩意送人,綺羅並無其他動作,眼看著要進蘇家了,樓翼然驅馬快走兩步攔著她,說道:“你別當真,先前怎樣,如今還怎樣吧。”
綺羅抬頭望向他,她有時會忘了她與樓翼然如今的關係與先前不同,有時想起來了又會太在意,因此對樓翼然也是一時冷一時熱,想到此處,又覺這些日子樓翼然讓了她許多,便道:“先前大多是我不對,今日又……,總之,我以後會改了的。”
“不用改,我是一時沒想明白才那樣說的,並不是嫌你輕浮。”輕浮兩字出口,樓翼然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頭,舔到嘴裡的腥味,才又忙慌堆起笑臉。
先是虛偽,後是輕浮,一日間,綺羅忽覺自己在樓翼然面前一無是處了,再者,她與樓翼然的事情還未定下,便是定下了,若是日後樓翼然翻舊賬,指著她的鼻子說“我救了你,你家不感激不說,還逼著我娶你。娶了你,你還做張做勢,裝模作樣……”,如此想了一番,竟是將自己往後生了孩子後的事也想到了,又覺那時指不定樓夫人聽了樓翼然的話說她不會教孩子,也學著蘇清詞將孩子領了去。
“你怎麼了?我方才又胡說了?”樓翼然小心地問道。
綺羅卻是想入了魔,並不去理他,少時,見著樓翼然伸手在自己面前晃,身上一冷,瞟了眼蘇家的大門,見著外面已經有小廝迎出來,又勒住韁繩,說道:“你隨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樓翼然聞言,見著她臉上認真,便跟了過去,初一十五等人也要跟著,卻見綺羅示意她們站住。
到了街頭,綺羅站住,回頭道:“你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什麼?”樓翼然疑惑道。
綺羅咬牙道:“你和我的事。”
“這用想什麼?你莫急,我爹爹已經尋了媒人了。”樓翼然笑道。
綺羅看著他那張臉,忍不住撇過頭去,又一次想還是胖子看著順眼,“不關媒人的事,是你心裡怎樣想?你若是不樂意,我也不怨你。咱們趁早各自放手,我雖不大能嫁到好人家,但吃喝還是不必愁的。”
“我怎會不樂意?是不是你又不樂意了?”樓翼然歪著頭問道。
綺羅呡緊了嘴,尖翹的下巴動了動,見著樓翼然此時也認真了,才道:“你現在還小,怕也是何大哥說的年少輕狂。等著哪一日你後悔了,又或者不如意了,便撿著先前我落水的事說嘴,又或者說某年某月某日,在學堂裡,我跟你孤男寡女地在一處玩;又或者是我礙著你了,你要弄走我換新人,挑唆著丫頭婆子說歹毒的話,擠兌我,要我要麼自己氣死,要麼自己走人。總之你今日也看到了,雖說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確實喜歡五叔、何大哥那般的人,我就是喜歡一邊講規矩,一邊聽他們說話。你說我輕浮也好,虛偽也好。我便是那種人,如今要改也來不及了。我不想在孃家忍著,進了婆家也忍著。若是這樣一直忍著,這輩子下輩子也忍不到頭了。”因將自己心中的害怕說了出來,綺羅眼睛酸了一下,她算是明白了,越害怕的事越會成真,不如說清楚了,該怎樣就怎樣,倘若她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