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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范家人也常常幹著不法的勾當,甚至為了生存而一度成為英格蘭王的附庸,所求無他,但為生存。
早期的頭銜只是領主與大公,一直到十八世紀中葉,因為袓先娶了英格蘭的一個公爵之女,才被冠上了公爵的頭銜。
這些歷史的點點滴滴都是詹森倒背如流的告訴我的。
每天早晨嘉伯會在八點半用餐,一直到晚上七點才會進門,他總是習慣性的要換上另一套衣服後,才在八點進入餐廳:這也是一天之中我們第二次碰面的機會。
長方型的餐桌兩頭相距八公尺長,偏偏正中又習慣性的放著一個大花瓶與重達十公斤的燭臺,所以吃飯時聊不上幾句,除非他心血來潮想講話,否則我似乎是不存在的。
今日我吉星高照,因他聊天的興致來了。
“老詹森又給你上哪一階段的家族史啊?”
“提了你袓先如何得到公爵的頭銜。”
“哦!你說範道格啊!”他的口氣彷彿是這位作古者的舊識。“他是個十足的壞胚,貪婪的機會主義者。”
我訝異地問:“你很瞭解他?”
他放下了刀叉,示意詹森將花瓶及燭臺拿開。障礙物被排除後,我才再見到他的藍眸。
“有文獻記載,他是個英俊過了頭的魔鬼和投機分子,在他看上英格蘭公爵之女前,早婜了一位蘇格蘭男爵之女為妾,從第一樁婚姻褢得到英蘇邊界富饒的領土做嫁妝。當他一發現自己跟別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子已成打成群,而結婚兩年的愛妻卻無法生育時,他就將她安置在莉樹莊的塔慕,再支身至倫敦獵豔,他很快地迷住了維蘇公爵的獨生女後,便逼自己的髮妻自殺,好迎娶新婦。由於維蘇公爵一脈單傳,繼承人便落在新娘子身上,從此我家就有了這個不名譽的頭銜。”
“那個被逼死的女人好可憐!”
“可憐?或許吧!但倒楣的是我們後代的子孫。”
“為什麼?”
“她死前下咒,要世世代代范家男人沒有好的婚姻。當然啦!這只是無稽之談的傳說罷了,迷信的玩意見。”
我看著嘉伯輕描淡寫帶過話題,心裹卻不斷髮毛。我知道他袓母在生他父親時難產而亡,老公爵一直沒再娶;他母親和父親出遊歐洲,雙雙埋身瑞士山脈中;他的兩位雙胞胎姑婆一生末嫁,至今八十五高齡,已風燭殘年了。
他看著憂心忡忡的我,忍不住叨唸著:“謠言止於智者!那是迷信,穿鑿附會的街談巷語。”
隨後他端起酒杯專注地有著金黃色的液體,慢條斯理地吩咐詹森把大花瓶及燭臺放回原處,這表示話題已結束,一頓飯吃完後可各走各的路。
我與他的房間中隔了一扇厚門,門是上了鎖的。不難猜出是他動的手腳,他大概是怕我半夜發狂,跑進他的“閨房”對他性騷擾似的。然而,當一個人的疑問沒有解答時,懷疑就會如心中惡鬼般糾纏著人。
所謂疑心生暗鬼,我也不例外。我開始懷疑嘉伯的一言一行,每每睡到半夜,我會睡眼怔忡的注意那房門,傾聽著隔壁的動靜。
早餐時,我出現在庭院的野餐桌邊,看見他交又著長腿讀著報紙,煙不離手。身前固定地擺著他的習慣早餐:一杯黑咖啡,幾片烤吐司,燕麥粥等。當然,外加飯後一根菸。
“早!真難得,要吃什麼?”他隨口閒著,依舊埋頭報紙堆中。
我聳肩道:“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詹森很快地張羅一切。趁著空檔,我刻意地注視眼前的人。他今天穿了一件高領套頭毛衣,微鬈的頭髮服帖在腦袋瓜上。
“你看得還滿意嗎?”他的聲音從紙堆傳了出來。
我紅著臉,趕緊低聲道歉,拿起吐司咬了一口,聽他繼續說話。
“我希望你換個髮型,清湯掛麵的不是辦法,看起來不像為人妻子的,倒像個大學生。”他挑剔地說著,連頭也沒抬就遞了一張名片出來。“這邊有張名片,你拿著。等你弄好頭髮後,我再去接你。”
我接手後看了一下設計師的大名,然後放進裙袋內。我不願多辯解,當初還是他堅持要我別換髮型的;既然他說剪,我就剪吧!讓他如願以償。用過早餐後,我依約去了那家沙龍,當我告訴造型設計師我的意願時,她吃驚的重複閒著:“你確定嗎?”
我只得笑著催促她動手,我並不是那麼留戀自己的長髮,也許是感情的寄託突然蕩然無存了吧!
大功告成後,我站在沙龍門前,有著他開啟車門跨出了前腳。我笑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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