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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著他的反應,起初他沒注意到我,直到他要經過我時,突然雙腳生根似地杵在我旁邊,藍眸睜大如銅鈴。隨著他逐漸發青的臉色,我的笑容也褪了。
“你這該死的蠢女人,你把你那頭長髮搞到哪褢去了?”
“是你建議我換個髮型的,我謹遵御旨照辦了!”其實我下意識地期望這樣的結果把他氣個半死。
“我是請你換個髮型,不是剪得短短的像個小男生。”他刻意的壓低音量,反而成了咬牙切齒的怪模樣。
“你太古板了!很多女人都是留這種髮型的。”我氣得不理他直往前走,但是他亦步亦趨的跟在我後頭嘀咕。
“你心懷不軌,存心要把我氣炸。你這模樣,一點都不像做老婆的,更別提貴夫人:若被熟人或記者瞧見,我大概又會被斥責為誘拐未成年少女的嫌犯!”
“你小題大作了。那只是一堆頭髮罷了!它還會再長,也許半年、一年的就長長了。拜託你,人很多呢!你這樣嚷,不引人注意也難。”
他仍是一副想勒死我的樣子。我覺得好笑,他死也不肯承認他有多麼在乎我的長髮。
然後他邁開大步直朝前進,這回換我緊跟在後面。“你到底要去哪裡?嘉伯?”
“求求你,閉嘴!”他惡狠狠地斥責。“天啊!別讓我看到你,你走!走得遠遠的,你再不走,我發誓我會宰了你。”
他失控的模樣這回嚇住了我,如果有人因一束頭髮而喪失生命的話,無疑地,我會是頭一個。
“我會走,但你先告訴我你要去哪?”我哄著他。
“我要去醫院。你別跟?我,免得我看完面板科後還得走訪精神病科。”他急急地甩開我的手,大步的跨開。
於是,那天晚上氣氛就非常低迷,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夕,空中的低氣壓令人喘不過氣。
儘管詹森在上菜時打圓場的稱讚我的新發型俏麗、清新,他無法安撫坐在另一端怒火沖天、滿臉慍懟的那頭獅子。整個用餐過程,桌上的“屏障”都原封不動地坐鎮著。
“嘉伯,你去醫院複診的情況如何?”我鼓起勇氣,嘗試擠出第一個問題,而另裡頭遲遲不肯開口,我只得再對著“屏障”說話。
“瞧!我很關心你的健康,你今天下午不吭聲的掉頭就走,你說你去醫院看病,願意聊一聊嗎?”
“不!”他斬釘截鐵地,只給我一個音節的答覆。
我忍著不將餐盤砸過去的衝動。對牛彈琴倒還勉強能忍受,但要對雙騾子說教,那簡直是不可理喻,這個男人是愈活愈回去了!今日一舉一動無異於被搶了玩具的心小男孩。
“如果你還在為我莽撞的舉措生氣的話,我道歉!這一切都是誤會,我誤會你的意思。我發誓!”
“儘管發晢吧!頭皮長在你腦上,我無權干涉。”他似乎肯讓步的回答,令我鬆口氣,但他隨口而出的話又把我的勇氣戳得千瘡百孔。“就如同頭皮長在你腦袋瓜上,面板長在我肉上,我高興就提。而我,現在不想說話,你也無權干涉。”
他似乎已拿定主意不讓我過輕鬆的日子。事後,他的決心便應驗了。
我曚曨地撐開眼皮。厚牆的另一端傳來了撞擊聲,那種聲音家是被厚地毯吃下去後,隨即打嗝吐了出來一般,震撼了我。
我抓了睡袍就奪門而出,在門口與端若熱水盆及乇巾的賈太太撞個滿懷,水濺一地。
“阿根廷轟炸白金漢宮了嗎?”我問。
廚娘一時反應不及,過了一會兒才想到回話:“大人,這不是拿褔克蘭戰役開玩笑的時候啊!是嘉怕少爺他又發酒瘋了。好久都沒發作了,今天又突然回來了。”她眼底有一絲譴責,像在提醍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怎麼啦?”我著急地問。
“總管剛進去。”但是震動聲還是持續著。
我不發一言的走近“動物園的兇猛野獸區”,深吸一口氣,門一推,我被屋內的情況嚇得瞠口結舌,詹森端著空的酒瓶杵在房內一隅。
我使了個眼色請詹森先退下去,獨自面對殘局。
他的房間內除了床頭的華蓋幕簾及壁上的掛氈外,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物。以廚娘的說法,值錢的古玩及傢俱不是毀於他的手下,就是劫後餘生的被收了起來。我踩過遍怖在地毯上的畫架及已被破壞殆盡的青花瓷瓶,來到伏趴在大床巾抽搐不止的身子。
正當我仲手要觸及他的肩膀安慰他時,他猛然翻身,鉗住我的手順勢一拉。下一秒,我只能躺在那裡聽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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