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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答,表示預設。
他殘忍地乾笑了兩葺。“你未免太天真了”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我生氣了。
“也許是我年紀大了,討厭家族中老母雞成天叮嚀我,圍著我、催我找個媳婦,既然你突然地出現在我眼前,娶你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可以讓我的耳根子清靜些。”
“但蕾秋……”
“不關她的事?她還年輕,對愛的看法還是會改變的。”他的口氣中多了幾許愛憐。
“我很抱歉……”我低著頭挑著盤上的食物。
“省了!我還得感撽你。”他說著又點了一根菸。我著迷的看著他不疾不徐的樣子。“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娶蕾秋或別的女人。所以省省你那高貴的道德感,你只是湊巧在彼時出現在彼地罷了!”
“你為何不娶其他的女人?”
“你去猜吧!我沒義務逢人便大肆宣揚。”他連看也不看我一眼,便斷然地回絕我。
“我是你太太啊!”我一急,話就脫口而出。
一陣子的沉默,過了良久才被他打破。
“你是格蘭斯特九世公爵夫人,你我關係目前也僅止於此。你只要花表面上扮演好這個角色就好,至於私底下的關係,我一點都不奢求,真的。”
“不會吧!”他不可能變那麼多吧!
“相信我,我是說真的。”他又吐出一口煙。
我雖對性事沒有經驗,但他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今我忍不住猜測他一定是自卑過頭了。
“你千萬別這樣想。老實說,你是不是因為自卑才不願和我圓房?”我儘量挑嚴肅的字眼來表達我的關懷。
他一點也不能瞭解,反而微揚嘴角,嘲弄似地重複了我的措辭。“自卑?圓房?這兩個名詞好像不怎麼搭軋嘛!而且我已經甚久沒聽人用”圓房“這個字眼,現代人有新詞,他們叫”做愛“或”上床“,好嗎?”
我耐心地壓低音量。“我的意思是,其實你仍然深具男性魅力,不需要因為你曾受過傷,就…認為我不會……嗯!接受你當我的丈夫,外表並不重要。”我好不容易結巴地講完話,我知道紅潮又跟溫度計一樣地往上爬升了。
他怪里怪氣地瞥我一眼,夾著煙的手掩住了臉,隨後趴在桌緣。我有不出他是哭還是笑,但從他劇烈聳動的肩頭,我知道他終於聽懂我的言下之意了。
待他復原,起身正色後,湛藍的眸子掃過我的全身,嘴叼著煙說:“自卑?相信我,霏比!我很難去了解這個字,再說……”他掃了一下餐廳,順身越過桌子,在我耳邊低喃:“一個男人不會單單因自卑就性無能的,你還嫩得很。”
他坐回原位,面無表情的繼續說:“我建議的關係對你百益而無一害。目前我無法控制自己,因為我還是很氣你三年前的所作所為,我不能忍受醜陋的東西。待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去找你,所以公爵夫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第五章
自我住進嘉伯在梅非區的雙層宅邸以來,已過了一個月。
我的新居不似一般莊園或潘華來得巨大森嚴,卻也不失為一個良好的居家埸所。
只有八間寬敞的寢室、大客廳、餐廳及後院的大片草坪。它被裝潢得美倫美奐、精緻又典雅,下從地板、牆壁,上至天花板的鋪陳有來,沒有一件擺設不是骨董,連最新的傢俱也有上百年的歷史,這令我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住進了博物館。
維持家事的是格蘭斯特家的三位忠實老僕:總管詹森先生、廚娘賈太太及司機丁勒。根據老總管斷簡殘編的解釋,我得以漸漸瞭解這個家族的演化。
“這幢宅邸在二次大戰前,往往在什交李時才會派上用場,但時代變了,為了顧及事業,少爺得各地奔走,所以我們才會搬來這裡。”詹森總是語帶感情的解釋。
我知道詹森總管已在這個家裡工作五十年了,他大概有六十來歲,儘管老公爵已去世了快兩載,但他們還是改不了口,直叫嘉伯“少爺”。
他們待我的樣子,就彷彿認識我好久了,當嘉伯介紹我時,皆必恭必敬的接受這個訊息,並且一一的帶著我參觀房子,介紹歷史。
格蘭斯特家族是蘇格蘭高地上最古老的脈系之一,從十二世紀獅心理查崛起,而真正成為蓋爾人之崢嶸,卻是在十五世紀。那時部落與氏族之間的征戰屢見不鮮,兵戎相見的情況普遍存在這是當時生存的不二法門。
尤其是土地的分配與土壤肥瘠的懸殊,使較貪婪的領主老是侵略范家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