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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去,看到了弗農·奧克蘭姆爵士的屍體,頭顱滾在一邊,臉上掛著恐怖的微笑,直對著棺材裡的屍身。加布裡埃爾拿起頭顱,將其放在屍體的肩上,然後鎖上了鐵棺。
休爵士的屍體被放在架子上,立在了他父親的旁邊。人們慌忙往回走,都想快點離開這個陰森的地方。當他們對視的時候,竟然發現彼此臉上都掛著跟那個頭顱一樣的笑容。大家嚇壞了,加快了腳步。
三
加布裡埃爾按照規矩繼承了男爵爵位,成了加布裡埃爾爵士,同時也繼承了父親一半的家產。艾薇琳還是住在奧克蘭姆家一間向南的房子裡,她一直住在那裡,從記事起就住在那裡。她沒有其他親人,也沒有朋友,每天都在家裡活動,從不曾去外面待過。奧克蘭姆家就像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沒有人出去,也沒有人進來。
轉眼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奧克蘭姆迎來了聖誕節。自從休爵士去世之後,這個家的氣氛緩和了許多,不再像從前那麼緊張。這年的聖誕節,大家都精心準備。加布裡埃爾遵照祖制在家裡舉行盛大的節日晚宴,邀請所有的佃戶前來參加。
艾薇琳熱情地招呼大家,機敏的佃戶們也趁機拍起了艾薇琳的馬屁,說她是奧克蘭姆家族最年輕的女主人。她和加布裡埃爾還沒有結婚,但他們的關係是眾人皆知的。佃戶們還集體敬了艾薇琳一杯酒,希望這位年輕美麗的女主人身體健康。
就在大家一飲而盡的時候,忽然刮來一陣冷風,接著響起一陣尖厲的叫聲,那不是佃戶們的聲音,而像冤魂的尖叫聲。人們嚇得放下杯子,大家臉上同時浮現出休爵士去世前露出的笑容。
大家嚇壞了,驚慌四散,都想著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桌子被掀翻了,杯子和酒瓶都砸碎了,鮮紅的葡萄酒流了一地。
加布裡埃爾緊緊抱著艾薇琳,他們不用看對方,也知道對方臉上一定也有這樣恐怖的笑容。他們面對眼前的一切,無能為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尖叫聲停止了。那噁心的笑容也都從每個人的臉上消失了。這算什麼?算是休爵士對大家的嘲笑嗎?因為再也沒有人知道那個秘密了。
晚宴就在一片狼藉中結束了。從此之後,加布裡埃爾變得沉默寡言,精神恍惚,臉色越來越差。他常常突然站起來,四處走動;常常突然衝進院子裡,不管是驕陽烈烈,還是大雨滂沱,他都會衝出去,然後坐在小教堂外面的凳子上,衝著墓室的方向看,似乎能看到裡面的屍體一樣。
每次他突然衝出來,艾薇琳就會跟著一起跑出來,寸步不離地跟著他。有一次,他們又像從前一樣親吻對方,可就在嘴唇要碰到一起的時候,他們的眼睛忽然變大,藍色的眼球周圍出現一圈白環,然後冷得瑟瑟發抖,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可就是無比恐懼。
還有一次,艾薇琳看到加布裡埃爾拿著鑰匙獨自到了小教堂裡,站在墓室的鐵門前,準備開門。她趕快拉開了他。加布裡埃爾如同從夢中驚醒一般,慌亂又悲傷,他一邊走一邊說:“我要崩潰了,我一閉眼睛就看到它,睜開眼睛還能看到它。它把我領到這裡,我必須見到它,不然我會死的。”
“我明白你的感受,”艾薇琳說,“我也經常被它引到這裡。可是我們不能進去,不能進去,絕對不能進去。”
“如果見不到它,我會死的。”這種口氣,完全不像加布裡埃爾平時會用的口氣。
深冬的某天早晨,艾薇琳來到麥克唐納嬤嬤住的房間,她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嬤嬤,”她將手放在嬤嬤手上,“伯父去世的晚上,你一直在問他一個秘密,我知道那一定很可怕。儘管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我總覺得你可能知道答案。還有,他怎麼會那麼笑?”
“我只是猜到點什麼,真相我們永遠不可能知道了。”
“你猜到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問伯父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我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啊,他是沃伯頓上校,我媽媽是奧克蘭姆夫人的妹妹。我父親死在了阿富汗。這些我都知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呢?”
“孩子,我只是猜。”
“猜什麼?”艾薇琳哀求道。
麥克唐納嬤嬤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艾薇琳一直在那裡等著,等待老嬤嬤能告訴她什麼。
這時,老嬤嬤養的黑貓突然站了起來,衝著艾薇琳尖厲地叫著,臉上露出了那個熟悉又噁心的笑容。艾薇琳嚇得癱坐在地上,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因為那笑容也正在爬上她的嘴角。
老嬤嬤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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