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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奧故鄉那一帶種地很辛苦,那裡地面陡峭,土壤貧瘠。德奧的爸爸攢了些錢——可能是賣了一頭寶貴的牛而得來的,德奧記不清了,因為當時他還太小——然後在坦喀尼喀湖邊買了一公頃良田。他們家就在那兒種木薯、水稻、蠶豆和香蕉,還種些橘子和芒果。那兒沒有房子,連個小茅屋都沒有。說到住處,爸爸很喜歡住在山上。孩子們一般都不敢問爸爸什麼問題,但慢慢地也就明白了:山上蚊子少些,離大城市或城鎮遠——城市和城鎮裡都是些不好的東西,對孩子的成長不利,對家庭成員也都有潛在危險,因為城市中總是充滿了暴力事件。這些事德奧大都不清不楚,就算無意中從大人們的耳語中聽到一些,他無法理解其中的內容。
第三章 蒲隆地 20世紀70年代(3)
湖邊種的食物主要不是用來作為家裡的口糧,而是被運到了布坦扎賣錢。在地圖上看,布坦扎距離德奧家有二十五公里,可是真要走起來,這路上的山脈溝溝坎坎、上上下下,差不多要多出一倍的路程,每次都得走上十四個小時。德奧第一次走這段路程是在十歲左右,後來,他就這麼光著腳走了十多年。天還沒亮,他們就會踏上旅途。如果有明亮的月光,德奧就會很安心,因為他能看清路上的樹根和石塊。可是有時天上並沒有月亮,他總是會踉蹌絆倒。就是從那時起,德奧明白了大哭大鬧是不對的,他會抱著受傷的腳趾蜷縮在地上,強忍著眼淚,然後站起來一邊趕路一邊輕輕啜泣,直到疼痛稍微緩解。
不久,就變成由德奧和安託萬兩個人負責每週走這段崎嶇的送貨道路。他們倆那時都還很小,沒別人幫忙的話,他們自己連一袋木薯都扛不到頭頂上去。天熱的時候,他們就脫了上衣墊在頭部,有時還會用香蕉葉子做一個軟墊墊在頭頂。第一段路程是沿著湖邊往上爬,他們要越過好幾條河,這些河都是魯瓦巴河的支流。過河的時候,他們要走圓木搭成的浮橋。這些圓木都已被磨得光滑,特別是下雨的時候,他們兩個歪歪扭扭地走著,一個不小心,扛在頭頂的木薯就會掉進河裡,這樣他們就不得不回去再扛一袋。
要是沒能帶著糧食去布坦扎,不僅會帶來麻煩,而且也很丟人。
過了魯瓦巴河就是一片山路,他們要翻過三座山。先是紅喀山,這座山很高,爬起來很費勁,也陡得嚇人。下暴雨的時候,德奧站在山崖邊的峭壁上,渾身篩糠一般地顫抖,生怕自己會被吹下去,掉到下面荒草叢生的山溝裡。那兒有一輛汽車的殘骸,黑糊糊的,生著斑斑的鏽跡。
那輛車本屬於德奧的一位伯伯,也就是德奧爸爸的兄弟。有人告訴德奧,說伯伯死於1972年。車禍。德奧那時候還是個嬰兒,根本不記得這位伯伯的事情,知道的也只是些道聽途說的故事。後來,德奧只要一看見汽車,就會忍不住想起伯伯的那輛大眾牌甲殼蟲汽車。那是一輛很漂亮的白色小車,不過現在燒得只剩黑糊糊的框架。人們說德奧的伯伯以前被那些牧師派去歐洲接受醫學培訓,回來後就當了醫生。即便是現在,在布坦扎要是有人生病,就會對德奧唸叨說:“唉,我們好想你伯伯。要是他還活著該多好啊!”
聽了這些話,德奧對這位印象模糊的伯伯越來越好奇。很長一段時間,人們告訴德奧他伯伯是死於交通事故。但在德奧十二歲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叔叔偷偷告訴他:“其實他是被謀殺的。”每次爬過紅喀山山頂時,德奧都告訴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可每次他還是忍不住往下看,一眼便看見雜草中突兀的汽車殘骸。德奧轉頭看看安託萬,發現他也在往下看,然後他倆什麼也不說,只是繼續埋頭走,表情和心情都像是在教堂裡一樣肅穆。
在那段需要翻山越嶺的時光中,德奧沒有再聽到過別的關於謀殺的事情,甚至連類似的恐怖故事也沒有。他們常常會遇到一同爬山的人,大家都向著同一個方向,零零散散地走在小路和土坡上。大部分人願意做他們的旅伴。他們哥倆還小的時候,有些大人和稍大點的孩子都會在他們休息後幫他們再把木薯袋子扛回頭頂。等他們再長大一些,就能和別的同齡人互相說些笑話、講點故事,德奧覺得大家都是患難與共的同路人。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三章 蒲隆地 20世紀70年代(4)
他特別佩服那些從湖邊推著腳踏車、載著棕櫚油翻山的人。那些人光著腳,吃力地推著車,車上拴著簡陋而沉重的黃色罐子。他們沿著土路一直走到基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