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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雜人等都已離開,駱傑在店裡巡視,估算大概的損失。景勳則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他們。
用腳尖撥弄了一下地上的玻璃渣子,童琰抬頭環顧四周,開口道:“不用擔心,童家有的是錢,這裡裝修的損失、停業的損失,我都會賠你。”
夏致遠快被他氣笑了,“所以你砸了店只是為了好玩嗎?”
童琰搖頭,“我砸你這個破店……一是為了出口氣,二是為了讓你死心。”
“幼稚!”夏致遠斥道,“你這樣一來,童樺遲早會知道你對他是什麼心思。”
聽了夏致遠的話,童琰盯住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古怪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夏致遠怒道。
“我笑你……哈哈……我笑……”童琰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在笑你,把我哥當小白兔。”
夏致遠看著他,並不說話。
終於在笑聲中稍稍歇了口氣,童琰說道:
“你以為他不知道我想上他?”
40第〇四十章 選擇
“你以為他不知道我想上他?”
“翡翠”店裡的面積不小;童琰說這句話的時候;駱傑和景勳都沒在近處;聽不見他和夏致遠的對話。
然而他話音剛落,夏致遠就繃著臉一把拽過他的胳膊,往吧檯後面的辦公室裡拖。
“嘭”的一下踢開辦公室的大門,往裡重重的推了一下童琰,夏致遠反身上了鎖。
“你是變態,童樺不是!”一手指著童琰;夏致遠怒不可遏,“外面都是他的朋友!你不要臉他還要!”
童琰被他推得踉蹌了好幾下,直到扶住一張辦公桌的邊緣才站穩了。
“沒錯;我是變態!”
童琰倏然轉身;對夏致遠吼道:“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了?!”
“憑我們……”
“就憑你跟他混了這幾個月?就憑你跟他上了幾次床?!”
“我跟他在一起快十年!”紅著眼睛,童琰隨手抓過桌上的一盒印泥,朝夏致遠狠狠扔去,“他剛回國半夜發惡夢的樣子你見過嗎?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咕噥泰語的樣子你見過嗎?你憑什麼說自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裝著印泥的金屬盒子撞到辦公室的門上,蓋子被反作用力猛然彈開,紅色的印泥撒的一地都是,像極了斑斑血跡。
“退學回家以後,他整整幾個月沒有開口講過一個字!”指著自己的心口,童琰說道,“是我!那些日子,都是我陪著他熬過去,又看著他慢慢好起來!好不容易等到我從外國回來,等到他進公司上班,眼看一切就要塵埃落定……”
童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夏致遠,只要你把童樺還給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酒吧的辦公室裡四面白牆,牆面上掛著幾張經營執照之類的許可證。辦公室裡僅有的兩張桌子上堆著電腦、賬本等雜物,和整個酒吧的時尚氣息格格不入。
然而,相比外面的一片狼藉,現在這裡倒是唯一干淨的地方了。
看著面前的童琰,夏致遠覺得自己快要失控的怒火已在逐漸冷卻,理智也慢慢回到了腦中。
從辦公桌前拖了把椅子,夏致遠坐在童琰面前,緩緩開口。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為他做的一切,我都很感激……我想,童樺也會記在心裡。”
“但是,我們倆在一起是事實。童樺或許可以寵你一輩子,卻永遠不會跟你有兄弟之外的感情,你明白嗎?”
“我根本不在乎他跟我之間是什麼感情。”童琰陰鷙的看著他,“什麼叫你和他在一起?談戀愛可以分手,結了婚可以離婚。你們之間的關係,只是荷爾蒙過剩衝昏頭腦的結果,根本就靠不住。”
看著夏致遠,童琰神色凝重的說道:“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比起你給他的虛假幻象,我和他之間才是血脈相連,牢不可破。”
站在面前的青年穿著得體,相貌英俊,應該是出自家教良好的家庭——卻一臉認真的正在說著胡話。
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夏致遠決定放棄和童琰繼續說理。
“那你就等著吧,看我們什麼時候分手。”
聽了夏致遠冷冰冰的話,童琰把右手插到褲子側袋中,慢慢走到他身邊。
俯下|身,童琰在他耳邊語氣古怪的說道:“可我不想等了呢……”
直覺他的神情不太對勁,夏致遠剛想起身,眼角卻看見寒光一閃,童琰用拇指摁下機括,迅捷的從口袋裡掂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