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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勳這人最是怕熱,夏致遠坐在“翡翠”對面的咖啡館裡,遠遠看見他下了車,外套都沒穿就往咖啡館走。
“景隊長,還是冬天,你保重一點行嗎?”
夏致遠佔了張靠窗的大桌子,桌上攤滿了各種報紙的影印件。見景勳這麼春意盎然的走進來,忍不住揶揄了他一下。
“致遠哥,我是年輕人,血熱。”
景勳大喇喇的在他對面坐下,看著這滿滿一桌子的報紙影印件,他隨手拿起幾張翻了翻,“這麼多……你去圖書館查的?”
“嗯,”夏致遠點頭,“你別亂動,我有按順序排。”
景勳吐了吐舌頭,趕緊鬆手,把報紙放回原位。
“說真的,那麼多年過去,這案子很難再有什麼線索……”景勳撓撓頭,“我說,小童現在不是過的挺好?你疼他像疼什麼似的。”
“血熱的年輕人,”夏致遠低著頭,正在用手裡的馬克筆給報紙影印件編號,“有時候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未雨綢繆,聽過這四個字嗎?”
“不對啊,未雨綢繆是說趁著還沒下雨,先補好門窗,”景勳疑惑的說,“小童被綁架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當我沒念過書啊!”
夏致遠微微一笑,卻是轉開了話題,“前陣子我去小童家裡見了他父母。”
“致遠哥你行啊!”景勳咋舌道,“那可真是電視裡演的那種豪門啊,你就這麼去了?他家裡怎麼說?”
“爸爸很疼他,說只要他開心,就不管我們的事,”繼續標記著桌上的紙張,夏致遠說道,“弟弟在家裡大吵大鬧了幾天,小童反正也沒理他……麻煩的是他那個後媽……心思有點陰暗。”
“你是指?”
“後媽不待見他,明的暗的在他爸爸面前挑撥,估計跟外面一直盛傳童樺會繼承家業有點關係。”
“真會有電視裡演的那種豪門內鬥?”景勳往前坐了坐,顯然是對八卦起了興趣。
“電視劇來源於生活,但是呢,生活有時候又會比電視劇更加狗血。”說話間,夏致遠終於標完了桌上所有的紙張,又按照順序把它們分成若干疊。
“你知道童樺的弟弟是私生子嗎?”取出某一疊報紙平攤在桌上,夏致遠問道。
“知道啊。”
“什麼時候知道的?”
“案例課上?你上次研究八卦的時候?我不記得了。”景勳被他問的莫名其妙。
“事實上,這件事情一直到童樺被綁架的事情淡化後,才慢慢為人所知。”指著面前的報紙,夏致遠說道,“也就是說,在童樺八歲以前,他雖然有個只比他小一歲的弟弟,卻沒人知道這事——他弟弟從出生起一直叫楚琰,直到九歲多才改了姓。”
“致遠哥麻煩你講重點吧,我快被你繞暈了。”
“我讓你幫忙去弄資料,不是為了查誰綁架了童樺,而是想查誰打了電話報警,又通知媒體童家已經報了警。”
見景勳已經開始犯暈,夏致遠乾脆挑明瞭自己的目的。
拿起桌上一張關於楚櫻的報道看了一會兒,景勳問道:“你懷疑,他的後媽,現在的童太太當年的楚小三,是報警的人?”
到底是刑偵隊長,瞬間就串聯起了幾個關鍵點。
夏致遠點點頭,“我在他家裡看見楚櫻那樣對他,突然想到,其實當年的楚櫻是最有動機去報警,希望小少爺被撕票的人。”
“報警那人是女的吧?”推理到現在,夏致遠的語氣裡已帶上了幾分肯定。
景勳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播放器交給夏致遠。
“當年那人說話的時候捏著嗓子,錄音磁帶這些年來經過很多次轉錄,聲音已經不太清楚,但還能聽出是女聲。”
“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猜她要做,肯定是親身上陣。”
夏致遠帶上耳機聽了一會兒,果然是一個不甚清楚的女聲。
耳機裡的錄音很短,報警人說完有關資訊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當年爆料的娛樂小報不可能還留著爆料人的電話錄音,想來想去,他只能透過景勳幫忙,從警局的檔案館裡找出了這段已被轉錄過多次的音訊。
放下耳機,夏致遠沉吟了一下,對景勳說道:“不過我覺得,童興賢那時候應該忙的沒空去跟楚櫻說大兒子被綁架了,這件事只有莊、童兩家少數人知道,不曉得是誰把事情洩露給她的。”
“致遠哥,”略加思索後,景勳對他說,“不是我打擊你,就算你能證明是她報的警,你還是不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