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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這件事對你有多重要。所以,現在不是放不下面子的時候。你必須有所行動,才能洗清委屈!難道你希望大眾一直這樣對你誤解下去嗎?”
他的話像一根尖針,直接刺到我內心深處,是我清醒地意識到我該怎麼做了。我對他點頭道:“是的,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查漁歌的住址。”
這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我現在電腦上查到了漁歌的那本《詭臉》的出版資訊,知道了是哪家出版時在跟他合作。然後,我打電話給羅敏,擺脫他幫我向那家出版社大廳漁歌的聯絡方式和住址。羅敏跟出版社的人都比較熟悉。果然,不出一會兒她就回了電話過來,告訴我漁歌的手機號和具體住址。我用筆記錄下來。
現在,我一刻也不想耽擱了。我感謝陳思達讓我重新振作起來,再次充滿了幹勁。我到衛生間去洗了個澡,簡單地化了下妝,再換上一套輕質套裝——精神面貌煥然一新。陳思達向我投來讚賞和鼓勵的目光。然後,我們倆直奔機場,前往漁歌所在的南方小城。
(12)
飛機飛行了將近三個小時,於下午五點抵達T市。出了機場,我們決定立刻前往漁歌的住所。
“先打他的手機聯絡一下吧。”陳思達說。
“出來之前我就跟他打過一次電話,但是他的手機好像欠費停機了。”
“再打一次試試”
我從皮包裡摸出手機,照羅敏給我的那個號碼打過去,但系統仍然提醒我該手機已欠費停機。我衝陳思達搖了搖頭。
“羅敏提供的這個號碼是漁歌的嗎?她不會搞錯了吧?”陳思達皺著眉頭說。
“不知道。”我說,“現在只能祈禱她提供的住址是對的。”
陳思達聳了下肩膀。“只能去碰碰運氣了。”
我們在機場附近的一家餐館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招了輛計程車。我把皮包裡那張記錄地址的字條拿出來,念給司機聽。
這趟車坐了五十多分鐘,到達目的地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下車後,我們發現置身在城市邊緣的貧民區——低矮破舊的老式樓房,髒亂、隨處堆放垃圾的狹窄街道,昏黃幽暗的路燈——這裡很明顯是社會底層的聚聚所。
陳思達皺著眉頭說:“千秋,你確定是這裡嗎?”
“反正我是沒有搞錯。”我對照著字條上寫的地址說,“羅敏有沒有搞錯,我就不知道了。”
“他在那棟樓?”
“我看看……27號四棟二單元,就是這裡。”我指著面前一幢黑黢黢的樓房說。
陳思達吐了口氣,好像已經做好了失望的準備。“來都來了,只能上去看看了。”
我們沿著黑暗的樓梯走上三樓,我說:“就是這裡了,301。”
陳思達敲了敲門。
許久,無理財傳出一聲有氣無力的詢問:“誰?”
我們倆對視一眼,有點不在的該怎麼樣回答。陳思達問道:“請問是作家漁歌的家嗎?”
幾秒鐘後,門開啟了,我們看到一張三十歲左右,去鬍子拉碴、蓬頭垢面的臉。這個男人穿著發皺的襯衣和鬆垮垮的褲子,一臉的倦容,打量著我們的雙眼空洞無神,好像什麼都沒看見,整個人顯得無比憔悴、頹廢。他的這種狀態讓我想起了之前的自己。我一瞬間判斷出,這一定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你是寫《詭臉》這部小說的漁歌嗎?”我問道。
“是我。你們是……”
我望了一眼陳思達,然後實話相告:“我是寫《反光》的千秋。”
漁歌驟然瞪大了眼睛,他盯著哦我看了一陣,驚訝地說;“啊……真的是你,我想起來了,我以前在雜誌上看過你的照片呢。”
我的收在胸前繞著圈。“我們……能進去談嗎?”
漁歌看了一眼陳思達。陳思達立刻說道:“我是千秋的朋友,跟她一起來拜訪你的。”
漁歌意味深長地忘了我們幾秒,好像猜到了我們的來意。“好的,請進吧。”
這個家——如果這能算是一個家的話——實在是太簡陋了、太寒酸了。只有一間不到十平方米的屋子,然後就是廚房和廁所。單人床、破沙發、書桌和椅子以及其他一些雜物一齊擁擠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房間裡連電視和電腦都沒有,也沒有任何一件稍微像樣點兒的傢俱。但是屋內有很多書——桌子上、床上,甚至地上都堆滿了書,還有很多手寫的稿子。這個房子主人的喜好和職業,可謂是一目瞭然。我看到那本《詭臉》舊房子啊他的床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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