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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以我對月明有個不情之請,假如···」
辜月明接下去道:「假如他真的是五遁盜,我須為他隱瞞,對嗎?」
周胖子不好意思的道:「月明真是通情達理·唉!我這個要求是不是令月明為難呢?說到底,月明是皇上御用專門捉賊的高手·」
辜月明道:「或許他真的郎庚,周老闆過慮了·」
周胖子領他穿過一座斑竹林,嘆道:「聽月明的語氣,令我更擔心·這樣好嗎!一切待他完成八幅美人圖再說·哈!到了·」
路盡處出現一個月洞門,院牆內樹影裡隱見房舍,在灼熱的陽光下寧靜安詳·
辜月明望著走得滿頭大汗的周胖子,微笑道:「請讓我一個人進去見他·若周老闆聽不到有人破窗逃跑的聲音,你的八美圖該沒有問題,可以如期完成·」
丘九師往天空看去,道:「天色變暗了,看來有場雨·」
百純微笑道:「我們要不要未雨綢繆,先移桌椅到裡邊去呢?」
丘九師仍在研究天邊疾走的烏雲,聳肩道:「棋豎我們吃飽了肚子,又有頂蓋遮頭,灑幾顆雨點不是很爽嗎?天氣悶熱得很厲害·我小時候每逢大雨,總愛脫衣服往山上跑,直至冷得打顫才回家,但從來不會因此著涼生病·」
百純柔聲道:「公子的家在哪裡呢?」
丘九師臉上露出深刻的悲傷,那是對一切希望破滅後,沒法挽回過去的北哀·搖搖頭,籲出一口氣道:「我再沒有家·」目光重投百純俏臉上,沉聲道:「我們所處的是個沒有希望的時代·皇帝無能,奸佞當道;外則異族入侵,內則民生凋蔽·對不起!我不應談這些掃興的事·」
百純道:「不!我愛聽你胸中的抱負·」
丘九師再籲一口氣,似欲驅走心中的情緒,道:「說來好笑,我從小愛看天上風雲的變化·我是個不愛哭的人,很少掉淚,可是當我看著天上風雲色變,巨雷轟鳴,閃電裂空,我會有想哭的衝動,更感到自己的渺小·尤其當你身處荒野,突然來一道炫目的激電,照得人睜目如盲,忽然又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吞噬,再分不清何者是天,何者為地,天地合成了一體,那種感覺會令我心中充滿激情,不狂叫幾聲,難洩我心中情懷·」
百純感動的道:「原來公子是個感情豐的人,真教人想不到·」
倏地一陣狂風吹來,割得兩人衣衫飄揚,街上塵屑捲上半天,行人爭相走避·此時烏雲得勢,佔據了大半邊的天空·
幾滴雨點灑下來,點砸在平臺雅座的上蓋,發出輕重不一的淅瀝聲音·
丘九師道:「這場雨比我預期的更大·」
話猶未已,又一陣風吹來,比先前的更凌厲,街道兩旁的樹不住搖晃,然後大雨驟然暴發,豪雨從天上傾瀉而下,雅座外的天地變成一個水氣迷茫的混沌,再分不清楚是樹是街,車馬或行人,迷茫冷颼,而平臺雅座則似變成這個混亂中見規律的世界上唯一安全的避難處世之所·
百純喜道:「百純還是首次感到平臺雅座的妙處·平臺雅座是斑竹樓獨創的,其他的都是跟風者·既在樓內,又是在樓外·難怪斑竹樓能名列岳陽三樓之一·」
丘九師大感興趣的問道:「岳陽三樓,其他的是甚麼樓呢?」
百純答道:「岳陽因岳陽樓而名著天下,所以岳陽城內為叨岳陽樓的光,都冠以樓名·眾樓之中,當然以岳陽樓居首,接著是我們的紅葉樓,斑土樓敬陪三樓末席,但已非當難得·公子今天的心情很好呢!」
丘九師含笑道:「我的心情的確不錯·不瞞百純,剛才我丘九師是破題兒第一遭陪姑娘家進膳,百純令我感到原來看人吃東西也可以如此賞心悅目,生趣盎然·」
百純羞澀的垂下螓首,不依的道:「公子在調侃奴家,我的吃相最難看呢·」
丘九師呵呵笑道:「當然不是這樣,我說的是肺腑之言·」
百純朝他瞧去,輕柔的道:「如果開啟始公子是眼前般的態度,百純絕不會心生怨懟,公子究竟有甚麼心事?」
丘九師想說話,忽又啞口無言·正是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辜月明從敝開的門步入風竹閣的廳堂,有個人坐在廳中央的桌子處,面向大門,正目光灼灼的打量自己·
那是一雙很特別的眼睛,隱含神秘莫測的冷靜,但絕不是冷冰冰的,沒有絲毫兇狠戾氣,隱藏著莫以名之的活力,會隨著心意變化,可是你永遠掌握不到他心內真正的想法,那是雙超越了一般人理解力的眼神,似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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