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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求旁人沒法明白的東西·
五遁盜真人要比懸賞圖上的他有魅力多了·他雖然凝坐不動,辜明明卻看出他不動則已,動則靈活如靈狐狡兔,縱然武功勝過他,甚或人多劫眾,要逮著他仍非易事·
烏子虛欣然道:「我的老朋友來了·辜兄請坐·」
辜月明在他對面坐下,解下佩劍,擱在桌面上,不以為然的道:「我是你的老朋友嗎?」
烏子虛笑吟吟道:「我們不但是老朋友,且是天生一對·辜兄是專門追賊的兵,小弟是偷東西的賊,在各自的行對上攀上最高的位置·老天爺既有此安排,當然是註定了我們要碰頭的,只沒想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辜月明不置可否,岔開話題問道:「為人可如此智呢?冒充郎庚肯定是個愚蠢的錯誤·」
烏子虛一臉無奈的神色,道:「我當時是因心急賺門入樓,畫仙郎庚四字衝口而出,事後想起來把門的怎曉得郎庚是甚麼勞什子,說庚郎與郎庚毫無分別,最後還是以銀兩打道關節·唉!郎庚是個跛子,只要像辜兄般對他略有所聞,便可以拆穿我·我真的失策,像被鬼迷了似的·」
辜月明淡淡道:「你頂多只有十多天的時間,以阮修真的審慎,定會設法查證京城是不是有此號人物·」
烏子虛大喜道:「如此辜兄是決定幫我隱瞞了·」
辜月明輕描淡寫的道:「我從不管別人的閒事·你的事我不會插手,不會揭穿你,但亦不會證實你是郎庚·」
烏子虛訝道:「既是如此,辜兄大可當沒聽過郎庚,更不用來見我,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辜月明道:「我愛怎樣做便怎樣做,我沒空去理會別人怎樣想·」
烏子虛為之語塞·
辜月明沉吟片刻,道:「我來見你,是因為想弄清楚一件事·」
烏子虛不勇道:「是甚麼事呢?」
辜月明雙目射出奇異的光芒,定神看著他一字一句的緩緩道:「閣下掛在百純居處的大作,畫中乘古戰車的美女,是否確有其人,他現今在何處?」
最後一句話剛說完,驀地狂風大作,從不同方向的門窗捲進廳子裡來,閣外樹搖葉動,天地變色,雀鳥驚飛·兩人你望我,我看你,都生出異樣的感覺·
雨點灑下,開始時還蠻有節制的,不旋踵天像崩塌了般,大雨一發不可收拾,閣外變成了一個水的世界·
丘九師嘆了一口氣·
百純幽幽道:「真是這麼難說出口嗎?」
丘九師點頭道:「確是如此,因為我說出來,怕你會認為我瘋了,又或阮修真瘋了·」
百純精神大振,秀眸閃亮的道;「原來這麼有趣·快說出來,我最愛聽荒誕離奇的事·愈是荒誕離奇,愈好·」
丘九師開始發覺百純深藏的另一面,她追求刺激的一面,和她說絕不會感到沉悶·樓外的雨愈下愈大了,一切都被暴雨包裹籠罩,似只有他們的平臺雅座獨立其外,而岳陽城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其他一切人事再不關重要·忽然間,他感到說甚麼都沒關係,只要夠刺激便成,投百純的所好·
丘九師收回望著外面的目光,向百純瞧去,看到她的渴望和期待,沉聲道:「若要用最精簡的話去形容,就是我和修真正對抗一張由某一無形手操縱覆天蓋地的命運之網,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網中之魚·而這個情況只有我和修真曉得,其他人任他三頭六臂,智比天高如五遁盜、辜月明之輩,仍只是條可憐無知的網中魚·」
百純容色轉白,道:「百純給你說得心寒了·」
丘九師苦笑道:「那我是否應說下去?」
百純喜孜孜的道:「說得這麼好聽,當然說下去·為何你們會有這個想法,你們從何得這麼離奇的推論?」
丘九師登時對她的靈悟刮目相看,大奇道:「百純真的明白我在說甚麼?」
百純白他一眼道:「有甚麼難明的·快說!你們憑甚麼根據?」
丘九師道:「主要是根據兩件事·道先是修真在不同日子為同一件事起卦,卦雖不同,卦象如一,顯示厲鬼作祟·接著我們收到訊息·指一個貌似五遁盜者憑手上一兩銀,在洞庭南一個鎮的賭館連贏七局,任賭館的人如何出千用術,都敗下陣來,讓他攜五百兩銀揚長而去·修真因此生疑,到那間賭館去調查賭館的人是如何輸的·我則到岳陽來見錢世臣,原因是認為錢世臣傳家之寶天女玉劍,會是五遁盜下一個盜寶目標·當日百純被那甚麼岳陽六公子攔著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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