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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無雙女撥出一口氣,回覆知覺。
百純見她半張的眼射出震駭的神色,冷汗沿著鬢邊往下淌,心中的驚異實在難以形容。郎庚這幅人像傑作,確有異乎尋常的魔力,既能令冷酷無情的劍手無法移開目光,也可使眼前似是漠不關心任何事的女子生出強烈至昏倒的反應。
無雙女已可憑自己的力量坐穩,可是意識像被奪去了似的,逐漸睜大的秀眸一片茫然的神色。
百純一手摟她肩頭,另一手抓著她臂彎,喚道:「雙雙妹子
,好點了嗎?」
好一會後,無雙女臉上多了點血色,再籲出一口氣,往百純瞧來,雙目射出冷冰冰的光芒,像看著個陌生的人。
百純被她看得心中發毛,道:「是我!是百純!妹子剛才昏倒了。」
無雙女記起了甚麼似的,目光往四下搜尋,最後落在女神像去,雙目充滿迷惑之色,緩緩搖頭道:「我沒有甚麼?」說罷掙了一下。
百純知趣的收回雙手,道:「妹子身體不適嗎?」
無雙女垂頭避開她的目光,道:「我沒有事。」又瞄女神像一眼,低聲道:「或許是這幾天日夜趕路,過度疲勞吧!」
百純普她是言不由衷,更有點摸通無雙女的性格,知道直接問她,不會得到答案。旁敲側擊道:「這幅畫真古怪,不但可令人百看不厭,還可使人著迷,我每次看畫,心中都會有奇怪的感覺。」
無雙女默然片刻,輕輕道:「有甚麼感覺?」
百純善解人意,知無雙女想弄清楚她觀畫的感受,再拿來和自己作比較,雬聲道:「很難矛容呢!你看她時,她也似在看你
,我雖然不認識她,她卻像一個很親近的人,瞭解我,明白我,還可以令我開心起來,對絕望的事感到尚有生機和希望。」
無雙女微一頷首,表示明白。
百純道:「還有一個人,對著這幅畫亦是忘情地看個不休,可惜他絕不會說出心中的感受,因為他像妹子般,不愛向人透露心事。」
無雙女回覆正常,目光投往對壁的畫像,冷然道:「那個人是誰?」
百純道:「就是有皇上御用懸賞獵手之稱的辜月明。妹子聽過他嗎?他剛從京師到岳陽來,這個人出名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不過只對頭有懸賞的人來說是如此。事實上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從不殺沒有懸賞的人。」
無雙女自幼便懂得隱藏心中的想法,雖驟聞辜月明之名,表面仍沒有露出異常之態,心底卻翻起依仇恨的滔天巨浪。她動動正是頭有懸賞的人,所辜月明逼他服毒,此時她更肯定辜月明是殺她動動的兇手。
無雙女冷靜下來,換過平時的正常情況下,她這幾句話是不會問的。道:「大小罝叫我來,有甚麼事呢?」
百純見她仍盯著畫中女神,試探道:「妹子對為甚麼會有這麼一幅畫掛在這裡,不感到好奇嗎?」
無雙女心中一顫,知道百純擊中她的要害,剛才昏迷和甦醒間發生的事,對她的震撼到此刻仍是有增無減。百純提出的,是她現在最想知道的事,凌駕一切。
烏子虛默默搖櫓,小舟披星戴月的在波平如鏡的湖面滑行。
他的心神駐在那奇異的山城裡。
偶然作個夢,不論夢境如何奇異,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可是現在的情況確異乎尋常,自遇上古戰車女神後,夢不但頻繁了
,且毫不含糊,每個夢都是回到那座沒有人的山城裡去。剛才的夢更是真實強烈,那個美麗的倩影,此時回想起來,頗為眼熟,如果正是那古戰車上的美女,大有可能真的是遇上厲鬼,給她纏上了。
想到或許如此,他心中卻沒有絲毫懼意,只要她不露出白骨嶙峋的裡相,永遠保持美麗,給她纏上也沒有甚麼大不了的。最好能像武山神女般,晚晚入夢,那他以後再不用上青樓,只須閉上眼睛睡覺便成。
但情況並非如此簡單,昨夜為憐影寫畫,竟睜著眼生出幻覺
,又該如何解釋。
她究竟叫甚麼名字?他是否應該知道的?她為何要他喚她的名字?喚她的名字又會有怎樣的後果?
烏子虛打了個寒顫。
古老相傳,七月為鬼月,鬼門關屆時會開啟來,厲鬼冤魂傾巢而出,到陽間去找尋替死鬼。他烏子虛是否被選中的一個目標
,只要喚她的名字魂魄會被勾去?而這麼多人不找,為何偏選中他烏子虛。難道自己陽壽已盡,命不久矣?
舟抵湖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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