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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純見無雙女咬著下唇,不肯說話,試探的道:「妹子剛才發生了甚麼事?」
無雙女道:「我甚麼都沒看到。」
百純心忖她既不愛說話,也不慣說謊,自己沒問她看到甚麼
,只問她發生甚麼事,她卻這樣回答自己,肯定是目睹異象。這種事是沒法強逼的,柔聲道:「這幅畫是妹子見過的那位郎庚先生畫的,畫中女子出現在他一個夢境裡,並非一個真實的人。」
無雙女嬌軀微顫,朝她瞧來,半晌後,垂頭道:「如果大小姐沒有別的吩咐,我想回去休息,明天我還要去買材料呢。」
百純道:「我想問妹子的事,仍是與郎先生有關。」
無雙女皺眉道:「我不認識他,大小罝問錯人了。」
百純道:「為何妹子見到郎先生時,雙目亮了起來?」
無雙女大感尷尬,只恨不能說出實情,有點手忙腳亂的道:「不是那回事。唉!」
百純何等精靈,趁勢進擊,微笑道:「異性相吸,人倫之常
,妹子不用感到不好意思。我們都是女兒家嘛!」
無雙女嗔道:「我只是奇怪怎會多了個人出來,完全沒有想及其他。我是不會對任何男人動心的。」
百純訝道:妹子是不是在這方面受過打擊呢?否則怎會有這個古怪的想法。」
一個聲音從門外傳進來,為無雙女解圍,道:「愚生郎庚,求見百純小姐。」
百純和無雙你看我,我看你,均想不到忽然來了這個不速之客。
辜月明沿著大街,朝紅葉樓的方向走去。道上燈火通明,行人車馬往來不絕,令他想起京城的花街。可是他的心境卻沒有絲毫改變,不論有多少人在街上走著,他仍感到只有自己一個人孤獨的舉步,他心內清冷孤寂的世界和外在的熱鬧情景,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曾經向花夢夫人透露戰爭是他自懂人事以來最大的夢魘,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實遠不足形容他噩夢裡的經歷。
困擾了他十多年的夢魘,並不是支離破碎,而是有血有肉的真實,有時會令他懷疑夢裡的世界不但是真實的,且人生倒過來只是一場夢。
他記得夢中每一個情景:被割裂喉嚨的戰士,倒在血泊中的婦孺老弱,母親為死去的兒子號啕大哭。一場一場的血戰,一場一場的屠殺。最令他痛苦的是感到一切都由他而起。沒有休止的殺戮夜以繼日的進行著,在夢中的他完全沒有阻止的能力。
鳳公公說錯了。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生不後死是怎麼一回事。每回夢醒後,他總感到噬心的痛苦和內疚。他一直在尋找被殺的機會,愈危險的任務愈受他歡迎,只恨直到現在,能置他於死地的人尚未出現。
今夜他到紅葉樓去,是要再看那幅畫像,然後他會去找錢世臣,將白露雨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說出當年事情的真相。
雲夢澤女神觸動了他內心某種本是密封著的情緒,這情緒現已被釋放出來,令他更渴望死的來臨。
第三卷第八章雲夢女神
烏子虛大模大樣的走進來,見兩女瞪著他,神色不善,顯然不歡迎他,心叫糟糕。直到面對她們,他始思索自己到這裡來的真正原因,甚麼不敢睡覺,找機會接近幻術美女,全是站不住腳的理由。
此時連他自己也糊塗起來,為何要到這裡來唐突佳人呢?難道又是被鬼迷?
百純不悅道:「我們女兒家正談心事,郎先生若沒有甚麼特別的事,請立即迴風竹閣去,好好休息,不要明天沒有精神寫畫。」
烏子虛曉得百純是動了真怒,朝普肩坐在她身旁的無雙女瞧去,此女以帶點挑釁的眼神盯著自己,嘴角掛著一絲鄙夷的神色
,知道想由她哪裡下手解困,等於緣木求魚,忙打消這個念頭。
只恨一時仍未到「留下來」的辦法只好隨口說些話,爭取多點思索的時間,道:「是不是當我完成七幅令大小姐滿意的美人圖時,只要我召大小姐到哪裡去,大小姐立即到那裡去,不論大小姐正在幹甚麼,又或在閱任何人?」
百純沒好氣道:「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問這幾句話嗎?」
烏子虛微笑道:「大小姐先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然後我再告訴我在這不適當的時候造訪晴竹閣的原因。」
又向無雙女道:「雙雙姑娘可作我們的見證人。」
百純拿他沒法,點頭道:「好吧!如果你能在三天內寫好四幅畫,接著的兩天內,只要郎先生召令下達,百純會立即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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