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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九師頹然道:「我和百純完了,無顏去找她說話。」
阮修真同情的道:「要成就大事,個人的犧牲在所難免。改由錢世臣處入手又如何?他肯定清楚辜月明南來的真正原因,如果他敢隱暪,便表示他沒有合作的誠意。我們沒有別的選擇,辜月明沒有別的選擇,看來五遁盜也沒有別的選擇,難道錢世臣可以有不同的選擇嗎?」
百純發覺郎庚的「古戰車女神」對她有奇異的效用。
與丘九師黯然分手後,她的心情很壞。那傢伙說得對,她雖然明白丘九師的為難處,但仍忍不住恨他,恨他選擇的不債自己。那是憤懣的情緒,卻又無話可說,只知道所有憧憬和希望,隨著丘九師在斑竹樓的表白,已一去不返。她的思路被攪亂了,不知該想甚麼或做甚麼,始能令自己開懷。
在過去的二十年,她活在青樓的天地裡,最親近的人是師傅和師姐,對她都是關懷備至。對外面的世界,雖不至於一無所知
,但總像隔著一堵安全的高牆,牆外的人和事對她只能有迂迴和間接的影響。
丘九師的出現,像一般洪流般衝進她平靜的心田,她雖然為丘九師俊偉的外貌和英雄氣概傾倒,仍只是流於表面男女間的吸引力。到丘九師爽約,她開始發覺他並不類同以往接觸過的男子。
丘九師是與眾不同的,令人難以明白,其撲朔迷離處帶有一種神奇美妙的魅力。明明是敢作敢為、一無所懼,偏是似有難言之隱。明亮的眼神後隱藏著不經意流露的矛盾和無奈,徘徊在男兒大業和兒女私情的選擇之間,構成他鐵漢柔情般的悲壯況味。
百純清楚自己已被迷倒了。
當丘九師在斑竹樓風雨肆虐的一刻,向她傾吐心事,那堵一直保護著她的無形高牆坍塌了,外面的世界終直接影響她,闖進她的心裡去。
當她離開斑竹樓的一刻,她有魂斷神傷的感覺,這是她從未嘗過的滋味,也使她知道自己已愛上了丘九師。她要蟬翼去請郎庚那傢伙來見自己,不是要找他來出氣,而是在別無他法中,希望能證實他是如假包換的畫仙,或是五遁盜冒充的假貨。
見朗庚前,她坐在廳堂裡,不由自主的困看著「古戰車女神」,奇妙的事情發生了,一股莫以名之的親切感覺在心中擴散,暗黑的天地像出現一線曙光,畫裡的女神似透過集種沒法形容的方式,將溫暖傾注進她變得冰寒的心境去,充滿希望,令她感到與丘九師間的戀情並未終結。
她之所以連夜召雙雙來見,是有原因的,還與郎庚有關係。她想直接問雙雙。
蟬翼的聲音在外院門傳來道:「大小姐!雙雙姑娘來了。」
百純收拾情懷,到門外長階迎接。
烏子虛抵達風竹閣外的小碼頭,跳上小艇,正要解纜,忽又猶豫起來。人家兩個大姑娘見面,自己厚著臉皮作不速之客,是否太過冒昧呢?
他今天向雙雙說願作她助手的話,看似戲言,實是經過深思熟慮。
如何接觸錢世臣,他已有一個完整的計劃,是不是行得通是另一回事。可是如何逃出岳陽城,仍沒有定計。但假如能從幻美女處得到一批神奇的迷障火器,自然大大提升了他脫身的可能性。所以與這個美女建立較密切的關係,多些瞭解,肯定對事情有幫助。
想到這裡,烏子虛解纜放舟。
無雙女面無表情的登上長階。
百純先向蟬翼道:「這幾天忙壞小蟬了,今夜早些兒休息吧!雙雙妹子交由我負責。」
蟬翼遵命離開。
無雙女來到百純身旁,止步道:「大小姐找我來,有何指教呢?」
百純見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態,心忖如果她和郎庚互相交換一半性格,兩人或可變得「正常」。一把挽著無女臂彎,笑語道:「妹子是不是要我在門外把話說完呢?我們進去再談吧!」
無雙女有甚麼辦法,難道推開百純,再拂袖而去?只好不情願的隨她進入廳堂。
百純輕柔的道:「妹子神情落寞,是否很不開心?」
無雙女暗歎一口氣,正要說話,目光落到掛在壁上的「古戰車女神」,倏地容色轉白,雙唇顫震,嬌軀發抖。
百純愕然道:「妹子怎麼了?」
話猶未已,無雙女兩眼上翻,往後便倒,百純大吃一驚,手穿進她脅下去,攙扶著她,叫道:「妹子!妹子!」
無雙女昏迷過去,全賴百純扶持,不致摔跌地上。
百純摻扶她到爾神像另一邊的長椅坐下,正要找藥油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