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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陵滿意。
「本官……」裴陵明知這個問題逾越官職身份,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本官前一陣子在邊關勞軍。大人也知道後來的事情了,我就不多說,只是聽說今天犯人都被押了回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什麼……什麼特別的情況?」
「特別的情況?」主事一下子沒明白,愣了愣,反應過來這可能是說左三知的事情。
他今天碰到好幾個包打聽的官員,都來問為什麼左三知這本來有功的也被押了回來,因為據回來的官員們說,左三知是拿獲定邊王的幾個功臣之一。但裴陵平日的個性頗為自負,對這種事情一向不關心,他不明白裴陵怎麼感興趣了。
「是,我是說……本官當時也在場,有些掛心而已,劉時英大人有沒有訊息?」裴陵小心措辭。
「劉大將軍啊,聽說他很好。領了封賞就以替皇上分憂的名義撫卹那些死去的兵士家人了。」主事聽到裴陵這麼說,才放心。全京城的官員都知道裴陵跟劉時英交好,因此裴陵這麼問也是應該的。
不過既然說了劉時英,他便也說到了左三知:「劉大人雖然很好,可跟著他的那個左三知左大人卻出了事情。聽說刑部去的人查出了他接受過定邊王的賄賂,本來是要一起謀逆的,可後來見劉時英將軍的勝算大,就臨時改變了主意。刑部的大人就按律也把他押了回來,準備在大理寺審訊的時候弄清此事,不過定邊王的口供也是這麼說的,估計事實就是如此了。而且兵部的趙……反正這都得大理寺的大人們來審。」
「趙?」雖然主事把那句話嚥了回去,可裴陵還是聽到了。心頭竄起不妙的感覺,他拽起主事的衣領子,大聲追問道:「趙什麼?趙尚書?他幹了什麼?」
「我……我也是聽人說的……」主事抖著身體,小聲道:「聽說他已經給皇上上了摺子,說對這種既背主又反覆無常的人一定要嚴懲。」
「嚴懲?」裴陵鬆開了主事,猛然想起這次審理案件的官員中又幾個都是兵部尚書的故交好友,甚至還有被他提拔上來的人,這麼看的話,左三知的這次意外就跟趙尚書脫不了干係。
「謝謝大人。」裴陵冷笑著拍拍主事的肩膀,快步走了出去,再次上馬,奔向趙尚書的府邸。請門人通報趙尚書的兒子趙東,就說他裴陵求見。可那門人去了片刻,說他們家少爺病了,不能見客。
不能見客?
不是不能見客,是不能見我吧!
裴陵咬牙點頭,卻牽著馬繞著趙尚書的府邸走了大半個圈,找了個僻靜處把馬栓上,又趁左右無人縱身跳上趙府的牆頭,翻牆進了趙府。
「你家少爺的住處在哪裡?」裴陵見不遠處有個僕人走來,擒拿住那人的喉嚨,惡狠狠逼問。
那僕人哪裡想到面前的人是京城的御史,還以為是賊人,戰慄地指了指趙東住的地方,就被裴陵一記手刀切在後脖頸處,昏倒在地。
「你先躺兩個時辰吧。」裴陵順著那人的指點方向飛奔過去。他推開房門,果然見趙東一臉愁雲呆躺在床上。
「你先躺兩個時辰吧。」裴陵順著那人的指點方向飛奔過去。他推開房門,果然見趙東一臉愁雲呆躺在床上。
「你……裴大人,我……嗚。」趙東被裴陵制住,口也被堵上。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敢騙我的話你也知道我的厲害。聽到沒有?」裴陵見趙東連連點頭,才放開手讓趙東喘氣開口。
「裴、裴大人,我不是有心的,我沒說過劉將軍一次壞話,我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影響劉將軍的軍力。劉將軍他很看重左大人,他若是知道是我的緣故,一定不會讓我跟隨他了。裴大人,您能不能不把我說的話講給劉大人聽?」趙東眉頭緊鎖,連聲解釋,以為裴陵是為劉時英損失手下而來打抱不平。
「我不跟時英講,但是你要告訴我全部事情。」裴陵強迫自己有耐心聽完了趙東的廢話,讓趙東快些說重點。
「是這樣。那夜我奉你的命令去陪左將軍看守定邊王他們,結果聽到定邊王罵左將軍忘恩負義。左將軍就說本來就是跟他虛與委蛇,從來就沒打算跟隨他,不然他怎麼放鬆警惕,著了道。定邊王又罵他小人狡詐,後來……」
趙東嚥了口唾沫:「反正說了很多,不過我覺得左將軍也不是那種人。他看上去就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當然不會跟著謀逆,反正定邊王也要死了,他明白多咬一個算一個……」
「你都這麼說了,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情……」裴陵皺眉,恍然悟到,擰眉拉著趙東的手腕道:「你跟你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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