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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怎麼知道?」趙東詫異。
「還用說?你爹是個睚眥必報的。當年他為了籠絡軍中的勢力,曾打算把你妹妹嫁給左三知,可左三知拒絕了。如今這樣好的機會,他自然要剷除左三知,一來洩憤,二來也是昭示眾人,不順從他的人總不會有好下場。結黨營私,這點你爹很在行。」當年要是能抓到扳倒趙尚書的辮子,自己早就參奏趙尚書了。
「我……我爹……」趙東心裡也明白就是這個道理,但想到自己父親頭上,終究不是個滋味。
「既然事情如此,我就有數了。」跨出門前,裴陵停下了腳步,他瞥了趙東一眼,口氣軟了些:「在下來這裡的事情,你最好保密。」
「當然。不過,我本來以為你只和劉時英將軍交情好呢,沒想到您和左將軍交情也這麼。」趙東點頭。
「誰和他交情好?」裴陵聞言瞪了趙東一眼,把趙東嚇得縮回床上,才按原路離開,翻出了趙府的牆,騎馬回到了裴府。
裴勇、裴義在裴府一直等候裴陵的訊息,見裴陵回來就上前問事情經過。裴陵把原因講了,聽得他們兩個也暴跳如雷。
「現在顧不上生氣。事已至此,我們更要穩妥行事。人剛剛押回來,大理寺還要審幾天才能定。這期間,要收集利於左三知的證據,還要看看定邊王的口風和趙尚書的動向,最重要的,皇上傾向於什麼決定。希望皇上的決定可以左右案件的審理,不然,大理寺那幫人就是嚴刑逼供也能讓他死在牢裡……」
裴陵很清楚審案時的一些黑幕,他明白如果不盡快把左三知弄出來,恐怕無罪也能變有罪,甚至罪上加罪,死無葬身之地。
裴勇、裴義也明白裡面的厲害,兩人各自按照裴陵的囑咐前去打點,留裴陵一個人坐在變得越來越昏暗的房間。
如果不是自己一時賭氣讓趙東去跟他巡視定邊王的牢房,趙東就不會聽到那些話。
趙東沒聽到那些話,趙尚書就不會知道。
趙尚書不知道,就不會利用這個事情。
趙尚書不利用這個事情,左三知就不會被當成謀逆的大罪人押解回京城,身陷萬劫不復的危險……
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
想了又想,裴陵發覺胸口堵得厲害。
他咬牙揮拳,赤手砸碎了面前木質案几,又深吸了口氣,才勉強把要破口而出的大罵收回去。
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
凡事謀定而後動,自己不能亂,先看看局勢,然後在替左三知尋找脫困的門路。裴陵強迫自己心平氣和地坐下,可屁股捱了椅子,又忍不住站起來,把起子踢倒在地上,滿懷憤怒地罵了句:「左三知你這個大蠢蛋!」
***
定邊王謀逆被押回京城,不僅成了朝廷諸位大員的話題,也變成了京師百姓在街頭巷尾演繹的種種傳言。
而每一種傳言中,定邊王都成了逆天的大罪人,而將軍劉時英則變成了皇上最得力的干將,在安邦定國的方面又增加了無數的美譽。
但裴陵關心的倒不是這些,他關心的是那些流言中,左三知被渲染成了什麼人?
「據小的調查,還沒有什麼不利的傳言。」裴義稟報完,看裴陵臉色不對,就小心補充說:「本來有,可後來小的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就拜託小的朋友去散佈新的流言,說左大人是被冤枉的,只不過是配合劉時英將軍裡應外合瓦解定邊王的陰謀。所以,這些日子的流言開始對左大人有利了。」
「嗯,希望你幹得不留痕跡些。這樣一來,皇上手下的探子也就能稟報給皇上利於左三知的訊息。」裴陵經過幾日的疏通,已經探得了一些風聲。
如今定邊王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咬死了說左三知是他的手下,參與了謀逆,而審案人也因為這點逼左三知承認。
左三知拒不承認,因此已經被動過幾次大刑了。而且那些審案的人也不知道從何處找到了一些所謂的證據,說是定邊王送給左三知的賄賂。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裴陵怕這麼下去左三知遲早頂不過嚴刑招認謀逆,如果招認,就是皇上都無法赦免了。
所以他呼叫了大量的人手查趙尚書的把柄,想要威脅趙尚書讓那些審案的人鬆動,可趙尚書老謀深算,什麼也抓不到。
那這麼一來,只有看皇上的心思了。
裴陵想了想,覺得皇上並沒有相信左三知謀逆的意思,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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