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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低上下。小蝶已去逝十六年,當年我立下的誓言亦已消解。今天便是你我再決生死之日,為這一天我已整整等了十八年!蕭鐵棠,你準備應戰吧。”
蕭鐵棠道:“咱們之間一定要決出生死麼?”
楚寒瑤點了點頭,道:“素聞天宮寂寞,小蝶卻是一個人孤零零住在那邊。咱們之中,也該有人去陪陪她了,雖然已時隔十六年,想來還不算太晚。”
蕭鐵棠雙目朝天,幽幽說道:“當年小蝶在彌留之際,曾叮囑我在她死後,不許用劍傷人,這十六年來,我謹遵此言,再未摸過劍,更未殺傷一人。”說到這裡,他雙眉一挑,沉聲道:“不過,今日卻不一樣,普天之下,除了四諦島主,誰又配得蕭某為之拔劍!楚寒瑤,今日既然你已把話說到這兒,我也想試試匣中沉寂了十六年的長劍,是不是已經生了鏽。”這幾句話包含著無限沉痛,但沉痛之中又充滿自負與狂傲。
四周的群豪聽到這裡,均知楚寒瑤與蕭鐵棠是為了一個叫小蝶的女人結下了仇怨,這個小蝶究竟是誰,無人知曉,但人人都聽清了楚寒瑤欲與蕭鐵棠一決生死,不由得大是欣慰,精神陡然一振。蕭鐵棠雖然縱橫江湖,四諦島主的威名卻決不在他之下,二人這一交手,必是驚天動地的一戰,就算楚寒瑤最後不敵,也已大殺蕭鐵棠的兇焰,耗去他的不少內力,群豪伺機出手,便大有勝算。因此群豪歡呼雀躍,采聲如雷,響徹四野。
蕭鐵棠耳聽群豪的喝采之聲,冷冷一笑,道:“楚寒瑤,今日你當在天下英雄之前,出手擊殺蕭某,不單能填平昔年的舊恨,而且名揚天下,正所謂一舉雙得。”
楚寒瑤掃了一眼群豪,不屑道:“我是為了小蝶才與你交手,此情此恨,唯你我知曉,誰要他們旁觀?走,咱們換個清靜的地方去。”
蕭鐵棠搖頭道:“不。蕭某的兒子還落在他們手中,此事未了,我哪裡都不去。”
楚寒瑤驚道:“你兒子?你有了一個兒子?”
蕭鐵棠緩緩點了點頭,道:“也是小蝶的兒子。”
楚寒瑤道:“在哪裡?”他順著蕭鐵棠的目光看去,望見程青鵬腳下踏的蕭青麟,腦中驀地一震,喃喃說道:“小蝶的兒子,小蝶的兒子!不錯,不錯,他的鼻子和嘴都象小蝶,還有那眼睛,那眼睛……”不禁回憶起昔年戀人的模樣,感極生悲,心中湧出一片苦澀之情。
程青鵬見他雙目直直盯在自己腳下,不由得渾身不自在,將雙拳一抱,道:“楚島主,請了。”
楚寒瑤“啊”了一聲,回過神來,抬起頭打量了程青鵬兩眼,道:“你踩著他幹什麼?還不放人。”
程青鵬對四諦島主著實心畏,不敢開罪此人,但蕭青麟是自己拼著性命擒下的,總不能說放就放,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楚島主,此刻若在四諦島上,自當尊你之命,但這裡卻是江南地界,便由不得你發號施令。”
楚寒瑤面色一沉,道:“這麼說,你是不把楚某放在眼裡了。”
程青鵬道:“不敢。程某身為神龍堂弟子,只奉敝堂莫堂主一人號令。”
楚寒瑤冷哼道:“好一個赤膽忠心的弟子!”右掌一抖,向程青鵬凌空劈了過去,掌力疾吐,便如有一道無形的兵刃,擊在程青鵬前胸。
他這一掌意在立威,是以手上的勁力使得十足,只聽怦的一聲悶響,程青鵬被掌力所激,向後連退十餘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殷紅如血,強忍了片刻,終於噴出一口鮮血。
群豪大吃一驚,心想楚寒瑤只輕描淡寫的一掌虛拍,便有如斯威力,將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震得重傷嘔血。眾人正沉吟之間,楚寒瑤站上兩步,虛空一抓,指間湧出一股氣流,激動血衣五僧遺落在地上的一柄戒刀,那刀竟然跳了起來,躍入他的手中。他橫刀於身前,高聲道:“各位英雄,楚某與蕭鐵棠有一筆舊怨要了斷,此間已沒有諸位的事了,請大夥兒都散開吧。哪位若執意要留在這裡看熱鬧,哼,別怪楚某沒把醜話說在前面!”一句話甫畢,他一提內力,運勁於臂,呼的一聲,將戒刀擲了出去,那刀平平飛出,削向湖畔一塊岩石。刀鋒透石而入,竟將那巨巖攔腰震斷。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半截岩石摔入湖水之中,水花四濺,聲勢駭人。
岸邊的群豪見到這等威勢,人人色變,情不自禁向後連退數步。
楚寒瑤將右臂向外一揮,朗聲道:“諸位,恕不遠送,請吧。”
這時,程青鵬緩緩從地上站起,他自知傷勢不輕,不敢提氣說話,低聲道:“楚寒瑤,神龍堂與你四諦島沒完!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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