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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絕,吹得墨汁在紙上流轉,彷彿毛筆蘸墨書寫一般,筆畫縱橫如結,聯締如繩,時露飛白,蒼勁古拙。轉眼之間,一幅驚世的“吹書”寫畢,八個大字躍然紙上。
這一下將潔蕊看得目瞪口呆,定睛望去,只見紙上寫得字是“愛而不見,搔首踟躕”。這是詩經中“靜女”中的一句詩句,說的是一個美女藏在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望著拜訪的人,取笑對方著急的模樣。狄夢庭寫下這一句詩,一來是展示絕妙的書法功夫,二來也隱隱含著指摘凌惜惜避而不見的意思。
一幅字寫罷,狄夢庭將身子往一旁讓了讓,為的是叫艙中的凌惜惜看清紙上的字,然後含笑抱了抱拳,隔著艙門的珠簾向凌惜惜微施一禮。
片刻之後,只聽艙中傳出一個聲音:“潔蕊,請這位公子進艙中一坐。”
狄夢庭等的便是這一句話,當下整了整衣冠,道:“如此便討擾了。”說著走進艙中,他只覺眼前陡然一亮,見舷窗邊坐著一個姑娘,臉色晶瑩,膚光如雪,鵝蛋臉兒上有一對小小的酒窩,微現靦腆,麗色照人。
狄夢庭與凌惜惜自湖畔一別,已經多年不見,心中思念她時,總記得她是個嬌美嫻靜的女孩,哪知此時已經長成一個顏若春花的少女。此刻重逢,狄夢庭心中怦然而動,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宮千雪來,暗暗將她們比較,發覺兩人雖然都是世間絕色,但宮千雪是潔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彷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將七情六慾都隱藏在冰冷淡漠的神情中,令人不可逼視。與宮千雪寒霜一般的氣質相比,凌惜惜則象一泓恬靜的春水,柔到了極處,純到了極處,不摻雜一絲一毫的瑕疵,令人一見之下,便生出一種親近憐惜之情,彷彿是早已傾心相知的老朋友一般,心靈間沒有半點陌生的隔閡。
凌惜惜見狄夢庭這麼怔怔地望著自己,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羞意,伸手一指對面的椅子,說道:“公子請坐。”
狄夢庭輕輕“啊”了一聲,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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