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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來佛祖即然認了輸;可曾挨那孔夫子一腦崩乎?”
“當然!” 貧嘴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孔子也是逮理不讓人的主兒;他還能對佛祖爺客氣得了?哈;當時就挽起袖口;又在他右手的中指上蘸了點唾沫;隨後將手指‘哈’了三‘哈’;卯足了吃奶的勁兒,朝著如來佛的腦門子上,‘嘣’的就是一腦崩兒,疼得如來佛直咬牙;至今;你看那如來佛祖的腦門額心處;還有一顆老大的紅包哩!”
貧嘴子這一番說笑;引得廳堂內一片鬨堂大笑。觀世音只覺得十分庸俗沒趣;便與東王公起身出了門;往樓道深處走去。
行至第六重廊廈間時;見有兩個書童垂手站立於一廣亮大門階前;東王公道:
“菩薩;你來看;此乃是紫府州藏書樓也;雖不甚闊氣;卻集聚著自古以來九十九天以下各類圖書;應有盡有;連玉皇大帝和元始天尊查古典古籍時;也親來此盤桓。”
觀世音道:
“噢哦?師兄;沒想到;‘聖賢書院’之中;竟有如此要處?貧僧生性最喜觀書;年幼時也曾博覽群書;即可走馬觀碑;目視群羊;天下之著;凡有名者;過目成誦;無有不讀;並熟記於胸中永不忘懷。兄既領吾來此書館門前一觀;小弟豈能慌慌然與它擦肩而過?師兄;能否讓小弟進內瞻仰一番則個?”
“豈有不能之理?正要領教。”
東王公道聲“請”;邁步進內;繞過三清雕像影壁;來到天井階前。見院內碧綠寶石鋪地;迎面供有倉頡祖師像一座;二仙肅立像前施禮畢;細觀其四周徊廊牆壁上;俱都是孔孟二聖的浮雕故事刻於石磚壁間。有觀書造字的;有教書作論的;有周遊列國的;有厄於陳蔡的;有。。。。。。不一而足;塑像俱栩栩如生。
觀世音走上徊廊;見書館一間間排列向前;約有百十間之多;便隨便走入啟蒙書館內。卻見館內或站或坐擠滿了人;卻大都是穿著打扮樸素大方的孩童。正面牆上掛一巨幅絲絹裝裱橫軸;乃是丹青的祖師爺史王所作的樹皮碳指大寫意<;弟子三千攻讀圖>;。橫軸兩側;有用大蝌蚪文書就的一對字聯;上聯寫著:
“書山有路勤為徑;中有百徑通皇頂;希君勉勵而為之;”
下聯寫著:
“學海無崖苦作舟;終只一舟渡汪洋;望子苦中求樂也!”
館中兩側整齊地豎立著一排排古銅色書架;書架內密密麻麻碼放著各種甲骨和鐘鼎文籍。正中間擺著一副紫檀條案;條案上早點燃了兩隻麝萘仙香;那香菸燎繞;霧氣散漫;香氣直透泥宮;菩薩只覺心曠神怡。
東王公陪觀世音走近書架;舉手拿起眼前幾本文籍翻看;見正是《百家姓》《三字經》《千字文》《論語》《孟子》《中庸》《大學》《曾子》《孝經》之類。菩薩翻著這些書;彷彿自身已回到了那西域界興林國;做那妙善公主的時節;只覺往昔在御書館裡孜孜不倦地學經論字的情景;仍歷歷在目。
菩薩走到啟蒙書館盡頭;竟然發現有十二個出口;那出口修得就如同月洞門一般;各個都五光十色;金碧輝煌。門瑂上分別寫著“通往千鍾粟”;“通往烏紗帽”;“通往黃金屋”;“通往顏如玉”;“通往優則仕”;“通往諸子府”;“通往酆都城”;“通往蓬萊島”; “通往混天黑”。。。。。。那些已從啟蒙館陸續走過來的學子;頭戴秀才方巾;臉上流著熱汗;手裡搖著摺扇;都跑到這出口處文斯斯地排著長隊;焦躁不安的等待著叫號。有的學子為圖省事;還在附近轉游來轉悠去的尋找後門;有的乾脆把馬臉一抹薩;竟在隊伍前頭夾起塞兒來。菩薩見擠在出口處的人多;正在猶豫不決之時;就聽東王公從旁說道:
“師弟;前面各路出口;雖都是面臨苦海汪洋;並有相應船隻為渡;渡過彼岸;便是聖賢山了;也有百隻勤徑可通山頂;儘可任選一徑努力攀登。但對吾等而言;俱毫不相干;菩薩可隨本王從另口出去;乘雲架霧登赤城觀之。”
觀世音聽了;心中琢磨:“按本座職責;本應都去看看;既另有捷徑;正好一覽無虞。”遂跟定東王公抄近路走後門;架起祥雲直奔赤城而來。
那赤城在聖賢山半腰;實則是在紫府州藏書樓的後簷;屬東碧梅的下島三洲。菩薩在雲上;向上往那聖賢山觀望;見那山乃是各種書籍堆集而成;巨書有兩三層樓高下;小書也有兩間屋大小。山間大大小小道路錯綜複雜;俱曲曲彎彎地纏繞在孔孟兩路左右;又丫丫叉叉地分出了無數條小路;竟顯得孔孟之道;盤根錯節、根深蒂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