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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話真是可笑,什麼叫我傷不了你?要知道我隨便一拳就可以打死你。”其實,他並沒有動手打女人的習慣,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要讓她畏懼妥協。
“公子的確是可以一拳將我打死,不過動手打女人不是男子漢的作為,難道公子不怕事情傳出去有損名聲?”悅晨氣定神閒地瞅著他,她之所以有恃無恐,除了仗恃他非得仰賴她解毒外,便是兩年前的相處,讓她覺得他不是個會動手打女人、小孩的卑劣之人。
“名聲對我而言不值一文,你以為我會在意嗎?”野風瞬間眼神陰暗,語帶譏諷。
出生於窮山惡水,種不出好莊稼卻有個諷刺村名——“福報村”的他,從小便相繼失恃失怙,成為孤兒後最在意的莫過於能不能填飽肚皮、頭頂能不能有片屋簷為他遮風擋雨,真要在乎名聲,他就不會在有飛天狐之稱的師父提議要收他為徒時,毫不考慮地點頭答應。
“福報村”裡其他貧病交加、生活困頓的村民亦是如此,不是屈服於殘酷的命運——餓死、病死,便是和他一樣另謀生路,不是賣身到大城鎮裡為奴為婢,便是淪為江洋大盜、落草為寇,嚴格說來,選擇當樑上君子的他,並不是太糟。
“呃?”悅晨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回她。
“解藥!”野風攤開右手掌心,懶得再和她多說什麼。
“既然公子堅持自己中了毒,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我們餘家有一種藥,是尋常人沾染到不會有任何感覺,但若惡人、竊賊沾到,便會感到四肢無力、煩躁欲嘔。
“公子明明不是惡人、竊賊,怎麼會出現不該有的反應呢?悅晨著實想不透,還盼公子能說分明。”她的雙眸閃耀著光采,虛心求教。
她的意有所指教野風為之氣結,這個女人分明是一派胡言,可他卻不能指著她的鼻尖破口大罵,除非他想承認偷走四神鏡與祖傳花瓶的人就是自己,否則只能啞巴吃黃連,悶不吭聲了。
悅晨再次無辜地眨眨眼,嬌聲道:“公子肯為小女子解惑嗎?”
“是我誤會姑娘了,其實我一點事都沒有。”野風氣得咬牙切齒,既然她剛才說中毒後會有的反應僅是四肢無力、煩躁欲嘔,這對從小就吃盡許多苦頭的他來說,一點也不難捱。
他甚至想大聲嘲笑她,真要對人下毒也該拿出上得了檯面的劇毒來,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麼點小毒也好意思拿出來,簡直是貽笑大方。
“原來如此,看來又是我誤會了公子爺。”她給他機會了,是他不願意接受,怪不得她嘍。
野風冷哼了聲後率先離開,不願窩囊地在小衚衕中擔心身上的小毒。
“公子慢走哪!”悅晨望著男子離去的背影,話中帶著笑意,輕揮手。
“姐姐,你怎麼沒說中了暗香的人在煩躁欲嘔後會腹痛如絞?”悅桐一臉同情地看著那挺得筆直的背影,揚高聲兒問。
“會怎樣對公子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啊!公子又不是惡賊。”悅晨跟著揚高聲兒,故意說給他聽。
本欲離去的身影在聽見姐弟倆的談話後瞬間定住,他僵硬且緩慢地回過身,瞪著他們倆。
“還有什麼中毒後會有的反應是你忘了說的?”野風一顆心氣到燒灼,她一定是故意的。
他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錯在不該小看餘悅晨,錯在太自以為是,使自己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
“除了腹痛如絞外,就沒了。”她聳聳肩,希望他別再逞強了,快點承認吧!
“腹痛如絞是吧!”野風輕皺眉,嘴唇抿成一條線,堅定地在內心告訴自己,沒關係,他又不是沒有過吃錯東西腹痛如絞的經驗,頂多多跑幾趟茅廁,忍一忍就過去了。
“對,聽說是讓人無法忍受的劇痛。”她粉唇輕啟,好心地提醒他。
野風癟癟嘴,當她是在嚇唬他,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再次冷哼了聲,甩袖大步離去。
“姐姐,他不理我們呢!”悅桐嘟著嘴,天真地道。
“沒關係,等他真正嚐到苦頭,就會回頭找我們。”
暗香的毒性除了餘氏族人外,沒人會解,是以她才會對他使出這道殺手鐧,逼使他不得不屈服。
“爹說中了暗香的毒會讓人痛到在地上打滾欸,阿光哥哥也真是的,為什麼非得等到在地上滾過,才肯來找我們?”悅桐對姐姐說過的話深信不疑,既然姐姐說這人是阿光哥哥,那他就是阿光哥哥。
“或許他覺得我們在說謊騙他吧!”
“明明愛說謊騙人的是阿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