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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回會小心的,不過姐姐,那個說書老頭有啥好想的?你該不會是看到他就想到爹吧?”悅桐眨眨眼,推測她想著那個老頭子的原因。
“爹又沒那麼老,我怎麼可能看到他就想起爹啊?”悅晨白了弟弟一眼。
“那不然是為什麼?”姐姐不會是看上那老頭子了吧?如果要他選,他絕對會選能煮出一道道香氣四溢好菜的廚子。
“就因為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才會如此苦惱,不知怎麼回事,方才我對上老爺子的雙眼時,突然覺得好熟悉,彷佛在哪兒見過似的。”她苦惱地搔搔頭。
“我以為能讓姐姐擱放在心上的,除了尋找偷走四神鏡的惡賊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事了。”悅桐撿起被他咳掉在地上的饅頭,用手拍了拍,再放進嘴裡啃咬。
“等等!你說我的心思全都被偷走四神鏡的惡賊佔滿了是嗎?”悅桐的話瞬間教她撥開籠罩在腦中的重重濃霧,驚喜大叫。
“是啊!”他用力點點頭。
“難怪!難怪我會覺得那雙眼睛很熟悉!”悅晨咬著右手拇指,來回走動。
老人家的雙眸和阿光簡直是一模一樣,據聞一陣風擅於易容成不同的人,兩年前,阿光出現在村裡,四神鏡失竊;兩年後,老人家來到朝鳳鎮,王大富家的祖傳花瓶遭竊。
“對!他們一定是同一個人!”雖然大夥兒都說竊賊是王大富家新僱的長工,但這並不表示長工與老人家不是同一個人,況且,有沒有可能一陣風同時化身成說書老人與王大富府裡的長工呢?
祖傳花瓶失竊後,王大富兵分多路都沒能找回長工,會不會他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冷眼笑看著王大富徒勞無功的追捕行動?
她愈想愈覺得說書老人就是長工、就是阿光、就是一陣風。
“姐姐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同一個人?我完全都聽不懂,不過有一件事我非說不可,你若要嫁人,千萬不可以嫁給比爹還老的人。”悅桐看著姐姐來來回回快速走動,暈頭轉向之餘,不忘鄭重告誡道。
第1章(2)
“你在想什麼?誰說我要嫁人了?”這悅桐也真是的,她正在說重要的事,他卻淨扯些不相關的事來亂。
“嗯,那就好,我放心了。”悅桐拍拍胸膛,鬆了口氣。
“悅桐,你要仔細聽姐姐說喔,這件事非常重要,不能出一丁點差錯,明白嗎?”她走到弟弟身前,伸手握住他的肩膀。
“明白。”悅桐快速嚥下口中的饅頭,認真地看著姐姐,不再胡思亂想。
悅晨在弟弟耳畔細聲交代,悅桐起初先是吃驚瞪大眼、張大嘴,旋即便了解地點點頭。
“悅桐,你都聽明白了嗎?”交代完後,她認真地問道。
“都記清楚了。”
“全看你的了。”她對弟弟信心十足。
“姐姐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惡賊逃跑!”悅桐拍拍胸膛,圓滾滾的眼瞳裡閃爍著堅定光芒。
悅晨見悅桐已似個小小男子漢,足以擔起重責大任,欣慰一笑,疼愛地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徐徐涼風,輕輕吹送,昏黃餘暉投射在斑駁的屋牆上。
翟野風以到他人府上說書的名義,將竊來的祖傳花瓶順利交給買主,取得剩下的銀兩後,愉悅地提著木箱緩慢走在小衚衕。
儘管四下無人,可為了以防萬一,他依然駝著背,繼續扮演老邁無依、一貧如洗的說書老人。
“咦?老爺子,真是巧啊!竟然會在這裡遇到您。”悅晨帶著弟弟走在衚衕另一端,佯裝驚喜地道。
事實上她偷偷打聽過老人家的去處,雖然沒辦法跟老人家到他人府上作客,不過倒可以在他回客棧的路上來個守株待兔,碰個正著。
“可不是嘛,餘姑娘,不過這個時候你怎麼沒在客棧工作,反而帶令弟外出?”翟野風愣了愣,今兒個上午和她四目相交的怪異感突地浮上心頭,教他感到隱隱不安,可又覺得好笑,在他眼前的是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和小童,就算他們真想把他怎樣,也沒那個本事,根本就沒啥好擔心。
悅桐仰頭看著說書老人,姐姐說他其實不是真正的老人,而是偷走四神鏡的惡賊阿光,但自己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出眼前這滿臉皺紋的老人家哪裡像笑口常開的阿光?
但既然姐姐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選擇相信嘍。
“託老爺子的福,早上引來不少鎮民至客棧捧場,掌櫃的想說我白天太累了,特地放我個假,讓我帶弟弟到外頭走走。”悅晨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