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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蒙面人在電光火石之間遍襲四大高手,而且鄭雄圖與杜大業還各自著了他的一鞭,高大成等人雖說是勝券在握,心裡也不能不凜然生懼。當下來取了分進合擊的包圍戰術,步步進逼,卻不敢過份躁進。
蒙面人的偷襲之所以能夠稍佔便宜,一來是仗著身法輕靈,鞭法巧妙;二來也是由於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所以才能遍襲四大高手,稍佔便宜。不過也只是“稍佔便宜”而已,並未能各個擊破。若論真實的本領,他未必就能勝得過這四大高手,其中宮秉藩的本領,甚至還在他之上。他剛才偷襲宮秉藩之時,就險些要吃了虧的。
四大高手採取了包圍的戰術,不輕敵,不驕躁,逐漸把包圍圈縮小,蒙面人的輕功難以發揮,漸漸就感到吃力了。
宮秉藩運劍如風,指東打西,指南打北,蒙面人使出渾身本領,解開了他的連環七劍,在這同時,還盪開了杜大業的護手鉤,逼退了鄭雄圖的鐵砂掌,掃歪了高大成的狼牙棒。宮秉藩讚道:“好鞭法!”話猶未了,突然一個欺身進步,劍尖已刺到了蒙面人的面門。
宮秉藩的劍術當真是精妙之極,只聽得“嗤”的一聲,劍尖已劃破了蒙面人的蒙面黑紗,這黑紗薄如蟬翼,宮秉藩劃破他的黑紗,竟沒傷著他的一根毫毛!
宮秉藩得意之極,在劃破面紗之時,哈哈笑道:“大丈夫豈宜蔽頭蒙面?請讓我們見見尊容又有何妨?”原來宮秉藩頗為自負,他自覺以眾凌寡,勝之不武,故此只是挑開蒙麵人的面紗,卻不肯傷他,但挑開面紗之後,宮秉藩可就登時笑不出聲了。
杜大業剛才吃了蒙面人的虧,在宮寢藩欺身進劍之時,他也乘機攻擊,幾乎是在宮秉藩挑開面紗的同一時候,他的護手鉤也撕破了蒙面人的長衫下襬。他也像宮秉藩一樣,招數得手,卻反而吃了一驚。雙鉤本來是要連續進招的,也嚇得突然止步了。
原來這個蒙面人露出了廬山真相,可不是宮秉藩所想象的“大丈夫”,而是一個月貌花容的少女!
金逐流在樹上看得清清楚楚,這也才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她要蒙著面紗,又要穿著這麼一件又寬又長的奇*書*電&子^書拖地長衫,原來是要遮掩她的三寸金蓮。”
蒙面人露出真相,大出宮秉藩等人意料之外,宮秉藩怔了一怔,失聲叫道:“你是史姑娘,對不住,宮某冒犯了!”那女子“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四個大男人欺侮我一個女子,你們是羞也不羞?”
杜大業沉聲說道:“大哥,咱們如今是騎在虎背,一不做,二不休……”話猶未了,那女子已是冷笑說道:“你要怎樣?好,有膽的你就把我殺了。哼,你知道是我還要欺負我,我哥哥豈肯與你干休!”
原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六合幫幫主史白邵的妹妹史紅英。
這四個人雖然是要搶六合幫送給大內總管的賀禮,但卻想不到撞著了史白邵的親妹子。搶了玄鐵,固然要和六合幫結仇,但還不算十分嚴重,黑道上黑吃黑的事情是常有的。但若傷了史紅英,這可就要和史白邵結下永遠解不開的粱子了。
鄭雄圖說道:“這冤仇不結也已結了。區區不足道,但你們三位可是幫主和香主的身份,若是放過了這個小子,江湖上的好漢只怕不是說你們夠交情,而是說你們的青龍幫、白虎幫與紅纓會都怕了六合幫的史白邵!”鄭雄圖是關外馬賊,這次來到中原,本來就是想在黑道上興風作浪以便渾水摸魚的。而且他給史紅英打了一鞭,這口怨氣也是非要發洩不可。
高大成一咬牙,說道。”對,一不做,二不休。咱們既然是衝著六合幫而來,那就不用管他是什麼人了!把這雌兒拿下,再去搶那玄鐵。有這兩件寶貝在咱們手中,史白邵非得向咱們求和不可!”
杜大業哈哈笑道:“不錯,這才是上策!史白邵向咱們求和!咱們還不必就輕易應承他呢,趁勢把他的六合幫吞併了。好,宮香主,現在就看你了!”
宮秉藩倒是不大願意以眾凌寡的,但他的紅纓會與史白邵的六合幫乃是在江湖上分庭抗禮的兩大幫會,鄭雄圖的那句話刺中了他的要害,宮秉藩心想:“不錯,我若放過了她,江湖好漢說紅纓會怕了六合幫,那可是大失面子之事。而且三個人都表示了不惜與六合幫結仇,他一個人也不好獨排眾議。
宮秉藩考慮了得失利害之後,冷冷說道:“史姑娘,你把令兄搬出來嚇我,宮某倒是給你逼得非動手不可了!”
高大成大喜說道:“好,咱們四人是有福同享,有禍同當!併肩子上吧!六合幫定然還有後援,不必和她講什麼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