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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規矩了。”
這四個人已橫了心,不惜與史白邵結仇,於是一擁而上,攻得更為狠辣。但見棒似奔雷,劍如駭電,鉤光霍霍,鞭影翻飛。史紅英使出了渾身解數,兀是遮攔不住。
宮秉藩一招“李廣射石”,劍光如矢,徑刺前心,史紅英霍地一鞭掃出,雖然解開了宮秉藩這招殺手,脅下卻已露出空門。宮秉藩招數一出,早已料到有此結果,成竹在胸,看也不看,劍鋒一轉,立即便刺史紅英脅下的愈氣穴。
眼看就要刺著了穴道,宮秉藩忽覺勁風颯然,聽風辨器,這枚暗器也是打他脅下的愈氣穴。宮秉藩的劍術已到收發隨心的境界,當下一個斜身繞步,回劍一劈,把那枚“暗器”劈開兩半,卻原來是一顆小小的松子。宮秉藩大吃一驚,喝道:“是哪位高人,請來相見!”
話猶未了,金逐流已是一聲長嘯,從樹上跳下,降落場心,縱聲笑道:“瞎了眼的強盜,我早就在這裡了。你們四個大男人欺侮一個女子,我看不過眼。”
高大成喝道:“好呀,你是要趁這趟渾水的了?報上名來!”杜大業叫道:“大哥,你瞧瞧他手裡拿著的什麼?”
金逐流把紅漆匣子一揚,冷冷說道:“你管我是什麼人,你們想要的是玄鐵不是?玄鐵在我這兒!只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拿去?”
這匣子一揚,登時把四人的眼光全部吸住,攻擊的目標也登時轉了。高大成一聲大吼,首先撲上。金逐流笑道:“好,玄鐵給你!”
玄鐵有百多斤重,高大成的狼牙棒本來是重兵器,比起玄鐵,如又輕得多了,狼牙棒與那紅漆匣子一碰,只聽得“轟”的一聲,狼牙棒脫手飛出,在空中斷為兩截,高大成虎口流血,失了兵器,嚇得魂飛魄散,焉敢再戰,連忙後退。
杜大業雙鉤並舉,慌忙撲來,接應師兄,史紅英也沒閒著,喝道:“給我躺下!”杜大業已經從她的身邊跑開,中間有了一段距離,史紅英鞭長,利於遠攻。唰的一鞭,果然打著了杜大業。杜大業猛的一跳,跳出了鞭勢的籠罩,只覺膝蓋火辣辣的作痛,原來骨頭已給打碎了一塊了。
杜大業有一身橫練的外功,晃了兩晃,居然沒有倒下。但雖沒倒下,一足受傷,已是不堪再戰。高大成失了兵器,自覺無顏,兩師兄弟相互攙扶,一蹺一拐而去。
宮秉藩揮劍敵住史紅英的銀鞭,說時遲,那時訣,金逐流又已找上了鄭雄圖作對手,鄭雄圖練有鐵砂掌的功夫,他一個“鳳點頭”,避開了金逐流砸來的玄鐵,橫掌便走。
金逐流見他掌心如墨,笑道:“哦,原來你的鐵砂掌還是浸過毒的,我若不讓你打著,你會當作我是怕你了!”收回玄鐵,左掌拍出,雙掌相交,鄭雄圖掌心如割,大吼一聲,倒縱出去,低頭一看,只見掌心已穿了一孔,黑血汩汩而出,原來金逐流在和他對掌的時候,雙掌一交,消去了他的內力,立即化掌為指,使出了“一指禪功”,彈破他的掌心,破掉他的毒掌功夫。鄭雄圖雖然不至於殘廢,但要再練成浸毒的鐵砂掌,可得雙倍的功夫,至少也要十年以上了。
四大高手,傷了三個,剩下的只有一個宮秉藩了。金逐流笑道:“一客不煩二主,史姑娘,你就讓我給你打發了吧。”
史紅英收了銀鞭,官秉藩喝聲:“看劍!”劍鋒轉了方向,向金逐流刺來,這一劍招裡藏招,式中套式,確是非同小可。金逐流笑道:“我不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創術,輸了你也不會心服。”
劍光一閃,錚的一聲,金逐流拔劍出鞘,進招解招,快如閃電!宮秉藩的長劍給他粘出了外門。金逐流使的是“粘”字訣,這是以柔克剛的劍術,在劍術中是最難練的功大。宮秉藩吃了一驚,讚了一個“好”字,劍招立變,只見他的長劍劃了一個圈圈,劍光好似波浪一般,一圈圈的推進。
金逐流笑道:“你這一招龍門三疊浪使得也算不壞。”聲出劍發,其直如矢,但見一道白光,從那一圈圈的劍光之中穿進,宮秉藩這一招“龍門三疊浪”登時又給金逐流破了。
金逐流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看看我的!”唰唰幾劍,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宮秉藩使出來生所學,竭力抵擋,但每一招都給金逐流搶佔先機,宮秉藩只有招架的份兒。金逐流左手提著重物,他又不是用玄鐵助攻,僅憑劍術取勝,不由得宮秉藩不暗暗佩服。
金逐流喝道:“小心了!”青鋼劍揚空一閃,劍光過處,把宮秉藩頭上所戴的風帽削開兩半,笑道:“你會挑人家的面紗,我也會削你的帽子!”
宮秉藩平生以劍術自負,如今給金逐流劈開了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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