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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手足無措:“怎麼了?別哭呀?是不是剛才那夥人欺負你了?”
葉馨點點頭,又搖搖頭。司機納罕至極,竟對這個乘客有了懷疑,拿起傳呼器:“排程,是2875號,請問剛才叫車的人是男是女。”
“問這個幹嗎?是女的。”傳呼器裡傳來排程不耐煩的聲音。
是女的?這麼說,不是謝遜叫的車?這又怎麼可能,除了他,又有誰知道我會往苗圃後門跑?可如果是他,他為什麼不來,知道我現在多麼需要他嗎?
“你去哪裡?”司機放下心,本來早想問這個問題。
葉馨愣了一下,然後隨口說:“火車站。”
謝遜你在哪裡?葉馨不敢去多想,她剛起了好好想一下的念頭,頭就開始隱隱作痛。
那司機看了葉馨一眼,忽然說:“你什麼行李都沒帶,去火車站幹什麼?”
葉馨心頭一動,暗叫不好,現在買火車票都要身份證,學生辦公室的老師一定會打電話到車站售票處,候著自己到來。即便能買到火車票,學校也一定會派人來找到站臺上,回家的火車就那麼幾趟,自己哪裡躲得過去?何況,身邊只有十幾塊零用錢,又哪裡買得了回家的車票?
想到學校在為找回她佈下天羅地網,她心頭一凜,忽然叫道:“師傅,麻煩你停一下車,我改主意了,就坐到這兒吧。”
司機心裡咒罵著,好不情願地在路邊停下車。葉馨慌手忙腳地爬出車,將身邊所有的錢都給了司機,說“不要找了”,掉頭就走。司機無奈地搖搖頭,點清了錢,緩緩開動車,傳呼器忽然又響了,只聽排程嚴肅地說:“2875號車主注意了,剛才江京第二醫科大學打電話來抱怨,說你載走了他們要找的一個逃學出走的女生,如果她還在你車上,望你繼續駕駛,不要停車,直接將車開到江京第二醫科大學大門口,有人接待。”
司機聞言大驚,忙回頭去看葉馨,而那女孩子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馨猜測剛才保衛科的人一定會記下了那計程車的牌照,打電話去計程車公司進行協調,再晚走一步,只怕要被甕中捉鱉。
現在該去哪裡?她做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決定:回學校。
她知道這裡離學校不遠,就這麼遊蕩下去,難保不會引起注意——學校一定興師動眾尋找她,說不定已經透過電臺電視臺在全市廣播找人呢!相反,他們分明看到自己逃出了學校,絕不會相信她居然會“膽大包天”地殺個回馬槍,因此反而會在校內放鬆警惕。
一個被用濫的戰術: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她甚至猜想,苗圃那個邊門都會忘了鎖。
葉馨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行性很高,可是回了學校以後呢?
廣播站。廣播站每天六點半結束廣播,之後通常不會再有人,那間屋子又小又悶,有鑰匙的又只有葉馨和老站長……她今天還在“通緝”自己……多半不會有人想到葉馨在那裡藏身。
夜色來得正是時候,一場小雨來得更是及時,冷卻了這幾日來逐漸燥熱的空氣,雨雖已停,雲開月現,但校園裡仍蕩著一股清新的水氣。
果如葉馨所料,苗圃對著醫苑街的小門竟然沒有關。她踩著溼溼的土地,穿過苗圃,繞過為夜宵開放的食堂,進了教學行政區。校廣播站位於小行政樓上,小行政樓是座五十年代建築的三層小樓,斜倚著舊行政樓,自從絕大多數行政辦公室搬到勉初樓後,它和舊行政樓一樣,也變得冷清寂靜,據說不久將改成實驗動物室。到了晚間,小行政樓裡罕有人走動,因此葉馨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腳步。
她不免會有些緊張。如果謝遜真的在此,會好得多,可惜,他只在自己的想象中。
廣播站與其說是在小行政樓三樓,不如說是在該樓東角的閣樓。從二樓起,小行政樓東側樓梯開始盤旋向上,越向上越窄,過了三樓後繼續向上,幾乎到樓頂時,現出了一扇小門。
葉馨用鑰匙開了門,隨手將燈開啟。廣播站小得可憐,葉馨這幫小播音員們常自嘲說,他們的工作是標準的“螺螄殼裡做道場”。唯一的一扇玻璃窗被一塊套著絨布的木板擋上,為的是更好地隔音。這更成為葉馨今晚避難的最佳條件,她可以在室內開電燈,外面沒人看得見。
躲在這裡還有一個好處。她到窗前,將木窗向上抬出一小條縫,隔著木窗外的玻璃窗,可以看見不遠處一座小樓的黑影,那正是解剖樓。
中午遇見了那駝背的老技術員馮師傅,詢問“月光”的故事,他顯然知道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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